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声响起，是对方的。
没打中，姜文阳一个前翻滚，匍匐再次射击，打中了探出半个身子准备射击的歹徒的大腿。他看到子弹穿透对方的大腿，肌肉在气压的作用下撕裂，鲜血迸溅开来。
这玩意儿的威力还挺大的，又开了一枪，打中对方肩胛骨，那人丢下手枪，缩回墙内侧去了。
他早就听到、闻到的楼道拐角处的混混埋伏了，时刻准备着射击。
不是被伏击，而是等着猎物出来而已。
敏锐的感知能力是大自然最强大的猎手的水平，这是姜文阳的最大的依仗。即便是没有手里的枪，他也能够轻松面对。
“我说过了，手枪在你们手里只是烧火棍而已。想要搞我？找死。”
手机听筒里传来黄三愤怒到撕心裂肺的声音，“跑，不要沿着楼梯跑，跳窗户跑。”
何止是手机听筒，楼道也传来黄三清晰的吼声。从声音判断，黄三应该在五楼。
“他跑不了。我说过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冷哼一声，姜文阳加快脚步追去。
刚到拐角处，就看到被他打中大腿和肩膀的混混正在费力的翻窗户准备逃跑。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的动作很笨拙，又疼又费力的吭哧个不停。
“我帮你一把吧。”姜文阳冷笑着，冷血动物一样的抬手就是一枪，同样避开了要害，打中了对方的另一条腿。
失去平衡，惨叫着坠下楼去就再没有声音了，不知道死活。
姜文阳也不去管他的死活，他心里只想着复仇的事情，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惨叫声是谱写复仇篇章最华丽的辞藻，鲜血是最美丽的装饰，恐惧是最绝妙的修辞。
“这是第四个了，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你要不要派个人来看看你几个手下的死活？或者要不要我帮你叫个救护车？没注意玩儿大了。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凶残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退下弹夹查看了下，重新装回去。
姜文阳心里的郁气舒缓了一大半，就是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才能够洗刷屈辱，抚平心头的愤怒。
“我手里的枪还有十发子弹，你猜猜我会留几颗给你？”92式手枪在指尖盘旋废飞舞，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只不过这只蝴蝶是代表死亡阴沉的黑色蝴蝶，有着轻易吞噬人性命的力量。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算上两个放哨的，黄三的四个手下都被姜文阳收拾了，无一例外的都是身受重伤。即便不死也要在床上躺几个月了，甚至还可能造成残疾。
黄三心里有些害怕了。
两个放哨的兄弟被打伤，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们手里没有手枪。
姜文阳本来就厉害，这种损失是可以承担的，对战斗力的影响不大。
但是两个拿手枪的兄弟这么轻易就废了，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有薅下来，这就真的有些恐怖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的除了姜文阳嚣张的话之外，就剩下兄弟们的惨叫声了。那种惨叫声让人心惊肉跳。
“十颗子弹？有种你全都留给老子一颗都不要用。弄死你个王八蛋。”
恶狠狠的骂了句，黄三决定拼了。
因为现在就是逃跑也跑不掉了，只能够选择拼命博一条生路。姜文阳的速度和机动性他已经领教过了，逃只有死路一条，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在姜文阳这个混蛋虽然疯狂恐怖，但却好像都没有下死手。
这说明他还没有彻底疯狂，保持着底线，有所顾忌。只要有所顾忌就有弱点，这样就有几分几会了。
最重要的是他手上还有张王牌，按照姜文阳的个性不可能不顾及，到时候用好这张王牌，说不定就能把他给留下。
这也是黄三第一次要杀人，说实话他也有些紧张，握着枪的手都有些颤抖。
因为不杀他，自己就要被杀。
自己是主犯，鬼知道姜文阳会不会直接杀了他，他不敢冒这个险，更不敢去投降做鱼肉，把生死寄托于姜文阳的个人道德上。
迅速的调整战斗部署，姜文阳太厉害了，分散站位打输出，似乎占不到便宜，反而分散了战斗力。
黄三挂断电话，现在开着电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掏出对讲机，恶狠狠的喊道：“兄弟们能动的全都回来，不要轻易和他一对一。还是那句话如果有机会就开枪，生死不论。”
这些话自然全都落在姜文阳的耳朵了，因为不远处就有一部对讲机。
他们到底只是小混混，没有专业的入耳式单兵作战通讯器材，声音逃不过姜文阳的耳朵。
“你挂电话干什么？怕了么？我本来还想让你多听听其他人的惨叫声呢。不过，挂了也好，再没有知道我的位置了。”
集合是个明智的选择，黄三能当这个混混头子的确还是有些头脑的，审时度势的能力不错。
不过，姜文阳绝对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聚集起来也战斗力也就强了。
他们的脚步声太大了，气味儿也很明显，等同于在时时刻刻发出讯息标明自己的位置。
“不会让你们逃掉的，至少不能让你们全都汇合！”姜文阳自语一声，脚下发力追了上去，如同一头追捕猎物的猎豹，不动则已，动则全力以赴，闪电出击。
三楼楼道有一个，正在上楼。
这段时间的不断纳气修行，姜文阳不说是身轻如燕，也是身形矫健，绝对能够算得上跑酷高手。抓住楼梯，手脚并用，两个起落就爬了上去。
正在赶往五楼的一混混一愣，被神出鬼没的姜文阳吓了一条，立刻就要扣动扳机射击。
姜文阳惊魂吼出，那人愣了一下，手指瞬间僵硬。扣了一半的扳机，再也扣不下去了。
而这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一切，姜文阳一把抓住枪管往上一拧，混混吃痛松手。
紧接着一枪托砸在对方脖颈上，顺势一脚，那混混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吐出一口血直接昏迷了过去。
跌坐在地上，脑袋无力的低垂着，嘴角鲜血溢出，滴落在衣服上晕开。他肋骨被踹断了四根，撞在墙壁上生生被震晕了。
退出弹夹，姜文阳一边走，一边将弹夹里的子弹一颗一颗的推出来。
子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还算悦耳，但这生意撞击在别人的心里就像是催命的哀乐。
又一个兄弟完了，不知生死，剩下的人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万斤巨石般沉痛难耐。
“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