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不只需要外敷,而且还要配合内调,正所谓外药治表,内药医根,这样内外兼施,疗效也是双重的。”
冯子硕顿顿,看韵诗还在认真倾听,冯子硕继续说:“一会儿微臣会把药方拿来,请凝香姑娘把药煎成汤药,药汤要内服,而剩下的残渣也不要丢掉,韵诗常在只要把它放于每日洗脸或者沐浴的水中浸泡即可,这样不出几日,韵诗常在的面色就会由内而外的焕发光彩,白里透红,水润细腻。”
韵诗听着,偶尔会赞同的点点头,听完冯子硕一五一十的介绍,韵诗启唇道:“那就麻烦冯太医拿些药来,但是,还请冯太医保密,不要和他人说起。”
“放心,微臣不会透露有关韵诗常在的任何事情的。”
这句话冯子硕既像韵诗保证了美容药之事,又像韵诗再一次肯定到他不会将她就是前任丞相夏城之女的事情说出。
“嗯,这样就好,韵诗谢过了冯太医了。”起身,韵诗对着凝香使了个眼色。
凝香就明白的拿过几锭银子,接过银子,韵诗对冯子硕说:“韵诗这里也没多少银钱,希望冯太医不要拒绝韵诗微薄的心意。”
“这……”
冯子硕想要推脱,但是主子的好意,在这宫里是由不得他们做奴才回绝的。
拿过银子,冯子硕心中与韵诗的距离又遥远了很多。
“微臣会尽心尽力为韵诗常在办事的。”
谢过韵诗,冯子硕就识趣的离开了紫宸殿。
这一次的相见,冯子硕感到韵诗正在慢慢的发生改变,变得越来越像这宫里的女人。
太后寿辰,百官朝贺,就连身处于西北战事的六王爷洛羽也快马加鞭的赶回宫中。
太后端庄慈和的座于众人之上,率先入座,洛天、沈冉才敢坐下。
太后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人,寿礼堆成小山,就算夜色微入,静心堂内外灯火辉煌,将漆黑映的明透。
后宫中,各个位份的嫔妃全都落座,除了紫宸殿的韵诗常在缺席。
洛天坐在龙椅上,眉毛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以为可以借着这次的几乎再看她一眼,看来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了。
“太后,臣妾为您准备了一份寿礼,是臣妾亲手绣制,但愿太后不嫌弃臣妾拙略的做工。”说着,沈冉拍了拍手掌,月秋就和云霞拉出一张绣了百寿的床帐。
华贵的金线和喜庆的红色交织着,在灯火下闪着莹莹的光。
太后看着乐得合不拢嘴,练练点头道:“嗯,这真是甚好啊,皇后的手艺后宫无人能比啊,如此用心的寿礼,沉无,快把这收下!”
沈冉特别的寿礼顿时眼压全场,其余人送的寿礼就算是再昂贵、再难得,都不如沈冉一句亲手缝制来的暖人心窝。
太后看着沈冉,满意的点点头,“皇后如此端庄贤惠,皇上真是好福气啊。”
说着太后就拉起沈冉和洛天的手,把他们交叠在一起。
沈冉害羞的低下头,而洛天却没有情绪的看了沈冉一眼,好像自己手上的触感如空气一般不引人注意。
“母后今日可开心?”洛天转移话题,悄悄的把手抽出,问道。
“高兴,哀家很是高兴啊,只要皇儿能陪着哀家,哀家就很高兴了!”
最近听说洛天夜夜临幸沈冉,太后的心就很欢畅;再一听说韵诗被冷落,而且现在也没来寿宴,太后的心情就格外的爽朗了。
“母后高兴就好!”洛天双唇平直,没有弧度和情感,转头对着长福公公问:“是不是贺礼全都送上了?如果准备好了,就开始晚宴吧!”
长福公公翻翻记录的账本,面露愁容道:“现在只差紫宸殿的韵诗常在所登记的贺礼没有送上了。”
紫宸殿?“紫宸殿要送什么贺礼来?”洛天以为韵诗誓死要过与世隔绝的日子,猜想着不会在今日送贺礼来。
长福公公仔细看了看贺礼的名字,也略有不懂的道:“叫‘百鸟朝凤’。”
“嗯?”洛天挑眉,眸光微动,这个名字很特别,他倒是很想看看这贺礼究竟为何无,才配得上如此大气却不失高雅的名字。
等了一会儿,六王爷洛羽迟迟未到,听前来报信的人说是在回京的路上耽搁了。
洛天也不方便再等下去,便让长福公公宣布寿宴开始。
一瞬间,静心堂里喧闹非凡。
第十一章寿辰
说贺词的说贺词,拍马屁的拍马屁,各路人马各显神通,哄得太后喜笑颜开的。
候蕙更是大着胆子走到太后的面前,双膝跪地道:“臣妾愿太后身体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容颜永驻,我们后宫甘为绿叶陪衬太后的美丽。”
“呵呵呵,好好好,不愧是两广总督的千金,模样长得好,嘴巴也甜,沉无,重重的赏。”
候蕙从沉无的手里接过一串淡紫色的珠链,听说是经过天竺大师开过光的,保人平安。
谢过太后的赏赐,候蕙像是个骄傲的公鸡,摇头摆尾的走回自己的位中。
其余的姐妹看着候蕙戴在手上的珠串,色泽清透淡雅,很是美丽,心中既不快又羡慕,咬牙暗骂着候蕙阿谀奉承的功力又大涨了。
“天啊,快看窗外!有好多鸟都往林子这边飞来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被牵扯着,齐刷刷的看向窗外。
随着扑棱棱的轰鸣响声,静心堂外的树林上空黑压压的一片。
悦耳的鸟鸣声处处可闻,越响越烈。
“皇上可知发生了什么事么?”太后好奇的探身看向殿外,却不懂其中的奥秘。
洛天皱皱眉,摇头道:“朕也不是很清楚。”
扶起太后,众人跟在洛天的身后一起走到了殿外,一窥究竟。
只见殿外有一女子,穿着一袭粉衣翩翩起舞,好似和花蕊中的一抹艳色。
更引人惊叹的是,她的足边荧光点点,惊诧众人。
“天啊,这女子是谁?好美啊。”阮清婷注目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