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杀机包裹着他，他感到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呼吸困难，渐渐窒息，体寒如冰。两道目光犀利的如同刀剑，斩魂断魄。
那一刻他感到了全所未有的恐惧，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打的好，这种混蛋就该打。你放心打，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走了。”苏雪感到很痛快，忍不住赞了一声。
现在他们在这里的话很显然已经帮不了姜文阳了，反而会让他有所顾忌，所以干脆直接走人吧。
刚才姜文阳甩拿两巴掌的时候简直帅呆了，说的一番话霸道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反而有些向往和羡慕姜文阳在意的女人了，有这样一个男人敢为了她如此，那个女人简直让人嫉妒。
尽管苏雪也是一名警察，而且是心高气傲，对自己警察的身份颇为自豪的那种警察；尽管姜文阳的一番话有藐视江阳市全警句警察的嫌疑，但听着还是挺热血沸腾、挺让人心有感触的。
显然姜文阳的这番举动，触动了苏雪身为女人，隐藏在冷眼严肃外表下的一颗柔软灼热的心。对他的感觉是越来越好而来。
因为苏雪骨子里有一股英气和侠气，姜文阳这种“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气势和行为最是能引起她的共鸣和好感的。
“几位不送了。”姜文阳头也没有回，紧紧瞪着卓浩言。
卓浩言不想让几个警察走，他们在姜文阳至少还有所顾忌，他们要是走了的话，可就真的是肆无忌惮了。杀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可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警察走出去。
“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谈谈了。”姜文阳脸色阴沉，拍了拍卓浩言的脸，危险的像是喜怒无常的黑帮老大。
“姜，姜先生，什么都不说了。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还不成么？你就当我是个傻逼，就当我刚才满嘴喷粪呢。我是个混蛋，我再也不敢了。一百万是么？给我账号，我现在就让人给您打过去，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身边三百米以内好么？
饶命啊，饶命。我真的不敢了，姜先生你放过我好么，就当我是个屁放过我。”卓浩言惊恐的瑟缩着，牵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从床上滚了下去，别提多么狼狈了。
“你特么的真是个贱货、一会儿不打就不长记性。非得逼着我打你你才甘心么？你咋就这么贱呢？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贱的人了。怎么着地上趴着舒服么？恩，你这个样子倒是更符合你的身份了。”
姜文阳冷嘲热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账号是……快点给我转账。转好了我好给你治病，你以为我特么的愿意在这里呆着呢？跟一条恶心的猪狗不如的禽兽呆在一起真特么的难受。
姓卓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很生气么？生气也没有用。至少你才花了一百万，应该比你请姓池的对付我便宜的多了吧？
不要以为你有钱就能只手遮天了，我告诉你在我的面前你连个屁都不是。和我作对的下场，就是你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摇尾乞怜，你明白了么？
我有一百种方法玩死你，不信的话治好了后你继续好了。不过不做死就不会死，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会不会一气之下弄死你呢。毕竟你这种人渣，根本就没有什么活着的价值。”
脸色煞白，全身颤抖，既是恐惧也是屈辱造成的。
长这么大，卓浩言还没有受过如此的羞辱呢。
从来都是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今天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就把长了这么大没有受过的屈辱，全都受了一个遍。
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想死。
区区一个小民工，一个乡巴佬，竟然敢这样对我，敢让我匍匐在地上，敢让说我是狗……不可原谅，我一定要报复，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心里歇斯底里的狂吼，而现实他只能在那里瑟瑟发抖，丝毫不敢露出半点儿对姜文阳的不满和异色来。
这就是现实，无法忤逆的现实。
虽然姜文阳不一定敢在医院里杀人，但是光疼痛都让卓浩言承受不了了，他哪里敢有半点儿的违逆。
“嘿嘿，对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像条狗呢。你就是条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就该给你个狠狠的教训。终生难忘的教训，不然你好了以后还要继续咬人呢。”
肆意的羞辱着卓浩言，姜文阳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快感，反而满是对于林絮花耗浪费的两年青春的悲意和愤恨。
跟林絮花收的伤痛比起来，这点儿羞辱简直不值一提。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让林絮花也看看卓浩言这一副狗样。
要不是现在的社会不能快意恩仇的话，卓浩言早就身首异处、血溅五步了。还跟他在这里瞎比比？有事儿烧纸了。
叮咚，一百万到账的短信提示音响起。
姜文阳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一百万到手并没有多少的感触。或许因为这是林絮花付出了沉重代价换来的赔偿金的原因吧。
要是以前的话，别说是一百万了，就算是一万也足以让他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了。总觉得随着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的不断加深，金钱对于他的刺激是越来越弱了。
嘛，也总算是给林絮花讨了一个公道吧。
至少以后林絮花可以依靠这笔钱好好的完成学业，好好的生活。
这是她用自己的一切换来的，虽然过程尖酸、艰辛，甚至是悲惨、尽管每每想起来都会做恶梦、尽管为人所不齿，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又给了一巴掌，姜文阳怒道：“你是傻逼嘛？我特么的不是告诉过你了么？这一百万是你给林絮花的赔偿金，这一百万我一分钱都不会动，会替你给林絮花的。
除此之外还特么的有老子替你垫的四万六千八百七十二块的医药费呢。咋，你不打算还给我了？想得美。
快特么的转给老子，少一分都不行。咱们有一桩事，算一笔账，不能混为一谈。快特么的转账，不然收你利息。”
恶狠狠的样子有点儿像黄世仁，趴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跳，冷汗森森的卓浩言反而有些像是杨白劳。
此时卓浩言的样子绝对和杨白劳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