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仙点点头:“这种花在这里不稀奇,后面的山谷里多的是。”
“你认识?”江云墨奇怪的看着凤孤容。
凤孤容点点头:“黑色曼陀罗,这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花,一般人如果服侍过量,会产生致命的幻觉。”
江云墨听着凤孤容的话,想起了当年知琪之死,顿时悲从心来。只是她很奇怪,后宫的御花园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是谁种的?加害之人难道知道这种花的药性吗?
第60章:战乱
江云墨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从两情相悦走到今天的两看生厌。
离开药王谷,江云墨看着凤孤容:”表哥,我不能跟你去凤家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凤孤容奇怪的看着江云墨:“你还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的。”
江云墨笑了笑:“你是凤家堡的少堡主,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而弃整个凤家堡于不顾?”
一向嬉皮笑脸的凤孤容忽然正色看着江云墨:“云墨,我想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是吗?我有意娶你回家做少堡主夫人,这个理由够吗?”
“可是我不愿意啊?”江云墨果断的说。且不说他们是表兄妹,近亲结婚,她心里现在就算没有了华离然,也没有其他人的位置。
“没关系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凤家堡住着,我不会强迫你跟我成亲的。”凤孤容固执的看着江云墨。
江云墨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不行啊,我要去塞外找我的父兄。”
“那我跟你一起去。”凤孤容想也不想的说。
江云墨无语的看着凤孤容,一个没有吃过任何苦的凤家堡少堡主,要跟她去流浪,这怎么能行?
“算了,算了,不说了,我们先回荣亲王府,再作打算吧。”江云墨实在不想再跟凤孤容说下去了。
荣亲王府夜深人静,江云墨拿出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她只想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留下,陪伴她的始终是那匹小棕马。
江云墨原本是想的直接去塞外去找父兄,却没有想到中途生了一场大病。她坚持赶路,最后晕倒在了路边。正当她在路上昏迷不醒的时候,有一大队人马经过,看着一身男装的江云墨,探了探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
“将军,还活着。”一个士兵说。
被称作将军的人看着嘴唇上都起皮的江云墨,还有她身边的小棕马:“把他放在马背上带着吧。”好歹是一条人命,不能任由他这么没了。
等到江云墨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看着自己被换掉的衣服,甚至有些惊慌失措。打量着四周,似乎没有什么人。
“姑娘,你醒了。”是一个丫鬟模样的人。
江云墨有些错愕的看着她:“这里是哪里?”
丫鬟笑了笑:“这里是襄城将军府,您晕倒在路上了,是我们将军把您带回来的。”
江云墨下床,走出房间,太阳有些刺眼。
“姑娘,您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这些天我们将军来过几次,不过现在外面不是很太平,您还是不要出府了。”丫鬟说。
“不太平?”江云墨有些奇怪的看着丫鬟,难道是在打仗?
丫鬟点点头:“嗯!姑娘在的地方是我们夏国的边陲小城,最近因为邻国一直在挑衅,所以战乱不断。”
江云墨点点头,原来就是类似于现在的边关守卫者。
丫鬟走后,江云墨换上自己的衣服,出门在外,还是男装比较适合。她环顾四周,看到一身银色盔甲,想了想,还是穿上了。现在兵荒马乱的,还是穿上比较保险。
她没想到这身盔甲还是有用的,最起码在将军府里畅通无阻,最后她顺利的走出了将军府。正如同那小丫鬟说的,襄城乱成一团,因为经历了几场战乱,所以有些破败。
“喂!你站那干嘛?还不去集合?”突然一个士兵对着发呆的江云墨喊道。
江云墨想说她不是——但是后来想想如果说不是,估计会被当做逃兵或者敌军的细作给当下处死吧,想到这里,她慌忙跑了两步,跟上其他士兵。
城楼上,有人高喊:“医护兵,有没有医护兵,这里有人受伤了。”
江云墨跑到城楼上才发现,满地躺着的都是伤员,在看看外面,也是尸横遍野,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将军,你在等一下,医护兵马上就来。”一个士兵说。只是左等右等依旧没有一个人来。
“我——我略懂医术,可是让我看看吗?”江云墨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她看着中箭的那人,身穿银色铠甲,面容冷峻,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一些苍白。他的胸口中了一把箭,看样子刚才经过了一场恶战。
士兵看着江云墨:“你是大夫?”
江云墨点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这是我们将军,如果你医不好,你也别想活了。”说完一把刀架在江云墨的脖子上。
慕容从抬眼看着江云墨:“让他治。”这句话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的,之后便陷入了昏迷。
江云墨看着慕容从身上的箭:“我——我需要一个干净的地方,然后白酒,干净的布,还有针线。”
一切准备就绪,江云墨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慕容从,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卸了下来,她看了看他身上的箭,还好,没有射到要害,不过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否则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留下两个人,其他人都离开,这里需要绝对的干净。”江云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行,我们要在这里看着,万一你——”一个士兵说。
“你们想让他死吗?”江云墨怒吼道。
也许是这一声怒吼,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被留下的两个人,其他人都离开了。
“现在,我要拔箭了,你们两个按住将军,以防他乱动。”江云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如果就不活他,也许死的就是她了。
江云墨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出那把箭,鲜血喷涌而出。被按着的慕容从闷哼一声。
用事先准备好的布死死的摁住伤口处,许久之后,江云墨用火烧了烧针头,开始缝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