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墨承受着慕容从整个人的重量,她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慕容,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对慕容从有愧,她也知道慕容从是真心喜欢她,可是她这颗心有一大半是不在这里的,这样对慕容从不公平。
许久之后,慕容从翻身躺在了江云墨的身边,他起伏的胸膛表示着他现在内心的澎湃。
“对不起!”他把被子盖在江云墨的身上,因为此刻江云墨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了。
江云墨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旁边的慕容从:“那个——我我今晚——”
“今晚你在这里,哪都不许去。”慕容从说完翻了个身过去,像是在赌气。
江云墨叹了口气,动也不敢动。她想安慰慕容从,但是又怕他会重新燃起刚刚熄灭的火。
“江云墨,我喜欢你,所以我不知道下一次我还能不能控制得住我自己。如果你真的无意,就不要这么不设防的对我,好吗?”许久之后,背对着她的慕容从幽幽的说,语气中的失落丝毫没有掩饰。
第123章:进退两难
“慕容,对不起。”江云墨这句道歉是认真的。
慕容从回过身来,看着江云墨,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江云墨一听,瞬间高兴起来了:“你是说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了吗?”
慕容从无奈的看着她:“你都跟到这里来了,我还能把你赶走吗?不过江云墨,我们可说好了,从现在开始都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知道吗?”
江云墨点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你冷不冷?怎么穿这么少,一会去军需那里,我给你找身合身的衣服穿上,还有盔甲,你一定要穿。”慕容从又说。。
“那个——太重了。”江云墨皱了皱眉头。
慕容从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也要穿,要不然就回去。”
“穿!保证穿!”江云墨慌忙说。
“还有,记得带着武器,不要一个人出去。”慕容从继续喋喋不休。
江云墨闭着眼:“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还有——”慕容从还想继续嘱咐,却听到身边的女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笑了笑,这个家伙看样子是累了,不累才怪,追了他一路。
他轻轻的把江云墨揽入怀中,怀中的江云墨咕哝了一声,大概是说梦话了,然后翻了个身在慕容从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慕容从发出一声哀怨的轻叹,这个女人,难道只是把男女授受不亲随便说说的吗?
第二天早上,当江云墨一身戎装站在慕容从身边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看着他们两个,难道他们错过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只是短短的一夜,江云墨忽然出现在了军营里。
“云墨姑娘,昨晚你们——”安副官暧昧的眼光看着江云墨,又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
江云墨被问的羞红了脸:“说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有。”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就是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慕容从的怀中,口水还流在了他的身上而已。
慕容从轻咳一声:“好了,别说了,准备开拔。”
大军走在路上,燕朗来到江云墨的身边:“姑娘,你是不是就跟着我们一起走了?将军是怎么同意的呢?”
江云墨拍了一下他的头:“我自然有办法,死缠烂打还不会吗?”
燕朗惊愕的看着江云墨伸出了大拇指。
“燕朗,你小子回去,不要找她说话。”慕容从板着脸看着燕朗,这小子,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找江云墨说话,让他看着生气。
“哦,将军。”燕朗伸了伸舌头,回到了队伍中。
江云墨无语的看着慕容从:“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
“他可不是孩子。”慕容从说。
江云墨白了慕容从一眼:“不是孩子是什么,不过是十五六岁罢了。倒是你,大军开拔,你都没跟你的那些小迷妹们道别。”
“云墨,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把那些女子放在心上?”慕容从好奇的看着江云墨。还说自己是大女子,明明就是小女人。天地良心他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你胡说什么呢?”江云墨无语的看着慕容从。
慕容从看着朝阳下江云墨的笑脸,无比的满足,只要这个女人在身边就好了,他还奢求什么。
夏国宫殿里,夏无极看着前方战报,这个慕容从倒是有几分厉害,几战几乎全胜。
“皇上,现在我军气势全无,再这么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有人说。
夏无极抬起丹凤眼看着那人:“派往华陵国的人呢,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那人叹了口气:“华陵国恐不会出兵相帮。”
夏无极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臣听说迟国前太子也去了华陵国,也是请求出兵的。现在我们的人和公主都滞留在了那里,在等候召见。”那人叹息道。
夏无极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迟季尘竟然也去凑了个热闹。原本以为借着和亲的名义或许可以成功借到兵力,对慕容从前后包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这个胧月,一直反对自己利用她去示好,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人家华陵国的皇帝都不想瞧她一眼。
驿站内,胧月看着刚刚掌起来的灯:“嬷嬷,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常嬷嬷叹了口气:“公主,只能等到华陵国的皇帝召见之后才能再做打算。”
胧月一双眼睛有些迷茫:“之后呢?作为筹码压在这个国家,还是回国被皇兄冷嘲热讽?”这似乎是她现在的宿命,如果当初不是父皇逼迫的太紧,又怎么会有今天这副进退两难的境地?慕容从,一想到这个人,她的心仿佛被针刺一样的疼痛。
“嬷嬷,是不是作为皇家的女儿最后的婚姻都免不了要像一件货品一样送来送去?”胧月问道。
常嬷嬷叹了口气:“公主哪里的话,嬷嬷听说华陵国的皇帝,年轻,英俊,文武双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明之人,如果能做这样的人的后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后有幸生的一儿半女,也算是有个盼头了。”
“那——我的心呢?我的心该如何安放?”胧月悲戚戚的看着常嬷嬷。
“那个人,忘了他吧,你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更何况他现在背叛了夏国,是乱臣贼子。”常嬷嬷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