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只是想,再等一会。”郁悠悠委屈的说。
“你都等了他一夜了,你还要等?”云照的声音透出怒气。
郁悠悠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说。
云照见状,也没有再说,只闷闷的继续喂郁悠悠喝粥。
“对不起,我错了!”
郁悠悠喝下云照送过来第六勺瘦肉粥的时候,捏了捏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怯怯的说。
“嗯,说说,哪里对不起我了?”
云照的脸色稍稍松了一些。
“我不应该不接你的电话,我不应该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里瞎等。”
“嗯,那你以后还会犯这样的错吗?”云照定定的望着郁悠悠。
郁悠悠摇了摇头,认真的喝她的粥。
又在医院休息约莫一个多小时后,郁悠悠就和云照回家,回到家,郁悠悠少不了又被郁母一顿臭骂,而郁父则已回了公司。这两天,与郁氏集团合作的很多商家都遭受了恐怖分子的袭击,恐怖分子宣称,只要继续和郁氏集团合作,就将取去他们的性命。
起初,好几个和郁氏集团关系比较铁的合作伙伴并没有受到这种恐怖言论的影响,保持与郁氏集团的合作关系,但不过数日,那几个合作伙伴车祸的车祸,失足的失足,没死的都掉了半条命。
于是,这个恐怖言论就像滚雪花一样越滚越大,现在发展到有合作商都到郁氏集团要求解除合作关系。
郁父近日可谓焦头烂额,这几天也是每天都忙碌到夜深才回家,回到家一觉没睡到天亮,他又早早起床,独自坐在书房里研究解决之策。
幸好,郁氏集团还有云家的支持,否则这会怕早已经宣告破产了。
郁氏集团的困境,郁父没有告诉郁母,也没有告诉郁悠悠。他一个人默默承担了这一切。
但郁母并不是傻子,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但从郁父寝食不安中就足以看出这个问题之严重,郁母很想找个机会和郁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郁父都拒绝了,只让她看紧郁悠悠,别在订婚宴上出什么岔子。
所以,云照离去之后,郁母就进到她的房间继续对她进行精神教育。
郁悠悠左耳进右耳出,加上发烧引发的头晕,没三五分钟就睡着了。
第三十二章风波骤起
云家豪宅,云老爷子正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相片交给贾耿直,因为年迈,云老爷子的手抖了抖,整整齐齐的一沓相片散乱开来,照片上的两个人赤身裸体,照片上男人皆只看到个背影,但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那张脸却是异样的清晰,也异常的出众,正是郁家的千金——郁悠悠。
云老爷子颤抖着重新理好了相片,再次递给贾耿直。
贾耿直恭敬的接过相片,然后躬身立在一旁听后云老爷子的吩咐。
“这个相片,你拿出去,悄悄的发到各个报社,记得了,一张都不留,全都发出去。”
云老爷子苍老暗哑的嗓音响起。
贾耿直攥紧了手里的照片,冲云老爷子点了点头:“耿直知道了!”
“好的,你现在就下去办吧,记得尽快发出去,一张不留。”
云老爷子有点不放心,又嘱托了一句。
“老爷放心吧,耿直这就去办!”
贾耿直急急忙忙的打开书房的门,没想,刚开门就撞见正要敲门的云照,贾耿直惊了一跳,攥着相片的手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
“少……少爷!你……你怎的在这里?”
贾耿直面色发白,心想,也不知道云照刚才有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
“贾叔,你怎么了?爷爷说有点事找我来商量。”
“没事没事,少爷你赶紧进去吧,贾叔也有点是要办,先走了。”
贾耿直说完,绕过云照逃似的往前走去,攥着相片的手也随即伸到了前面,以免被云照看到。
“奇怪,贾叔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云照嘀咕了一声。
贾耿直并没有像他答应云老爷子那样,马上就将那些相片寄给A市各个媒体,他将相片都拿回了他的房间,并将房间的门反锁了,随后又将房间内的窗帘一一拉下来,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
六月夏至,原是轩辕墨的生日,也是郁悠悠和云照的订婚之日,订婚宴定于A市五星级宾馆皇廷宾馆。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订婚前一日,星期五。郁悠悠尚在梦中徘徊,郁母手抓一张报纸怒火腾腾的推门而入,王阿姨神情焦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没敢拉住郁母。
郁母冲到床边,一把掀开郁悠悠的被子,厉声喝道:“郁悠悠,你给我起来!”
听到响动,郁悠悠睁开惺忪睡眼,隐约看到郁母因怒火而扭曲的脸,不禁说:“妈咪,怎么了?我还没睡够呢。”
郁悠悠一边擦着眼一边嘟哝。
“你看你做的好事,你还有心思睡觉!”
郁母咬着牙,浑身颤抖的将手中报纸砸到郁悠悠的脸上,尽管报纸很轻,但被郁母如此奋力一砸,郁悠悠仍觉得脸上刺痛。
一大早的发什么疯,昨晚还没叨念够?
郁悠悠心底腹诽,随即拿起郁母扔过来的报纸看了一眼。
郁悠悠以为,她还没睡醒,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一眼。
没错,报纸上那一组照片上,那个被人压在身下的确实是她!
嗡的一声,郁悠悠感觉脑袋闯进了一万只蜜蜂。睡意亦瞬间荡然无存,抓着报纸的手开始颤抖,她认出这是小木屋里的照片,压在她身上的是轩辕墨,但轩辕墨只有一个绝美的背影,清晰的只有她,再看标题,郁氏千金不耐寂寞,招牛郎寻欢高潮迭起。
这标题,要多香艳有多香艳,要多放浪有多放浪!
而那图片,越看越让她感觉不堪。不着寸缕的她,被男人压在身下,一脸孟浪的表情。郁悠悠浑身冰凉,彷如此刻她正站在广场上,赤身裸体被万千人盯视一样。
纤细的手指捏着报纸的一角不住的颤抖,泪水涌出,滴落报纸,模糊两个人交缠的画面。
郁母的心一沉,她原以为这是栽赃,这是陷害,但郁悠悠连分辨都没一句,看着报纸只是哭,这说明这篇报道并非空穴来风!
郁母忽地想起那一晚,郁悠悠一夜未归。
啪!
“你给我说清楚,那天晚上你去哪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了!”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郁悠悠脸上,郁悠悠茫然的抬头望着郁母:“妈咪……我没有……”
郁悠悠想分辨,但她说不出口,只能满眼委屈的望着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