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荣亲王府家的郡主,你觉得怎么样?”华于晋忽然问道。
“父皇,什么意思?”华离然奇怪的问。
华于晋笑了笑:“那个小郡主也到了及鬓的年级了吧,我觉得那丫头也不错,我想等你身体好一点为你们指婚,你觉得如何?”
“父皇,这是你让我出宫的理由吧。”华离然一语道破。怕直接住进荣亲王府太过明显,就让他住到不远处的镇国将军府。
华于晋拍拍华离然的肩膀:“然儿,男大当婚,虽然镇国将军府的那个二丫头也不错,但是毕竟是庶出,朕怎么会允许我最爱的儿子去一个庶出的女子做王妃呢?朕的提议你考虑一下。”
“既然父皇已经考虑清楚了,那儿臣听命便是。只是婚姻大事,儿臣还是想再等等。”华离然说。
华于晋点点头:“也好!”
当晚,镇国将军府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江苍南感觉很讶异。华于晋这个家伙,竟然把自己最珍爱的儿子塞到了他家里,这不是让他左右为难吗?到底是君臣还是叔侄,真是为难啊。
第10章:刷新三观
“七皇子,这个院子你可还满意?”江苍南思考再三还是决定遵守君臣之礼。他让家里的丫鬟连夜收拾出了一个院子——荔园,供华离然居住,虽然比不上皇宫的富丽堂皇,到也是小巧精致。
华离然点点头:“将军客气了,这里——挺好。”
江苍南暗自松了口气:“我在前院给七皇子拨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和小厮,七皇子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华离然作揖:“多谢将军。”
“七皇子,我们真的要在这住下吗?”蒙绍是华离然的贴身侍卫,自然也寸步不离的跟着来了将军府。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觉得这里挺好,蒙侍卫是不是不习惯。”华离然问道。
蒙绍表情有些不自然:“七皇子都觉得好,我哪有嫌弃的道理。”
华离然看着窗外的月光,距离十五也就三天了。他之所以答应来这里,不过是还有一个他一直想解开的谜团。江家大小姐——江云墨,那个丫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外界所说的那么不堪,只是上次见到给他的感觉并不是。他现在无法判断这个女人是敌是友,所以现在住在将军府,有的是时间来观察。
荔园外,两个黑色的身影在缓缓移动。
“小姐,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将军知道了,我又要被责罚了。”是知琪的声音。
原来趁着夜深人静,江云墨便来到这荔园。完全是因为肚子的馋虫在作怪,她听下人说这个荔园里有很多时令水果挂满枝头,白天一个小姐爬树并不是很好看,所以只有晚上偷偷的来了。
“你怕什么?出了事我给你兜着,放心吧,现在爹和哥他们估计都在书房里,谁会来这个院子?”江云墨压低声音说。听人说这个荔园里有她最喜欢的吃的葡萄,现在正值盛夏,正是吃葡萄的时候,她怎么能不来呢。
“小姐,可是——可是——”知琪虽然也很想吃,但是害怕啊。
“知琪,你别啰嗦了,想吃你就跟着我来,不想吃就回去。”江云墨拍了知琪的脑袋说。
“跟着便是。”知琪委屈巴巴的说。
“七皇子——”蒙绍是何等人,早就察觉到了墙边有动静。
华离然嘴角扯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微笑:“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好像是——江大小姐!”蒙绍面无表情的说。
华离然没有说话。江云墨大半夜的潜入这个院子,到底为了什么事?这个江大小姐确实和其他名门闺秀有所不同,倒是新鲜。
“小姐,这个葡萄挂的太高了,不好摘啊。”知琪说。
江云墨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歪脖子树,如果爬上去,正好可以够到葡萄架。于是就不由分说,麻溜的爬了上去。
“小姐,你小心点啊,小心掉下来。”知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江云墨摘下一串葡萄,居高临下看着知琪:“你别废话,赶紧把袋子拿出来,接着。”说完把一串沉甸甸的葡萄准确无误的扔进了知琪睁开的袋子里。
“知琪,这里有好多,你先等着,我再上去一下。”这葡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都爬到树上来了,不过也好摘。
又摘了一大串,准备扔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下面的知琪不在了。
“知琪!知琪!”江云墨压低声音喊着,却没有人回答她。
“江小姐,每次见你都是在很奇怪的场合,别来无恙。”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江云墨感觉到脊背发冷,她僵直着身体转过头,却对上一个冷漠的双眸。
“你——你——七皇子——”江云墨哪里还顾得上摘葡萄,刚要逃跑,谁知道脚底一滑,径直从树上摔了下去,尖叫声划破天际,原本她以为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在最紧要的关头被华离然接住,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落地的那一霎那,她只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骨头都摔碎了。
这场闹剧自然是惊动了将军府的一家老小。
江苍南面色阴沉的坐在前厅,看着摔了狼狈不堪,脸上就像一个大花猫一样的江云墨,还有地上那一袋的葡萄。
“你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去摘葡萄!不像话,简直荒唐。”江苍南气的四肢颤抖。
江云墨自知有罪,瞬间没了气势:“爹!我只是——闲着没事干!”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江苍南更生气,他快步走到江云墨跟前,指着她:“没事干?你没事干就要去爬树?人家暮雪没事干的时候在干嘛?也在爬树吗?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女儿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天到晚尽给我惹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爹——”江云墨被训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毕竟当着外人华离然的面子。华离然,如果不是他见死不救,自己也不会被罚跪在前厅。
江苍南气的都要脑溢血了:“你还知道丢人啊?我这张脸都被你丢尽了。罚你去祠堂你娘的牌位前跪一天一夜。”
“爹——”江云墨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苍南,跪一天一夜还不要把膝盖跪烂了。
“父亲,这个惩罚似乎有些重了。”首先给江云墨求情的是江暮雪。
刘姨娘一看急了,江云墨收到惩罚是她喜闻乐见的,求什么情,跪死在祠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