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江云墨早上起来,喝着冷气,正要洗漱,却看到案上有一张字条,她的心一沉,打开字条,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今夜子时,城外西柏坡。
慕容从?江云墨无比确定。当她听说夏国战神的时候,她隐隐约约猜出是谁了,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慕容从为什么会甘愿跟着华琅炎造反?
第98章:追杀
快到约定的时间的时候,江云墨看着青禾:“姑姑,我要去一个地方,你暂时不要跟离然说我去了哪里,我有些事情一定要做。”江云墨整理好着装说。这是她跟华离然冷战的第七天了,听说江暮雪回了将军府。江云墨现在也懒得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青禾姑姑惊讶的看着江云墨:“你这是要出宫?”
江云墨点点头:“嗯,你只需告诉皇上,我觉得宫中有些闷,去了药王谷即可。”现在朝中局势混乱,他应该是顾不上她说话的真假性的。
“云墨,这个当紧的时候你怎么能出宫呢?”青禾姑姑自然是不同意江云墨出宫的,万一出去了再不见了踪迹,她怎么跟皇上交代?
“姑姑,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做的。”江云墨把短剑放在腿间,打包好包袱走出梅苑。
她能随意出宫是华离然特许的,虽然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地位,但是后宫所有人都把她当做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了,只不过差一个册封大典罢了。
她知道自己这次离开,华离然势必会震怒,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慕容从绝对不能叛乱,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跟自己爱的人兵戎相见。
趁着月色,江云墨除了皇宫,然后骑上自己的闪电,出了城。
西柏坡,她远远的就看到上面站着一个人,她心头一热。
有一年未见了,慕容从还是跟一年前一样,穿上军服,戴上盔甲是所向披靡的将军,首领。脱下军服,便是一个温润如玉,目光含星的美少年。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云墨干吧的说。现在两国交兵,战事吃紧,她怎么都想不到慕容从竟然会出现在靖州城。
慕容从笑了笑:“我行军打仗期间,总是想着何时能够再见你,想着,想着,我就来了。”
江云墨看着他:“那军营怎么办?”
“放心吧,有副将在,更何况,耽搁不了多久。”慕容从说。
江云墨看着慕容从,当年如果不是他救了她,现在估计她已经是一堆白骨了吧。
“慕容从,你为什么——”江云墨对于慕容从的出兵感到无比的心痛,为什么要站在她的对立面呢?
慕容从看着江云墨:“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云墨,身为人臣,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江云墨还能说什么?
正当他们交谈的时候,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慕容从脸色一变,拉住江云墨,躲在他身后:“有人跟踪你。”
江云墨心中已经:“这——怎么可能?”不过当她看到为首的人的时候,心都凉了,竟然是华离然。华离然在一群侍卫中间,冷脸看着站在一起的江云墨和慕容从。
“皇上,云墨姑娘怎么办?”蒙绍有些不忍。
华离然看着被慕容从护在身后的江云墨,嘴里挤出几个字:“如遇反抗,杀无赦。”
一旁的李缙辰震惊的看着华离然,这——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蒙绍也没想到华离然竟然会这么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云墨看着华离然,原来真正的帝王是这样的,是她太天真了,以为爱可以抵挡一切,原来一切都不如他的江山稳固重要。
“云墨,你要做什么?”慕容从看着江云墨走出来。
江云墨回过头看着慕容从笑了笑:“慕容,你不能死在这里,我要让你安全的离开这里。”
华离然看到他们二人的互动,内心的妒火已经掩饰不住。
“华离然,放慕容离开,我跟你回去。今天他只是来看我的,没有其他意图。”江云墨说。
华离然看着江云墨:“慕容从是敌国将军,这个人朕是一定要带走的。”
江云墨冷笑一声:“华离然,你跟踪我,就是为了抓到慕容是吗?”
华离然不再说话。
江云墨回过身子,看着慕容从:“慕容从,对不起。”原来真的不能太相信一个男人,特别是一国之君,否则你真的会输的很惨。
“我们一起走。”慕容从忽然一把拉过江云墨,极速后退,这时从四面的草丛里涌出来大量的黑衣人,虽然不及华离然带来的人多,但是足以跟大内侍卫抗衡。
华离然脸色一冷,冷冷的说:“格杀勿论。”
蒙绍暗自叹了口气,手一挥:“皇上有旨,格杀勿论。”
江云墨被慕容护在怀中,上了他的马,当她听到“皇上有旨,格杀勿论”的时候,一行热泪留下。她也在这个“格杀勿论”的范畴。她远远的看着依旧骑在战马之上,冷眼看着她的华离然,在心中默念:再见。
黎明破晓,萧瑟的西风刮在人脸上,就像刀割一样。江云墨用头巾把脸蒙住,看着苍茫一片的崇山峻岭。一夜的逃亡让她的脸有些苍白,嘴唇干裂。
“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吧。”慕容从让马停下对江云墨说。
江云墨点点头:“也好。“事实上她的体力早就透支了,只是她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如果被抓住,不只是她,慕容从也会有危险
“慕容,你怎么会突然来到靖州城?”江云墨奇怪的问。
慕容从看着江云墨:“有人告诉我,你在宫中过的并不好,所以我要来看看。”
江云墨看着他:“有人告诉你?是谁?”这人把自己的近况告诉慕容从,显然是居心叵测,让她和华离然离心离德,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慕容从深深看了江云墨一眼:“云墨,那样的男人,忘了他吧,他不值得。”
江云墨的手紧紧的捏着慕容从递过来的水壶:“嗯!我知道。”华离然这次应该对她也很失望吧,毕竟她袒护了一个“外人”。
“慕容,你怎么会举旗对抗华凌国的?”江云墨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