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我怕你们啊？！”褚思雨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挥舞着栾天继给她的大苹果豪迈的问，“打了说啥！”
“就说分手！”
“不行不行，真跟高富帅分了怎么办！”一短发女生撺起来大叫，“说你怀孕了！怀他孩子了！”
褚思雨根本不嫌事儿大，她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拨通了电话。
栾天继正抱着笔记本打字，键盘被砸的噼里啪啦的响着，似乎他还带有下午那股怒气的余波。桌面上手机震动，他瞟了一眼，看见是褚思雨的名字就挪开视线不做理会。
但是喝多了的人耐性太好了，不接就一直一直打。最后栾天继不耐烦的接起来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就听褚思雨在那头晕乎乎还带着调笑的声音道：“我……我怀孕了……你的小孩……”
“……”
“喂？我说我怀孕啦!听到没有——怀孕啦！”
栾天继撇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怎么还没喝完？”
“不知道啊，我、我挂了我们玩去了哈哈。哎我说完了下一局下一局！”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栾天继嘴角抽搐的拨了回去，然后用肩膀夹着手机，找了钥匙和钱包后去客厅穿鞋。
虽然说了不管不管的，但到底还是忍不住。
段千秋正在他家客厅看综艺节目，见栾天继出来了，就笑的像个智障一样问，“哈哈哈哈你大半夜的干嘛去？”
栾天继忽然对着电话怒斥，“别说废话，直接说你在哪儿呢！”然后砰地一声甩上大门，看的段千秋一愣一愣的。
——
栾天继七扭八拐的终于找到了那个偏僻胡同里的小出租屋，在破旧楼道里大敞着房门，着似乎是为了散屋里的味道。他进门就见十多个人都已经喝趴下了，姜雨晴和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呼呼大睡，唯有褚思雨和一个男的还在坚持，俩人还在高谈阔论。
“走吧，我带你回去。”栾天继走过去将喋喋不休的褚思雨从桌上扶起来。
那人立刻拉住褚思雨的手臂纠缠不休，“你……你没喝完！留半……瓶是、是养鲸鱼啊！”
褚思雨迷蒙的都要睁不开眼了，栾天继拿过酒瓶子一仰头就灌了，他将瓶子重重怼在桌上问，“行了么。”不等对方说话，就用力拽着褚思雨出去了。
车上，褚思雨喝多了以后就一直磨磨唧唧的念叨一些听不清的话，像是苍蝇一样嗡嗡烦人。栾天继就冷着脸开车一言不发，那堆他买来当赔礼的东西还在后座上扔着。
褚思雨念叨了半天发现没人理会，忽然一巴掌拍在栾天继肩膀上大声问，“你说呀！是不是啊~”
“是。”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动都没动。
“哈哈小哥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褚思雨露出傻子一般的微笑，爬过来就搂住了栾天继的脖子，用脑袋一顿蹭。
“你给我滚下去！”栾天继空出一只手来去推她的脑袋。
“姐姐抱你一下怎么了？嫌弃啊？”褚思雨挣扎着和他较劲，还用爪子在栾天继脸上糊。
栾天继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我在开车！”
“哦，我看见了。”
“那你把手给我拿下去！”
眼看就要开到闹市区了，褚思雨不为所动还越来越起劲儿，栾天继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捏着褚思雨的胳膊就把她甩在座位上大声训斥，“不能好好呆着就给我滚下去！别在我这里耍酒疯！要想死自己去死。”
“哈哈哈你少来吓唬我。”褚思雨彻底疯了，她一边笑一边往栾天继身上扑，用力搂住了他的腰。
栾天继放弃挣扎了，他生无可恋的靠在座椅上，任由这个酒鬼对自己上下其手。同时也在内心深处质问自己，他为什么要回国来受这么大的罪……
忽然有人敲车窗的声音传来，栾天继睁眼一看居然是交警，他挣扎着要去开车门。但是褚思雨作为女生手劲儿太大了，俩人撕扯着根本空不出手来。
最后是人家交警自己拉开了车门，那个小交警很年轻，大概是个正在实习的大学生。他开门后愣了一下，然后脸色通红道，“先生，这里不让停！”
“我知道……”栾天继痛苦的不知怎么解释，他真的没有在车震啊！
小交警已经闻到了空气里的酒气，皱着眉问，“酒驾？”
“不是！”
“不用吹我都知道最起码二斤半吧。”
“不，真的不是我，是我朋友喝的我送她回去。”栾天继将褚思雨的脖子钳制住给交警看，“你看她喝醉了干扰我开车，不然我也不会停下。”
但褚思雨用一句话就成功冷场，“你没喝么？你来接我的时候没喝么？”
栾天继：“……”
小交警耸耸肩，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罚单。
栾天继是真的真的，特别想一巴掌扇死褚思雨，第一次见面被她偷了家当被姜雨晴拍板砖的时候都没这么生气过！
等他把人搞回自己家楼下已经是两个半小时以后了，褚思雨闹的很凶，他不得已找了代驾。栾天继背着人拎着东西上楼时段千秋那货依然在看电视，本来昏昏欲睡的人在发现栾天继居然把褚思雨给弄回来以后吓得眼睛瞪老大。
“老段，你帮我——”
“我先回家了。”不等栾天继说完，段千秋就起身拿着衣服走了，这是要干大事的节奏啊！
栾天继费力地把褚思雨放到自己床上，下一秒她就扭头吐了，时间掐的刚刚好。栾天继额头青筋暴起，努力压抑着骂人的冲动把床单从褚思雨身下拽了出来，还用干净的地方擦了擦她脸上的脏东西。最后，又硬着头皮扒了她的衣服。
栾天继将那堆被吐了的衣服和床单团了团扔进垃圾桶里，他才不想用自己的洗衣机洗这东西。
褚思雨只剩内衣还哼哼唧唧的满床打滚，完全没有点自我保护意识，栾天继拽过被子遮住她的身体，将今天送给她的那些衣服都放在床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