小青年看我如此发火,反倒不走开,在我们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
笑嘻嘻地说:“这位大哥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嘛,这是我的名片,认识一下,我不就是请这位小姐跳个舞嘛,干吗发那么大的火?”说着便从手里递了一张名片过来。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郭来荣。”
我将名片扔进烟灰缸,然后说:“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没有教养的人啊?怎么做事一点水准都没有啊?”
郭来荣哈哈一笑,说:“看来这位先生是不想给我面子了?”说完便向后面招了招手,顷刻间,便从不远的茶吧里出来一伙人,一下子围到了我们的座椅前。
这伙人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鸟,个个长得吊儿郎当,看样子过来是想要把我怎么着才行。每人手里都提着个啤酒瓶。
这样的场面我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在四川,基本都会被四川的几个朋友给解决了。但是,现在是在北京,在首都,我心里没了底。可是,一种从不服输的心理使我又一次升起了无名之火。我怒吼道:“怎么着,想耍流氓是不是?”
叫郭来荣的小青年哈哈一笑说:“先生抬举我们咯,这里是北京,是首都,谁敢耍流氓啊?不过我看中了这位小姐,她的歌声很美妙。回过头来向着曾真油腔滑调地说:“况且这位小姐长得如此漂亮,你一个人享用不是有些浪费吗?跳个舞,也无伤大雅,我想这位先生是不会不给面子吧?”
曾真很紧张,又担心我吃亏,便说:“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忙,没空,你这人怎么这么蛮缠啊?”
“哈哈哈哈,这位小姐看上去眼熟,跳个舞也少不了你什么,干嘛这么横啊?”
曾真很生气,被气得无话可说,用牙齿将下嘴唇咬了一下之后,干脆起身走过来,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坐下。
郭来荣后面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凑上前来说:“我们郭少爷看中的人,还没有谁说个不字,你们知道我们郭少是什么人吗?我们郭少是**集团董事长,有数十亿资产。”
看样子,这伙人暂时还不打算动用武力使我们屈服了。于是我向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说:“哦?他这么有钱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他给你多少钱啊?值得你在首都天子脚下帮他为非作歹?”
郭来荣接口说:“你说话得干净点,什么叫为非作歹?”
“你们这么一伙人帮着强迫一位女士跳舞还不算为非作歹算什么?礼节交往吗?”
郭来荣正欲说话,我抢先对着五大三粗的家伙说:“他给你们多少钱?”
五大三粗的家伙说:“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么?我们可不是好惹的主哦?”
我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你们不好惹,但是我今天还就惹了,这样吧,我们来做笔买卖。”
然后我回过头来对郭来荣说:“郭老板想做这笔买卖吗?”
郭来荣哼哼一笑说:“什么生意,说来我听听看。”
曾真在我旁边拉了一下我的胳膊,看来想阻止我。
我没有理会曾真,接着说:“你不是很有钱吗?我们来一个公平交易。一百万元一个耳光,要见掌印。”回过头来向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说:“如果你们给他来几个,我付现钱。如果郭老板愿意,我也卖一百万元一个耳光,当然,我收一百万元一个,五个起卖,郭老板得给钱,还有,曾小姐可以陪你跳舞。怎么样?做吗?这个生意?”
郭来荣无话,愣在当场。
我提高了声音说:“做吗?郭老板?”
然后我回头向着那帮喽罗说:“你们谁来操作?给郭老板来上几下,一百万元一个耳光,见印?”
那帮喽罗开始叽里咕噜的交谈起来。
慢慢地,有几个人向郭来荣靠近。其中一个说:“郭总,怎么样?”
显然,郭来荣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威信,干咳两是声后说:“呵,这个,这个你们得看着干。”
我很清楚,现在那些在社会上混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钱。只要在钱的面前,他们没什么尊严可言。
“郭老板,我可以卖,你买吗?”
“……”
“那么,我要买,郭老板卖吗?”说完,我把自己的提包提到桌上,将拉链拉开,里面露出一整包的现金,具体有多少,我自己也不记得了,这是下午刚刚卖掉一只金冠的全部三百万元钱和我自己带的大概十多万零花钱,还没来得急去银行存款。然后我向着那帮喽罗说:“你们谁上?一百万元一个耳光?”
这伙人估计平时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钱摆在面前,也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一下子都傻了眼。
郭来荣似乎看到了事情的变化于己不利,开始找台阶下,便说:“看来这位朋友很固执,何必呢?不就是请这位小姐跳支舞吗?如果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要做这么伤脸面的事呢?”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既然你觉得伤脸面,还呆着干嘛?该走了吧?”
郭来荣看我给了台阶让他下,便说:“行,算你狠,我们走。”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看来,这一大口袋的现钱吸引住了那帮郭来荣的喽罗,竟然没有一个人跟着他去。
很久,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走过来,把头探过来问我:“老板,这生意还做吗?”
我不答话,盯着他。
五大三粗的家伙接着说:“如果你给现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气。”
我看了看正准备出门的郭来荣说:“咯,郭老板不打算做这笔买卖了,走了。”
五大三粗的家伙和一帮喽罗都回过头往门口望去,看样子,他们很想揍郭来荣一顿了。
我在后面帮腔,说:“快去塞,追上他,带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没想到,钱的威力这么大,我话音刚落,一伙人都回过头去就追了出去,郭来荣好象看出了苗头,撒开腿就跑,一瞬间,一帮人都跑得干干净净。
看一伙人已经跑远,我拉起曾真就往门外走,说:“快点,别让那帮家伙回来了。”
曾真知道我是要带着她开溜,便笑出声来,说:“原来你这是声东击西啊!”
我拉着她一边跑一边说:“这伙人不是什么好鸟,等他们回来就不好收拾了。”
我们一口气跑到公路上,叫了辆出租车,上车直奔下榻的宾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