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辰堂害得城东,城西,城南,城北的医馆门庭冷落不说,还放出大话,要垄断整个阳城的医馆。这导致一直明争暗斗的东南西北四大医馆不得不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桐辰堂。
明争,争不过,暗斗,斗不赢。眼瞅着天要绝人了,四家医馆便耍起了阴谋诡计来。
桐辰堂已经打烊了,但仍然有不少少男少女来敲门。
这让倒在榻上做躺尸状的水桐月不胜其烦,将一把枸杞撒向在另一张椅子上躺尸的江墨辰身上,说:“我不管,看你想的什么馊主意,我要睡觉,要睡觉!”
江墨辰在头上拍了两下,枸杞都尚且没有拍掉,就懒得动了,继续装死。
随着“啪啪”过后有人喊:“水大夫,水大夫,您看看,我这腿到底怎么了,怎么流血不止?”
“水大夫……”
……
江墨辰一向善于屏蔽周遭的声音,对这些啪啪的敲门声,能气定神闲,置若罔闻,的继续舒服的躺尸,可水桐月不一样,太吵了她会坐立不安。
男子喊完水大夫,又有女子喊:“江大夫,江大夫,你快给我看看,我胸口闷得厉害,会不会生什么大病啊?”
“江大夫……”
……
水桐月一听,怒上眉梢,抓过桌上的一只茶杯就往门上砸,砸完又配音如是:“江大夫已死,烧香凭吊的出城往右走!”
江墨辰听了只嘴角弯了弯,继续躺尸。被无视了,总是会更生气的,于是水桐月走过去拖他,拖也拖不起来,于是坐在地上生闷气。
觉得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有些划不来,再怎么也要让江墨辰跟自己一起烦躁才行的,于是边扯江墨辰的衣服,边凑近他的耳朵吼:“起来,起来,起来……你起不起来?”
水桐月爬起来悄悄走到门边,见门外还是站着好多人,走轻轻的走到江墨辰身边,说:“你怎么能那么懒,我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要是拎着扫把出去打人总归是要坏了你江大侠的名声的!更何况,我这么出去,被人扑倒了,你不心疼吗?”
江墨辰毫不理会,继续躺尸。
“小墨,小墨墨,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可是你只要站起来,走过去,把寒光剑一亮,他们肯定会逃跑的,你起来,起来嘛!”
江墨辰翻了个身,继续躺尸。
水桐月不气馁,揉揉眼睛,委屈的哭了起来:“就知道男人天生薄幸,没想到啊,我水桐月还未过门就遭比不幸,真是遇人不淑啊,真是……”斜眼看了看,见江墨辰还是没动,于是水桐月止住了哭。
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灵机一动,凑过去就朝江墨辰的薄唇上吻了下去。
这一招简直太灵了,江墨辰果然“诈尸了”,扯她过来,一翻身,将她按到了椅子上,边吻边扒她的衣服。
水桐月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直往后拱,江墨辰并不肯退让,边吻边抓住她的手,她继续往后拱,拱着拱着,椅子就被拱翻了。两人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但因江墨辰事先往她身边靠过去,所以水桐月是先摔到江墨辰身上,再滚到地上的。
江墨辰闷哼一声,捂着胸口,一副快要吐血的场景。
水桐月一惊,才想起来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说不定这一摔旧伤复发了。说不定他快意江湖的这段日子,天天找人单挑,被人暗算了呢?
想到这里,她便连滚带爬的滚到了江墨辰身边。先拉起他的手,摸到了他的脉博居然虚弱得好似快要驾鹤西去的人。
于是赶快坐到江墨辰旁边,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声音还是在颤抖,说:“小墨,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说:“我不送信了,我们回去,我们回幽居去,我再也不策马西风了!”边说,眼泪也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水桐月突然觉得腰间一紧,是江墨辰又“诈尸了”。发现自己被骗了,正想爬起来找一把扫把把这无赖打出去,却听江墨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体内有一股力量,一靠近了,我的伤好像就好了!”
“你……”
刚要骂她无赖,只觉身子一轻,她便被江墨辰抱到了床上。
他细细的亲吻她,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而急切,时而平缓。自额头缓缓的往下移,同时双手也在她身上或急或徐的游移,直挑逗得她失去理智,狠狠地将已经褪尽了衣服的身体往上贴。
见她如此热情的回应着自己,江墨辰知道是时候了,于是才游刃有余的进入了她。
屋外的敲门声,仍然三三两两,时断时续。
屋内风光旖旎。刚开始水桐月还咬唇强忍着不肯出声,之后便控制不住了,叫得隐忍而勾魂。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两人平躺在床上。
水桐月感觉整个人虚脱了,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而江墨辰却越来越肯定她就是那个人了。
因为自己为了毁掉曲灵的老巢,使用了那股藏匿在自己体内的力量。梦雨说过,那股力量与自己的生命相连,不可轻易使用。
若有一天与曲灵狭路相逢,邪气入体,邪气与自己的力量搏斗时,自己势必会如吃了迷药般昏昏欲睡,且很可能醒不过来。
唯一的方法是:找到那个能操纵蓝玉玲珑珠的人,只有找到她,才能净化得了曲灵的邪气。
也真的如梦雨所说,果然在自己毁了曲灵收集邪恶之气的巢穴时,自己也差点丧命。
正当自己以为自己将永远的倒下时,却有一股纯净的力量裹挟着曲灵的邪气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而每次靠近她也确实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纯净的力量在骚动,那时不晓得是因为连续几个月的修整还是因为自己体内奇怪血液的原因。而刚刚与她亲近,那股力量确实在身体里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