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云泽宇的大手将舒晓兰的脸从被子里强迫的对着他,线条冷硬的脸此时因为欲望而多了几分魅惑,他勾脚将床边的梳妆台拉向床的位置,让舒晓兰看清他和她此时的暧昧。镜子里,他们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云泽宇精壮的身体如原始森林里的猎豹,将她紧紧的压着。她的脸红的如晚霞,眼角眉梢哪里有一点恨意?舒晓兰的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角,她看着他们的暧昧,心里更加的痛恨这样的自己。
云泽宇的唇瓣贴着她的脖颈,唇瓣摩挲着她的锁骨,他的声音带着暗哑的磁性:“看清了吗?你要好好的看着我下面要对你做的。”
不给舒晓兰喘息的机会,云泽宇的大手顺着她的背脊滑了下去。
“不。”舒晓兰猛烈的挣扎着,她的身体更加的难受,仿佛无数个蚂蚁啃噬着她的神经,她只想他给自己一个痛快,想推开他,却渴望他能更深入。“云泽宇,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舒晓兰,我是云泽宇。”云泽宇的唇吻上舒晓兰被她自己咬的伤痕累累的唇瓣,舌尖卷走她唇瓣上的血珠,连着吞咽下他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因为宿命纠缠,我不能给你自由。
汗珠顺着他们的身体流下,一室旖旎带着他们无法挣脱出的纠缠,彼此的身体在对方的身体里释放,一次一次,直到他们同时冲上云霄,她在哭泣的绝望中昏厥过去。
喘息声渐渐平复,云泽宇紧紧的抱着舒晓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到胳膊和脚都痛的厉害,他猛吸着冷气,转头看着自己的胳膊,已经肿的有小腿粗,而床上斑斑的血迹,大片的濡湿着床单。云泽宇突然心一沉,他只是脚板被扎破了,再怎么流血也不会这么惨烈?
“晓兰,舒晓兰,兰兰?”云泽宇低头,他看着他们还没分开的地方,那里已经血红一片,红色的液体还在她的身下慢慢浸染开。云泽宇一个激灵,出了一声冷汗,他顾不得其他,抓起床头的电话就拨给梁青山。就在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一声虚弱的呓语在云泽宇的身后响起。“宝宝,对不起。”
云泽宇的手用力的握紧手机,他慢慢回头,床上昏迷着的舒晓兰唇瓣蠕动着,云泽宇的眼睛红了,有什么流了出来。那一夜,舒晓兰用了最决裂的方式让云泽宇亲手扼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让她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三天三夜,没能挣脱黑白无常的铁链。
在特护病房外,郑婉玉看见了云泽宇,她冲过去对着他愤怒的开口:“你是不是来看看她死了没有?怎么,还想继续的折磨她吗?拜你所做的一切,她孩子没了,人也要活不成了。”
云泽宇一身黑色的西装,他看着郑婉玉,深邃的眸子里有着危险的幽暗,他只是看着她,然后转身,一句话不说的走了。
“喂,云泽宇,我看不起你,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舒晓兰,你看着她这样,就舒服了吗?”郑婉玉心里有股恼怒发泄不出来,她跑了几步追上云泽宇,伸手就扯住他的胳膊,突然她一愣。作为医生,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抓住的是什么。就在郑婉玉这一愣神的瞬间,云泽宇的胳膊挣脱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郑婉玉再次抓过去的手腕,被另一只大手抓了住,郑婉玉眼睁睁的看着云泽宇迈着决然的步子离开。
“婉玉,你怎么能这么任性?”郑俊东看着妹妹复杂的脸,他深深的呼了口气,将她强行拉着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哥,云泽宇他?”郑婉玉看着眼前严肃的哥哥,她举起手不确定刚才的感觉。
郑俊东伸手揉了揉眉心,告诉郑婉玉:“云总的胳膊骨折了,为了救舒晓兰,还有他的脚板经脉也被伤到,有留下后遗症的可能,婉玉,我希望你不要介入他们的事情,你看的只是表面。”郑婉玉张大嘴巴,半天没回神过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俊东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下妹妹的头,他是真的不希望郑婉玉卷进来,没有在说什么,郑俊东走了,其实谁的心,都没有云泽宇疼。
梁青山和几位权威专家会诊了几次,都没能用药物将舒晓兰唤醒,他知道是舒晓兰自己不想活下去。一个已经放弃了求生本能的病人,医术在高,也是回天乏术。拿着舒晓兰的病历,梁青山的眉心成了山峰。
郑婉玉端着冲好的咖啡走进梁青山的办公室,看着他手里的病历,郑婉玉的眼睛就红了,她有看过舒晓兰刚进医院的伤,那真是触目惊心,一直都知道在那个层面的男人都有些特殊的嗜好,只是没想到云泽宇竟然会这么对怀孕了的舒晓兰。
“你怎么来了?”梁青山在郑婉玉出声后才醒神过来办公室里多了个人,他将病历放下,他伸手接过郑婉玉手里的咖啡,心疼的要拉着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郑婉玉摇头,她站在梁青山的身后,双手自然的放在他的太阳穴上按摩着,她说:“我能不来吗?你这几天都忙的没回家,看你累的,再说兰兰还没醒,她会不会……”
“不会的,你别担心,婉玉,你最近都瘦了。”梁青山喝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下,他的手抬起握上郑婉玉的手,两滴液体立即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梁青山心疼的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这一擦郑婉玉哭的更厉害了。“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没有,我就是……”郑婉玉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她低着头,任着梁青山抱着她哄。
梁青山看着自己难得多愁善感的小妻子,他想了想,问了一声:“是因为云泽宇和舒晓兰,你看他们,就想到我们?”
“恩。”郑婉玉轻轻点头,然后快速抬头看了一眼梁青山又低下去闷闷的说着:“你不许笑我,我就担心。”
“担心如果你怀孕,我也会有可能那样对你?”梁青山看着郑婉玉低头在低头的脑袋,竟然是真的,他要晕了,伸手哭笑不得的弹了下郑婉玉的脑袋,叹气说着:“你说,你这脑子里,我们和他们能一样吗?”
这个反问句显然不能有足够的说服力,让郑婉玉满意,她抬头定定的看着梁青山,等待着他更合适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