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站在玻璃房的门口,男子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俊俏的站在那里,修长的身体,黑亮垂直的发丝随意的落在他的肩膀上,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衬托着微微勾起的唇角,他有一双桃花眼,不经意间就会放出勾魂的电波,左耳耳垂上,一颗亮晶晶的耳钉,在他转头时不经意的发出一抹光彩。
在舒晓兰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舒晓兰,然后笑容更加的灿烂:“我叫廖以轩,你就是兰兰吧?”
“我不认识你。”舒晓兰说完,她收起琴谱要离开。
“可是我认识你,我听过郑婉玉提起过你。”廖以轩一点也不觉得不受欢迎,他抬脚走过去,站在钢琴边,身体轻轻的倚靠着琴身,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舒晓兰。
听见廖以轩提起郑婉玉,舒晓兰的动作顿了下,她抬头看着他,很肯定的说着:“我没听她提过你。”
廖以轩没想到舒晓兰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样打击他的话来,他双手做捧心状的说着:“是啊,我的心都被她蹂躏碎了,我千里迢迢的来投奔她,她一句我要陪兰兰,就将我敲碎塞进快递包里,要不是我命大,现在指不定在哪辆货车里颠簸着。”
舒晓兰对自来熟的男人都有些的抵触,她转身就要走,却不想她的胳膊被廖以轩抓住了,他说:“你别走啊,你还没听我弹琴呢,我刚刚失恋,他们都不陪我,你也不搭理我,我活着真是了无生趣,你说我长的虽然妖孽了点,比女人还要漂亮了点,可是凭什么就不能男人比女人好看?”
廖以轩还在不断的说着,他人已经坐在舒晓兰的身边,将她也按回了椅子上,不肯给舒晓兰机会离开的说着:“我要让你听听我的心声,知道我的爱是多么的圣洁。”
舒晓兰本想说几句打击廖以轩的话,她后来在看见廖以轩眼角闪着的泪光时改了口:“你应该去弹给你爱的人听。”
廖以轩低头,摇摇头,他小声的说着:“我不能去,他们会打死我的,不,是比打死我还要恐怖的事情。兰兰,你不告诉我,你肯不肯听嘛?”廖以轩后面抬起头来,双眼含着眼泪的问着舒晓兰。
都这样了,她能不听吗?舒晓兰点点头,她看见廖以轩含着眼泪的笑了,然后酷酷的一甩头发,他说:“我就知道哥的魅力无人能挡,你有想听的曲子吗?”
拿着刚才舒晓兰合上的曲谱,廖以轩递给舒晓兰,骄傲的说这着:“想听什么,尽管点,哥都会弹。”
舒晓兰随便的翻了下,上面的她都没听过,干脆合上曲谱,直接的说了一个:“致爱丽丝吧。”她以前听过,很好听。
廖以轩伸手抓了抓他那头飘逸的头发,然后对着舒晓兰举了下大拇指,伸手从琴架上拿下来其他几本,挨个的翻着。
“不会弹?那算了。”
“谁说哥不会弹的,我现在就给你弹。”廖以轩说着,伸手就把那几本琴谱丢到一边,嘀咕着:“云泽宇就是个奇葩,竟然买的琴谱里,连这么好听的曲子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土包子。”显然廖以轩也没想从舒晓兰那里听到答案,他的手指放在钢琴键上,飞快的弹奏着,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在黑白键上飞舞着,优美的曲子流淌在玻璃房里。
舒晓兰真的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能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来,虽然是外行,她还是听的出来,廖以轩弹的很好。坐在钢琴前的廖以轩弹的很投入,完全忘记了身边坐着的舒晓兰。舒晓兰静静地听着,她想起自己的果汁,转头去茶几上拿了果汁,她坐在茶几边的坐垫上,看着眼前如画的男子在葡萄藤下倾情弹着钢琴曲,她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拒绝廖以轩。
一曲弹毕,廖以轩回头对着舒晓兰灿烂的一笑:“哥弹的怎么样?”
“还可以。”
“什么还可以?”廖以轩大叫着:“明明是很好,你是不是嫉妒?哼,我就知道,你们都长的没我好看,就说我娘,你们都没我有本事,就说我奇葩,你们才奇葩,你们全家都是奇葩。”
噗,舒晓兰刚刚喝到嘴巴里的果汁喷了出来,这架势,完全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啊,她倒是很好奇廖以轩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长的。
抽了纸巾擦着地板上的果汁渍,舒晓兰决定回去下面的卧室睡觉。廖以轩直接的走过来,坐在舒晓兰的对面,不满的说着:“你把我的果汁喝了,还喷出来浪费掉,你真不是个好主人。”
“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主人。”舒晓兰慢条斯理的说着,她将脏了的纸巾丢垃圾桶里,起身要走,她的手腕被廖以轩抓住了。
他跟着她站起来,小心的问着舒晓兰:“生气了?”
“松手。”舒晓兰没挣脱,毕竟对方认识郑婉玉。
廖以轩还真的很听话的松开手,然后双手举起,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这样的掉下来了。他也不知道,就看着舒晓兰哭,眼睛带着委屈和控诉的看着舒晓兰。
舒晓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一下又站定了,她回头瞪着廖以轩,廖以轩还在那里哭,一点声音都没有,哭的一点都不矫情。“好了,我不生气,你别哭了。”舒晓兰看着廖以轩,她头疼,只是想上来清净下,看来还不如在卧室里躺着呢。
廖以轩笑了,上一秒眼泪还前仆后继的离开眼睛,下一秒就阳光灿烂的能让人吐血,他两步走到舒晓兰面前,对着她伸出左手的小指来。看着舒晓兰疑惑的眼神,他说:“我们拉钩钩,你不生我的气。”
第四十六章煞白
“你真的是为了这个哭的?”舒晓兰颤悠悠的伸出小指,她现在非常理解郑婉玉为什么要把他打包快递了。
廖以轩的小指勾了勾舒晓兰的小指,很认真的说着:“因为我重视你啊,我只对我觉得重要的人哭。”
“我们刚刚认识。”
“一见如故这个词语你不会没学过吧?”廖以轩瞪大水汪汪的桃花眼惊讶的看着舒晓兰,一脸的悲悯,他继续的说着:“你比我还可怜,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不用了,非亲非故,你不用对我好。”舒晓兰说的斩钉截铁,无功不受禄,她也不想在和云泽宇拉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