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兰看着做贼心虚的江暮雪,笑了笑:“放心吧,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我们又没有留下证据,就算他想查也查不到什么。”
“那些人?”江暮雪睁着恐慌的眼睛看着路兰。
“早已经变成了不能说话的白骨了。”路兰笑了笑。
江暮雪心中稍微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现在知道真相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只要杀了她就好了。
“江昭仪,不要想这些没用了的,现在你只要安心做好这件事就行了。”路兰轻声说。
“我知道了。”江暮雪的手攥了攥。
华离然从芳华宫走出来,小李子已经迎了上来:“皇上,刚才奴才去问过内务府,找到了当晚当值太监宫女的花名册。”说完把一个小册子呈给华离然。
华离然看了看:“把这些人全部带到养心殿。”
“全部吗?”小李子拿过花名册,足足有几十人呢。
华离然点点头。
小李子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还是把所有人都叫来了。
“都来了吗?”华离然看了看排排站的宫女太监,几乎站满了养心殿。
小李子对照花名册看了看:“皇上,少了一人,奴才问过了,好像是几个月前就因为家里的老母亲突发疾病,回老家了。”
华离然看着小李子:“是哪个?”
小李子看了看花名册:“一个宫女!”
华离然看着排排站的宫女太监:“那些是负责斟酒的?”
小李子好像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查什么了,然后看着那些人:“斟酒的,这边站,布菜的这边站,负责传菜的这边站,快点,都站好。”
华离然的目光落在一人身上,似乎有些紧张。小李子是何等的聪明,也看着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夏花。”那个宫女颤抖着声音说。
“你当晚负责什么?”小李子问。
夏花慌忙跪下:“回皇上,李公公的话,当天晚上奴婢原本是负责给皇上斟酒的,只是当天晚上——奴婢——奴婢——”
“混账,在皇上面前结结巴巴,成何体统?还不如实道来?”小李子指着那名早已瘫软在地上的宫女说。
夏花慌忙磕头:“皇上饶命,李公公饶命,当天晚上奴婢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上吐下泻,所以是——是玉姐姐顶替了奴婢。奴婢死罪!”
华离然皱了皱眉头:“现在那宫女何在?”
“玉姐姐家乡的父母生了重病,所以几个月前就——”夏花的声音颤抖不已,她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
华离然看着小李子,看样子是找到了。
“混账东西,这当值的人岂是你们说换就换的?”小李子气愤不已。
华离然看着所有人:“你们当中有谁认识那个宫女的?如实道来,朕可以赦免他的死罪。”
“还不快说。”小李子怒吼道。
“皇上,玉儿姐姐原是洗吴宫的当值宫女,洗吴宫的主子没了之后,她就一直在御厨房做杂役。”有一个小太监慌忙说。
“嗯!不错,你下去吧,还有谁知道?”小李子点点头。
“回皇上,李公公的话,玉儿姐姐几个月前给了奴婢一大袋钱,让奴婢出去采购的时候,给她的父母送过去,只是这几个月,奴婢一直没有出去当值,所以——”一个宫女颤抖着声音说。
“玉儿平时跟谁走的比较近,你们有谁知道?”小李子问。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说话。
“不知道吗?”华离然开口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玉儿姐姐平日里很少跟人来往,所以,奴婢不知。”有人说。
“那她为什么要把银钱给你,让你交给她父母?”小李子问刚才那位宫女。
那位宫女慌忙跪下:“李公公,奴婢只是跟玉姐姐住在同一件屋子,但是并不曾有过私交啊。”
华离然看着小李子:“小李子——”
“奴才知道!”小李子明白华离然的意思。
只是一会的功夫,整个房子被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皇上,什么都没有翻到,只有这袋钱,看样子那个宫女没有说谎。”小李子无奈的说。
华离然看着那个钱袋子,做的这么精致,绝对不是宫女该有的东西:“从这个袋子开始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给她送的这袋钱。”
小李子点点头:“奴才知道了,只是,皇上,那些奴婢怎么办?”
”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清查一遍。“华离然的目光一冷。
一时间整个后宫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很奇怪,为什么皇上突然开始查几个月前的事情。
柳仁宫的涵柳听到了华离然的所作所为,叹了口气:“现在再查又有什么用,走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娘娘,你这绣品已经绣了一下午了,要不休息一会吧。”贴身宫女轻声说。
涵柳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绣品:“嗯,那就休息一会吧。”说完把绣品放在案上开始闭目养神。
“娘娘,李侍卫来了。”良久之后,宫女提醒道。
涵柳睁开眼睛,看着抱着一盆花前来的李缙辰,皱了皱眉头,这些天,可能是因为春暖花开了,李缙辰总是一盆又一盆的山茶花往柳仁宫搬,整个柳仁宫都快能开茶花展了,听李缙辰说,各种颜色,各种大小的茶花,应有尽有,只待它开花就好。
“李侍卫,娘娘正在休息。”宫女走出殿外,看着李缙辰,作揖说。毕竟是丞相大人的独子,总不能把他拒之门外。
李缙辰一愣:“这样啊,那没事,我就是来给娘娘送盆花,我走了。”
“李侍卫,娘娘说了,这院子里的花够多了,让李侍卫以后不必再送了。”宫女有些为难的看着李缙辰。
李缙辰笑了笑,转身离开。送不送是他的自由,谁也不能阻止他。
走出柳仁宫,顶头却碰上了华离然:“皇上!”
华离然看着李缙辰:“又来看柳妃,看样子又没看到?”这家伙,每天闲着没事,不好好当值,来看他的妃子,还这么光明正大。
李缙辰摸了摸鼻子:“嗯!正如皇上所见,又没见到。”
“你这是何必呢?涵柳生性清冷,她不是你做这些小事情就能被打动的。”华离然叹了口气。
李缙辰看着华离然:“皇上,我当值期间,来后宫看你的后妃,难道你不生气吗?”
华离然奇怪的看着李缙辰:“我为什么要生气?有一个人天天这么跟涵柳解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