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洛你是不是疯了,刚才要不是姐夫手下留情,你已经没命了,回去之后我非得好好管管你不可。”夏无忧看到赵振楠不断咳嗽的时候满眼心疼,她不断的跟上官智渊道谢,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
白术和上官智渊站在一旁不敢出声,他们两个都清楚,如果不是贺鸣及时吹哨,刚才那一局上官智渊会败得更惨。
“再来一局!”何一洛咳嗽了两声,很快就缓了过来,刚才的对战让他觉得十分兴奋,他重新站在了擂台上,一定要跟上官智渊分出上下。
“不行,你刚才都快断气了,怎么能再比下去,我还不想做寡妇呢。”夏无忧死死的拽住了赵振楠的手臂,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赵振楠的额头上都是汗,脖子上的勒痕还清晰可见,这种状况她怎么能让他继续参赛。
“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下次再约,何一洛第一次接触这种比赛,肯定要消化一下。”
白术挡在了上官智渊身前,她知道这场比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夏无忧和沈月薇看不懂专业的点数,可再打下去,上官智渊必定会倒地不起,到时候他前UFK冠军的荣耀便会被人扒的干干净净。
她决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如果赵振楠还不肯休战,她就从这个擂台上摔下去,让这场比试强行停止。
“就是啊,一上来就打这么猛,还怎么比下去,何少爷,回家修身养性一下,下次再练。这是比赛,又不是搏命,不过你要是死了,我立刻娶了夏无忧,反正干娘很喜欢我,一直嚷着让我做她的女婿。”
贺鸣也看出赵振楠赢了,如果他熟悉规则,懂得锁地面,刚刚那一场上官智渊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他顾及这位前冠军的面子,主动提出休战,同时用了一个调侃的话题,成功转移了赵振楠的注意力。
“你敢有这个心思,我现在就打死你!”赵振楠朝贺鸣冲了过去,对着他进行了一连串的拳打脚踢,贺鸣毫不顾忌形象的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实际上赵振楠的拳脚大部分都打在了地面上,对于贺鸣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行不成半点伤害。
“你居然这样对待一个重伤的病人,沈大记者,你赶紧把话筒拿过来,我要立遗嘱。”贺鸣对沈月薇招了招手,他的话不亚于召唤神兽,沈月薇一下子冲了过来,从包里拿出随身的话筒放在了贺鸣的嘴边,并打开手机准备做视频记录。
“观众朋友吗,本市今日发生了一起恶意伤害案件,下面我们请案件的主角贺鸣先生,陈述一下受害过程。”
沈月薇的语气严肃,这副一本正经的工作态度,让周围人笑疯了,大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没有半分比赛的气氛。
“何一洛,我们一会儿还有点事,下次我带你去个专业的场地,教你锁地面。”上官智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贺鸣想要打算比赛的好意他自然明白,他主动接下了贺鸣递过来的台阶,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离开的借口。
“也好,我们下次再约。”赵振楠看到贺鸣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立刻点了点头。
上官智渊带着白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今天这场比试,他实在是太丢脸了,除了夏无忧和沈月薇在场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到同行的耳朵里,他以后在国内便更难立足了。
南城,城郊仓库。
上官智渊把自己关在了一个空旷的厂房里,这里的器械大部分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三年前他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开了个UFK的练习场,本来是为自己找一个退路,没想到合伙人中途带钱跑路,让他多年职业生涯积攒下的家底,全都化为了泡影。
他只能捡回些不值钱的拳靶器材全都堆在了这个仓库里,希望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可自从那个合伙人跑路之后,他所有的运气似乎都用完了,每一场比赛都输,做什么生意都赔,让他的生活越来越糟糕。
他对着眼前的沙袋不断的发泄,不断的挥拳加重了他的伤情,他的左肩已经肿了,疼痛降低了他的反应速度,让他的拳头越来越无力。
“智渊,算了,别再打了,你的肩膀会受不了的。”白术在一旁看着特别着急,几次劝说上官智渊停下来,都被他怒怼回去。
“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如果我连一个菜鸟都赢不了,还要这个肩膀有什么用。”上官智渊的心里都是不服,如果换做肩膀没受伤的时候,他绝对能跟赵振楠打上三五局,说不定还可以直接打中他的太阳穴,让赵振楠躺倒在地,可现在他居然输了,而且输在了他原本最擅长的技巧上。
“你别说傻话了,那个何一洛根本不是什么菜鸟,他只是不明白UFK的规则,但绝对是一个武学高手,你赢不过他,是很平常的。”
白术急的在原地不停的打转,上官智渊的肩膀一直在治疗之中,这几年反复的厉害,晚上经常疼的睡不着觉,他们这次回来参加这场比赛,也是为了能够有一笔钱作医疗费,把上官智渊送到国外动手术。
没想到还没开赛,上官智渊就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她知道他的自尊心有多强,这次的打击足够让他濒临崩溃。
“我都说了我不用你管!”上官智渊没有停手,他的打发杂乱无章,每一次出拳对他的身体所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逆转的。
白术忍不住出手,她抓住了上官智渊那条早就变得麻木的手臂,反手一扭就将他推到了一边。
上官智渊没站住,后退了两下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完了。
“哈哈,我现在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我这个百战百胜的天狼星,如今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上官智渊坐在地上狂笑不止,他的脸上都是眼泪,像疯了一样对着屋顶不停的大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耍我,我只是想好好打比赛,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
“你别这样,不就是一场商业赛吗,大不了就此退赛,以后你继续做拳击教练,我也继续在幼儿班教学,我们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