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在哪里?多日未见,我很希望快点看到家父。”赵楚一眨不眨的看着墨子轩,生怕自己的眼睛不老实。
兰晔抬起头,看着赵楚的背影只觉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赵楚一直背对着他,他看不到正面。
“你怎么这么着急了?”墨子轩在赵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的赵楚可是随意的很,今天倒是拘谨不少。
“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怎么还让外人来?”赵楚不悦的看着墨子轩。
“你再说晔吗?他是我的朋友,正打算给你说一下。”墨子轩看了一眼兰晔。
“不用了,我没兴趣,既然他来找你,你们就闲聊吧。改天我再见我父亲。”赵楚打算拂袖就走。
奈何小顺子又一声报:“赵子矿,赵大人觐见。”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何妃娘娘,荣妃娘娘吉祥。肖贵人,雅贵人万福。”赵子矿一一拜过去。
“起来吧,赵大人还是朕的岳父大人呢!赐座!”墨子轩笑着说。
“谢皇上!”赵子矿又一拜,坐到了一旁。
赵子矿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赵楚一眼,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爹,我知道你所为何事,我也十分想念您,皇上已经准许我过些日子回家探亲,我就可以回去看您了。顺便也去见见娘。”赵楚看着赵子矿。
赵子矿自从在刑场见过赵楚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次真的是把他吓到了,自己女儿居然逃宫了,还打了荣妃的孩子,正当他打算主动为女儿请罪以便免了死罪时,她居然这么逃了,身为父亲,实属教育不周,所以当皇上说要斩满门时,他一点也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她居然自己一个人站在刑场,一人看着皇上,那么勇敢,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女人被人调换之后,他便更怀疑了,所以斗胆进宫来看一看真假。
“那是皇上开恩,多谢皇上。”赵子矿又要跪拜。
墨子轩立刻免了他的举动,让他不要这么拘礼了。
赵楚看着赵子矿仍然想问什么,也不再说话,直接看了一眼赵子矿,“皇上,我可不可以单独跟父亲说几句话?”
“可以啊,这么些日子不见,肯定有好多话要说。”墨子轩看了一眼赵楚,虽然有些不正常,但是大体上还是可以的。墨子轩猜不出她紧张的原因,只好点点头。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赵楚行了一礼,径自走出凉亭,赵子矿赶紧跟上。
“楚楚,你......”赵子矿叫住走在前面的赵楚。
“爹,我好累啊,您说为什么我当初要进宫?”赵楚停下问。
“都是爹的错啊!”赵子矿一副惋惜痛苦的表情。
“您听谁说我不是您的女儿?”赵楚把左肩上的蝴蝶印记让赵子矿看了一下。
赵子矿激动地看着赵楚,知道那是误传了。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可是开始没有当回事,可是渐渐听到的多了,就开始怀疑了。”赵子矿说。
“嗯,这件事您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想我正被人设下陷阱了,您千万不要参与进来。”赵楚说。
“我是你亲爹啊!我怎么可以看着你受苦呢!”赵子矿有些生气。
“爹,您就算想帮我,也要在对的时间帮助啊!现在皇上正需要人手,您帮他就是帮我了。”赵楚说。
“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赵子矿说。
“爹,您放心吧!您也要小心一些,朝中的水很深!”赵楚又嘱咐一句。
“嗯,爹知道。”赵子矿看着突然成熟沉稳的赵楚,有些后悔听那个道士的话,把女儿送进来。
“这里耳目纷杂,我们还是不要呆太久了,以免被人偷听了去。”赵楚带着赵子矿来到卧宁轩。正好看到小七在练剑。
“小七,快来!看看谁来了!”赵楚高兴的招呼小七。
“娘!”小七看见赵楚回来,立刻跑过去。
“小七,快叫姥爷!”赵楚拉过小七,看着赵子矿。
“姥爷。”小七叫了一句。
“好孩子!这就是你领养的那个孩子?”赵子矿看了一眼小七,只觉得眉目清秀,红光满面。
“小七是我的,不是领养的。”赵楚拉紧了一些小七的手。
“方雪,小悠,快给我爹做些吃的。”赵楚扭头吩咐站在门口的方雪和小悠。
“是!”方雪和小悠立刻去厨房做饭。
“不用了,我一会就该走了。”赵子矿立刻摆手。
“吃了饭再走嘛!我们爷俩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赵楚拉着赵子矿坐到摇椅上。
“这是什么?”赵子矿看着摇椅略略有些惊奇。
“摇椅,舒服吗?舒服的话,我让人在做一个给您搬回去。”赵楚给赵子矿捶着肩膀问。
“你现在都是皇后娘娘啦!不要在为我老头子捶肩了。”赵子矿想要推开赵楚站起来。
“我就算是神仙了,您也是我爹啊!我给您捶背揉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赵楚笑着说。
“姥爷,您喝茶。”小七端来一杯热茶。
“好好!”赵子矿看着小七,高兴坏了。
“你走了,家里清净了好多。”赵子矿悠悠地说。
“我以后经常会去好了。”赵楚立刻说。
“这成何体统。”赵子矿吓了一跳,立刻说。
“我开玩笑的啦!”赵楚笑着解释。
“你呀!”赵子矿只是说了一句这个。
“娘娘,饭做好了。现在开始上吗?”方雪过来问赵楚。
“现在吧,爹要早些回去。”赵楚扶着赵子矿去吃饭。虽然说的话比较少,却是赵楚第一次跟这的家人吃饭。送走了赵子矿,赵楚躺下看着天花板。怎么兰晔会出现呢?如果这件事情让霍天知道自己岂不是又有糟心事了?
“哎!”赵楚翻了一个身,觉得有人再看自己,立刻起身。
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视野里。
“不会这么遭天谴吧?”赵楚心里哀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