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他端着炒好的菜放在茶几上。而这个时候,韩小美就特兴奋的走了过来,迫不及待的用手抓起了一块蛋饼吃了起来。
他将她手里的蛋饼抢了过去,放在餐盘里,然后不满地对她说:“没洗手不准吃饭。”说着,便拉着她朝浴室走去。他帮她洗了脸和手,然后才让她回到客厅去吃饭。他给她夹了好多好多的菜,生怕会饿到她似的。而且他总会去问她好不好吃,生怕不和她的胃口。不过她对于他的关系并不能够理解,而她只是津津有味地吃着,小嘴沾满了油污。
吃完饭后,他带着她去浴室洗澡。她赤露着身子坐在浴缸里,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嘴里不停的哼着儿歌。此刻的她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因为她已经完全在乎那些事情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成年女性生理的反应。比如当许东用手触碰她身体的时候,她并不会感到害羞。她只是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完全让许东帮她去洗澡。
许东用沾满水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将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仔细地擦干净。尽管面对着她那赤-裸的身体,但此刻的他并没有任何欲望,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那个心情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被这个世界摧残的支离破碎。
在帮她洗完澡后,他给她擦干身子,然后抱着她放在床上。她就像孩子一样的在床上乱蹦乱跳,似乎想的特别兴奋。他拿着衣服想给她穿上,但她却和他玩起了躲猫猫,东躲西藏的。赤-裸的甚至在屋子里乱跑。他花了不少心思才追到她,他将她抱了起来,“呵呵,总算抓到你了。”他抱着她再次放在床上,然后开始给她穿衣服,不过她并不愿意穿,撇嘴小嘴说:“不穿,不穿,穿衣服好热……我不穿……”
听她这么一说,他将衣服丢在了一边,“那好吧,今天就不穿了,不过只许今天一次哦!”见他答应,她特兴奋的抱着他,就像是孩子似地大喊大叫,“好哟,好哟!”看到她如此兴奋,他那本复杂的心情多多少少好了那么一丁点。他轻轻地推开她,然后用手轻轻地刮她那可爱的小鼻子,“你先一个人玩会,哥哥我洗了澡就过来陪你玩。”她很乖巧点了点头,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似的。
接下来,他在浴室里洗了澡,然后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身子一边来到了浴室。他只穿着一条内裤,不过他已经并不在乎这些了。因为在这样一个家里,他完全不需要在乎这些,而且就算他什么也不穿也已经没有问题了。
当他走进卧室的时候,韩小美正躺在床上用蜡笔画画。她的绘画技术简直和七八岁的小孩子差不多,画的东西乱七八糟,基本上很难分辨出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他走到了床边,然后坐在床上,指着画纸上面的一处问她,“这是什么东西啊?”
她特天真地说:“这是太阳,代表大哥哥你。”又用手指着另一处说道:“这棵小草就是我,只有在大哥哥的照顾下才能成长。”
听了她所说的这些话,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然后,他的眼眶却是湿润了。老实说,他并不想流出眼泪的,但却根本忍不住。不过他这次流泪并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她很完美,甚至想让她一辈子就这样,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记起来。因为他觉得就这样照顾她一辈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这能够给他的生命找到一个目标,让他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有所寄托。
她终于看到了他湿润的眼眶,不过她却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因为以她目前的智商她根本无法去理解成年人的想法。而她只是着急的看着他,不知所措地说:“大哥哥你为什么哭了啊……是不是小美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她一边说一边抬手给他擦泪水。而当她温暖的手触屏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也感到了由衷的温暖,泪水在那一刻也慢慢止住了。
他轻轻地抓住了他的小手,然后努力挤出那么一个笑容,他对她说:“没事,大哥哥只是高兴。这并不是小美的错,只是大哥哥大高兴了,所以就哭了。”他温柔地看着她,声音之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他将她的小手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
顿了顿,他突然将她给抱住了,问她:“小美,你喜欢大哥哥吗?”对此,韩小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小美当然喜欢大哥哥。”他犹豫了那么一会,又问道:“如果有一天当你记起一些事情,或者觉得大哥哥是坏人,那么你还会喜欢大哥哥吗?”韩小美特天真地说:“大哥哥是好人,是永远的好人……小美喜欢大哥哥,小美要一辈子跟大哥哥在一起。”
这一夜,他抱着韩小美在床上睡去了。这么多天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顺利的入睡,也是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直到第二天早晨的九点多,他才从床上爬起来。而这个时候,韩小美依然像小猫咪一样躺在他的怀里,睡的正香。
因为好怕吵醒她,所以他轻轻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短暂的洗漱之后,他开始做早餐。他的心情似乎比昨天好了很多,所以做早餐的时候动作也连贯了很多,速度也快了不少。与以往不一样的是,今天早餐他做的并不是平时的面条,而是煎饼。
当韩小美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将煎饼端到了餐桌上。韩小美在问道煎饼的香味之后,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趁着他不注意就用手抓起一个,然后一口就吃掉了一大半。而就在这时,许东也转过头来,她急忙闭上嘴巴,同时将手里的煎饼放回餐盘里。她不敢咀嚼,因为害怕许东看到她不刷牙就偷吃东西。所以她只是鼓着腮帮子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