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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作者:乔乔子|发布时间:2024-12-19 17:04|字数:1990

  云雀果然在冷月离开之后现了身。望着冷月离开的方向,云雀问:“笨蚯蚓怎么了,怎么看着他的衣服都变成了粉红色?”

  水桐月没有回答云雀,反而问宇文言风,说:“小言,你说我该不该阻拦冷月啊?”

  没等宇文言风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人说真爱是没有界限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鸟是猪,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怎么能阻止小蛇蛇去追寻自己的爱情呢?”

  云雀与宇文言风对视一眼,摊摊手!

  等到南渊皇宫的时候,冬已经悄然离去了。

  水桐月与云雀被打扮成两宫女进了宫。宇文言风有一个叫武侠的心腹帮着他打点一切。

  二皇子进宫自然没人敢阻拦,所以一路绿灯。

  水桐月望着皇宫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想着自己是怎么被这重重屋宇一点点包围的。

  最后他们进了宇文言风的地盘,叫玉宫。

  这殿内栽的花大多数是早梅和荼靡,树则只有松、柏,点缀其间的是竹子。她想,原来宇文言风还是个风雅之人。

  可看宇文言风有意无意的去触碰江墨辰的极限,惹怒他,又觉得宇文言风有些痞气。

  子衿说过:“有一种人喜欢附庸风雅,他们常常会把优雅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掩盖自己的不优雅!”水桐月想到这里,笑了笑。

  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

  皇上病重,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死。只要他多活一天,那么就多一天的准备时间。他一死,宇文意寒必然会在薛宛如跟薛礼、薛斌的支持下夺位。所以当务之急要保护皇帝,避免有人心急先动手。

  问题来了,宇文意寒本来就是嫡长子,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做皇帝是合情合理。但如果皇帝立下遗嘱的话,事情就会有所不同。

  薛宛如要的是南渊天下,但是与她勾结的妖孽要的绝不会只是南渊天下那么简单。如果真让薛宛如的儿子宇文意寒登基,那么血腥的杀戮便真的来了。

  水桐月简单换了衣服跟着言风去看宇文戍云。

  宇文戍云躺在病榻上,已经陷入昏迷中,虽然病容满面,但是倜傥依旧。

  水桐月想:这个人他是皇帝,他不但是宇文言风的父亲,而且也是江墨辰的父亲!

  她在宇文戍云的榻边坐了下来,仔细看着这个人的脸。他瘦得眼珠子都深深地陷进去了,一缕华发有些凌乱的横在他脸上,就这样似乎都能看出昔日他意气风发的样子。难怪江月白跟唐清萩爱他爱得那么刻骨铭心。

  他们之间的爱情也算是一段凄美的传奇了。

  这样的脸色,咋看确实像病,可是根据小破屋里的《毒经》记载,中毒的人才会是这个样子。嗯,肯定就是慢性毒药。她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扒开他的眼皮,血丝密布,瞳孔放大,周围呈现紫色,已经是无药可救了。水桐月皱着眉长长的叹了口气。

  宇文言风从进屋的那一刻就一直呆在离门不到5步的距离,并且是背对着他的父亲。不知道身为宇文戍云的儿子,他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对自己病重的父亲表现出那样的疏离与冷漠。

  水桐月望着宇文言风,说:“他没救了!”

  宇文言风转身仍然楞在原地,那一刻,似乎时间都凝固在他们周围了。

  她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悲伤,可那只是一瞬间。

  “那得另想办法了?”

  水桐月仰着头,感觉脖子僵硬了,心冷冷的。还不习惯看着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不习惯有人看见自己的父亲站在死的边缘而表现得那么冷漠。

  江墨辰应该也知道他病重了吧?可他却忙着游山玩水,约会美女。

  这是皇家的悲哀吗?还是这个世界的人本身就对亲情很淡漠。

  宇文言风说:“只好想别的办法了,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必要时就伪造遗昭。”

  第二天清晨老太监便哭哭啼啼宣布了宇文戍云的死!宇文戍云的一个妃子————丽妃也上吊死了。

  吊死于房梁上的16岁女子长发飞舞着,死不瞑目。人说她爱先皇矢志不渝,所以殉情了。真相大概也能猜出来。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没有被害死的老死了。

  一朝红颜笑,花落人未老。黄昏骤雨至,零落知多少。被害的凋零在最美的季节里。

  水桐月站在院里的苍粼花树下看着花瓣在风中飘落。

  宇文言风表情淡然,他早就习惯了宫中的残酷生活。胜者为王,败者死王,这是几百年来宫中不变的生存法则。

  皇帝下葬那日宇文言风在送葬的队伍中,子衿与水桐月在高处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

  子衿看的不过瘾,于是捏了个隐身咒拉着水桐月走在送葬的人群里。

  棺木上突然飘出了一个身着白衣面容清癯的男子。水桐月认得出那就是皇帝的魂魄。

  皇帝对她笑了笑,她局促的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子衿,她正兴致勃勃的跟着前面的人走。

  第五十四章:天涯共此时

  皇帝的魂魄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引魂幡后面。一个深邃空灵的声音告诉水桐月,在玉宫的苍粼花树下有东西,待合适的时机再打开。她想问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那晚正好是十六。站在槐花树下,水桐月想象着。宇文戍云跟江月白、唐清萩可能已经团聚了吧?

  仰头望着坐于槐树上痛饮的宇文言风,在微风中飘动着的他的发丝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有些忧伤!

  水桐月想,总归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会有些难受的吧?或者,只是因为皇帝死了,接下来的事情更棘手了?

  梅花谢了,荼靡灿烂了整个玉宫。月色凄美,她望着开不到极致不凋零的荼靡花,觉得自己该放手痛快去做一件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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