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高官厚禄还是美女如云对于云湛飞来说未必就有吸引力,毕竟他是一个浪子游侠,他喜欢的生活就是那种放荡不羁无拘无束的生活,要是一下子成了别人的属下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城主,不是我不愿意为你效劳,实在是小可真没什么过人之处,我还是喜欢过普通人的生活,更何况你这宝贝女儿看我的眼神都想杀死我,真要是让我应了这差事我还能活得自在么?”
云湛飞这般推辞到,推辞中不免还抱怨了几句……
就在这时,上官博附耳在云湛飞耳旁说了几句后,许庆忠也悄声跟他嘱咐了几句,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云湛飞的态度顿时就变了。
这样的变化来得实在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还一头雾水。
就在大家各自揣摩的时候,云湛飞当即决定晚上连夜起程前往远山隘,这个决定更让其他人坚信城主又给了他什么好处,否则变化没这么快……
信阳公主更是觉得云湛飞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父亲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气的她一言不发就离开了,她还以为……
宴席过后,云湛飞和上官博在他府上继续小酌了几杯,一边喝着酒一边命人给云湛飞准备了几坛上好的销魂酒,还让人把自己的马车给赶了出来。
两人闲扯了一番后云湛飞问道:“前辈首先在城主府对我说得可是真的?”
上官博并没有直言回答他只是笑了笑,在他的笑容中两人不再言语。
酒过半旬,云湛飞便在上官博的相送下坐上了前往远山隘的马车,在消失车影的背后远远的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这个时候,城主府也是一片哗然,对于许庆忠这番举动已是在整个雍城传得沸沸扬扬,许多文成武将都赶到了城主府询问原因,然而许庆忠只是命人将他们打发走丝毫的解释都没。
对于许庆忠来说这难免会引起那些一步步依靠着功绩走来的臣子不满,然而却能帮他守住这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如果当解释都是多余的时候又何必解释……
次日早晨,经过一夜的奔波上官府的马车已经驶入了远山隘军营,军营门口站满了军士迎接这位刚上任的御马大将军,赶马车的伙计这会儿才叫醒了熟睡中的云湛飞。
能在疾驰的马车中睡得不意乐呼的当今天下估计也就他云湛飞一人了。
云湛飞刚走下马车,军士门便齐声喝道:“参见御马大将军!”还在昨天夜里,城主便命传令兵连夜赶到了远山隘通知了他们这一切,几乎同时还有一个传令兵也赶到了远山隘军营。
云湛飞是第一次执掌全军,还不太会官场上的这些礼仪,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进军营的时候,一个自称鲁俊的人给他简单的介绍了下远山隘军营的情况,他倒是知道鲁俊是何人,来之前城主就告诉过他。
鲁俊武夫也,远山隘五旗军将军,有勇无谋。
简单的参观了下军营,云湛飞便在鲁俊等人的带领下上了城楼,驻守城楼的是上一旗的官兵。五旗军分为上一旗,上二旗,中三旗,下四旗,下五旗,其中最精锐的就是上一旗了。
走到城门楼子上时,一身穿白色战甲的小将带着一群士兵对着云湛飞等人喝道:“参见御马大将军。”
鲁俊则在旁介绍到,此人是上一旗先锋官刘旭,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文武全才,云湛飞轻言赞许了几句后一行人顺着城门楼子便爬上了城楼上的哨岗,那地方是整个远山隘的最高点,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一切情况。
哨岗全天都有两名官兵职守,待云湛飞一行人上去后,上面显得有些拥挤不堪,刘旭指着城楼正前方说道:“早前侦察兵回来说,在邙山和连山之间的岔路口外分别二十里的地方,永明西江隘和贞唐永兴隘,都已经开始在扎营驻寨了。”
云湛飞听后心里有些不解,其实他来城楼巡视无非就是走个过场,因为他心里还一直以为朱方阳和李向群真的会听他的只守不攻。看来事态的发展确实不像他想的那搬简单,远山隘的确有危险了。
人心往往都是深不可测,这句话他此刻是真有体会,当初献计是为了遏制福清的许庆忠,却没想到另外两个人却想乘机吞了他。
在云湛飞再三的要求下,鲁俊命刘旭带着上一旗一支精骑陪同着他们一行人出了远山隘的城门,来到了距西江隘先头部队扎营不足五百米的山头上,在山头上能清楚的看到西江隘先头部队扎营那般繁忙的景象,随后又去了永兴隘的营前,看完过后,云湛飞只是无奈的说了句:“看样子,大战在即……”
随同的鲁俊和刘旭听得一头雾水,大战在即已是事实,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么?
回去的路上,云湛飞一直一言不发思考着对策,原本的计划都随着朱方阳和李向群的失言而告终,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明白了许庆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了,另失臣不失城才是他的本意。
巡视了一天,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开始渐黑,在云湛飞还没到的时候,鲁俊便已经命人准备了一天给这位御马大将军设宴接风,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宴席的准备工作刚好结束,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大开筵席,全军同欢……
虽然五旗军里没人满意这个空降兵,但是军命难违,何况既成事实了官场上该有的风俗是一个都不能少,谁也不知道这个御马大将军究竟有多大个锅敢下多少米。
备战
云湛飞本就因为朱方阳和李向群的失言,心里是焦头烂额。当初这两个人可是亲口答应了他只守不攻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
看着军营大摆宴席,心里突然冒起了一股无名火,眼神中非但没有一丝乐意,反而是充满了怨气,心想大战在即,还搞这种大肆铺张的宴席,简直是不知所谓,就在众人因他那恶狠狠的眼神而感到惧意的时候,他却突然变得平和了起来,原本瞪着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
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发威的话,手下这些官兵肯定会认为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本就是个空降兵,这个时候是一把火都烧不得,所以态度变得才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