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航看着云泽宇抱着舒晓兰大步离开,他的身影冲过去,还没追上云泽宇,就被吴明和郑俊东架了住。孟远航不顾一切的挣扎着,他喊着舒晓兰的名字:“晓兰,你忘了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言吗?你忘了在庙宇里,你在神像前对我说过的话吗?”
我没有忘,舒晓兰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着,她听见身后传来闷哼声,担心的往后看去,看着孟远航痛苦的弯下身体,她对着云泽宇开口恳求着:“不要伤害他。”即使隔着衣服,舒晓兰都能感觉到云泽宇在听见自己的话后,身体绷紧的线条,爆发出来的怒气。
抬头,舒晓兰迎着云泽宇的冰眸,那双寒星一般的双眼,让舒晓兰打了个冷颤,她逼着自己没有避开。
云泽宇挑了下眉角,很是不屑的开口:“你以为我让他们打他?他还不够资格。”郑俊东和吴明在后面,同时松开孟远航,还好心的替孟远航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尘。
孟远航冷冷的睇着郑俊东,深冷的开口:“他不会得意多久,动了我的东西,他一定会付出代价来。”郑俊东看着孟远航,唇角动了动,倒是什么也没说。
黑色的车子,舒晓兰闭着眼睛被云泽宇紧紧的抱着坐在后车座,阿虎开着车,一路绝尘而去。车厢里很压抑,很安静,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突然阿虎开口:“老板,车后。”
第二十一章生意
舒晓兰心头一动,她张开眼睛看向车后,腥甜涌上咽喉,一口血喷出,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里。孟远航追出来,一路在车后奔跑着,他的视线紧紧的看着车尾灯闪烁着远去,那飞起的尘土里,舒晓兰悲伤的小脸渐渐消散。
云泽宇一动不动,没去擦脸上喷溅上的血滴,也没回头去看,舒晓兰双眼紧闭的眼角一滴眼泪悬而为落,刺的云泽宇眼睛生疼。今天舒晓兰跟着自己走,云泽宇就认定了,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对她放手,这样烈性的女子,如果爱上自己,该是怎么样的惊心动魄,云泽宇很期待。
开着车的阿虎,懊恼自责的握紧方向盘,后悔着刚刚的多嘴。
依然是魔寐顶层,依然是梁青山给舒晓兰检查着身体,房间里的摆设都没有动,虽然开窗通风了,屋子里还是能闻出一点烟味。
“云总,她是怒急攻心,调养下,就好,最近尽量让她保持平和的心情。”
云泽宇站在床头,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舒晓兰苍白的小脸,久久才开口:“青山,她的脚踝,会不会落下病根?”
“最近多热敷一下。”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大碍,梁青山还是认真的说着:“只要以后小心点走路,少穿一些鞋根过高的鞋子,应该没事。”
“谢谢你。”云泽宇主动伸出手,坦诚的说着:“改天一起吃饭。”
梁青山的手握上云泽宇的手,爽快的说着:“好,到时候定要一醉方休。”
魔寐下面,自从火灾闹过后,就生意有些萧条,忠叔无精打采的,大厅里的汽油味已经没了,但是一种压抑在员工中间散开。忠叔是真的没想到云泽宇还会把舒晓兰带回来,他郁闷,纠结,想不明白,揣摩不透云泽宇的心思。还有几天就是魔寐的庆典,忠叔总是心里不安宁,不知道这一次,魔少在庆典上和云泽宇对上,会发生什么事?
郑俊东送梁青山离开,吴明留在上面做饭,炒菜,卧室里,舒晓兰已经醒了,她不想睁开眼睛,房间里都是云泽宇的气息,窒息的让她难受。
云泽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喝咖啡边看文件,他的事情也不少,这两天落下来的,他必须尽快审批完,对舒晓兰,他想自然而然的接近,对女人,他很少认真。
不知道自己和舒晓兰未来怎么发展,现在,云泽宇真的很想平和的相处。咕咕的声音,从舒晓兰的肚子里传出来,她的脸一红,早上没吃东西,只喝了两口水,一直到下午了,她不饿才怪。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云泽宇将咖啡杯和文件放下,居高临下看着舒晓兰红了的脸,他有信心,将孟远航从舒晓兰的心里彻底的拔除掉。他对舒晓兰做的事情,只是顺着脑子里的想法,从没有去想,这更深层的意思,因为云泽宇觉得,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他不能让自己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爸爸的例子,在眼前摆着。
云啸天的路,云泽宇不想重蹈覆辙。手机突然响起,云泽宇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老宅的,他心里知道,那是谁,犹豫了下,手指按了放外,汪小洋温和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泽宇,是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忙?”
“什么事?”
“你爸爸,最近很想你,能不能回来吃顿饭,陪他下下棋?”汪小洋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他最近,晚上似乎总是睡不好,念着你的名字。”
云泽宇脸上面无表情,就连说的话,也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完全公式化:“好。”
“那今天晚上?”
“在决定。”云泽宇没有在说别的,啪的挂了电话,他的视线一转,对上舒晓兰那双定定看着他的目光,两个人都没开口,却也都没率先移开视线。空气中,只有一深一浅两道呼吸,舒晓兰能够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知道她在云泽宇面前,除了低头妥协,就没有第二条路走,他掌握着她最软肋的地方。
“云泽宇,我答应你,不会离开你,但是你不能为难我身边的人。”
云泽宇敛着剑眉,把玩着刚被他挂了的手机,漫不经心的问着:“你拿什么来跟我谈判?”那暗下去的屏幕晃着床上舒晓兰悲愤的脸,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屏幕边缘抚摸着。
舒晓兰被噎到了,她看着云泽宇,真心的觉得,他就是个该下地狱的魔鬼,闭上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拿我自己,放了我爸爸,不要为难。”舒晓兰的话语停顿了下,才慢慢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孟远航,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说完这些话,舒晓兰觉得自己虚脱了一般,房间里很静,她急促的呼吸着,眼睫毛颤抖的睁开,视线撞进一双幽深而迷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