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晴说完了,还将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塞到褚思雨的手中。而褚思雨此时此刻则是觉得她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大兄弟了,为什么她现在已经看不懂姜雨晴的脑回路了呢?
迎着姜雨晴那一脸迫切和期待的目光,褚思雨还是不争气的拨通了那个人的号码——主要是她也很好奇栾天继和张景芸是怎么又勾搭到一起去的。
“喂~”
“怎么了?”对方的声音波澜不惊。
褚思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你不忙吧,你未婚妻上门刚来打小三了——喂?”她还没说完呢,就低头茫然的看着手机屏幕道,“挂、挂了?”
姜雨晴不仅不生气,反而是笑的更加开心了,“挂就挂吧,我打赌他来的比张景芸还速度。”
褚思雨直愣愣的看着她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姜雨晴摇头叹息,“很明显啊,对栾天继来说,你比那个青梅竹马更重要,这是我作为一个美丽动人又经验丰富的女人的直觉。”
“我怎么没有这种直觉?”褚思雨一脸呵呵哒,人家那都多少年的好基友了,感情好着呢,她刚和栾天继厮混两个月吧?这也太夸张了。
姜雨晴恍然的一拍脑门,“哦,对的,你这么大岁数了连恋爱都不谈,而且你也不美丽动人,也没丰富经验,你不算是女的。”
褚思雨:“……”
姜雨晴又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了回去,“所以啊,我觉得你们很有戏的,谈恋爱这种事不是相处的久了就一定会成。虽然人家都说日久生情,但是架不住栾天继对着张景芸就和绝缘体一样不来电啊,毛都没生出来。”
如果是以前褚思雨肯定是要立刻怼回去的,什么来电不来电的,她才不会和栾天继有任何瓜葛。但是现在,她竟然没有了当初的愤慨,而且心里竟然还有种奇异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你觉得他和我会来电?没道理啊。”
“为什么不能,人和人是有差距的好吧~他们有钱人不都好追求什么不为物质所驱使的真爱么,能上演那么大个逼婚戏码和宴会场面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有钱人吧。我看栾天继就属于视金钱如粪土的纯真小骚年啊,你就把握住吧,我真是为你好。”
褚思雨难过的一捂脸,她怎么觉得自己基友特别不靠谱呢?“我就不应该打电话,如果一会儿我丢人了,我就把你先奸后杀然后扔到江里喂鱼!”
——
真如姜雨晴保证的那样,栾天继来的比谁都快。
门铃一响,姜雨晴看见是熟人进门,立马乐呵呵的去给打免费的冰淇淋了。
褚思雨默不作声的迎上去,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
“你没事吧。”两人坐在一处圆桌前,他上来就问的这句。
“她又不能打我,能有什么事。”褚思雨有点心虚,总有种自己在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栾天继忽然觉得褚思雨的状态很奇怪,“那她是跟你说什么了么。”
“就是那些电视剧里的桥段么,把我当小三,上门来警告一番,如果我不退出就怎么怎么样的。”褚思雨说着用拳头捂了一下嘴,“其实你不用过来,没发生什么的。”
看来没提家里那堆事,栾天继点了点头,“没事最好,那她还是没被气疯。”
“是么?那就是说,如果她真想要来阴的,我是不是已经完蛋了?”褚思雨敏锐的察觉到栾天继的,“你们到底是干嘛的,这么有钱有势的,该不会真是什么玛丽苏设定吧。”
“玛丽苏是什么?”
“没什么……”
“时代大厦和云记连锁都是她家的,张家主营餐饮业。栾家是房地产生意,盛唐就是。”说着,栾天继的神色还有些幽怨,应该是又记起被拍的那一板砖了。
姜雨晴在一旁听着,打冰淇淋的手一抖,他应该还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拍的。
“这么说来还真是门当户对……”褚思雨有点怂了,正面怼她是从来不怕的,但估计那妞是西餐厅去多了没见过她这种无赖。要是回头张景芸反应过来了,知道给她套麻袋了怎么办?“那是不是以后你可以罩着我了——如果我没得罪你全家的话。”
栾天继眼角抽搐,“你不至于得罪我全家。”
只要没拒绝,褚思雨就默认栾天继这是答应了。姜雨晴把冰淇淋送过来,然后站在不远处给褚思雨使眼色,褚思雨立刻会意,“对了,她怎么用你的手机找我的。”
栾天继看着褚思雨的眼睛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迎着她好奇心旺盛的双眼淡然道:“以后不会了。”
几个意思?以后不会什么?是不会让她找我,还是不会让她再碰你的手机了?作为朋友后者是不是太严重了?
褚思雨那亮晶晶的眼睛实在太扎眼了,栾天继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他有点别扭的道:“她今天早上来找我,让我问你要回项链……给你多少钱都行。”
“操。”一股火气在褚思雨胸口荡漾,要不是贼喊捉贼她就跟张景芸一个姓!
栾天继这次没介意褚思雨的脏话,还安抚她道:“我有告诉她不是你,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所以说他们一大早见面其实是因为这件事么。褚思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心里是有点复杂的。很生气,生栾天继和张景芸的气,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他们的个人问题,而她就是个倒霉的炮灰,她是受害者。
但是她又有点高兴,栾天继对她的信任越来越多,而且明显把天平向她倾斜过来,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极大的满足了一个青春期女生的虚荣心和对异性的初期幻想。
“你最近有老老实实的吧。”栾天继以为褚思雨是有了情绪,便立刻转移话题。
“啊……是啊。”褚思雨茫然的把一个快捅碎的冰淇淋球掉在地上,那白色的球立刻变成黏腻腻的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