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青默默的在身后腹诽,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殊不知若是文坚指定了不带她,那么他们大可以施展轻功早就一走了之了。
时间恍然间好像快了很多,天空也蒙了一层灰色,好像在刹那间变了天。陈佳青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蹦了蹦,想要暖暖身子。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她太冷,便将身上的大袍子披在她身上。而此时的她可不知,日后她与这个黑衣人见面的次数还多着呢!
前前后后便这么走着。刚看到师傅独处在荒山野岭的几间屋子,她就开心的喊起来:“师傅师傅!”
虚无听见她的声音更是纳闷,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难道又是偷懒?这次是不是要用“老虎凳,辣椒水”了。虚空听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开心,终于回来了,自己这次可是有的玩了,无聊了一下午没有人欺负,可是痒痒了很久了。
谁知道两人一走出来便看见文坚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黑衣人,虚无心里一想:罢了罢了,这时间还是来了。
挥挥手,示意文坚可以走了。只见那个递给陈佳青袍子的那个黑衣人抱拳跪在地上:“虚无道长,在下司徒惑,前来接我家主公回文坚。”
原来,陈佳青口中的文坚哥哥并不叫文坚,他只是文坚的一个主公,父亲独打下那片天下却英年早逝,徒留下满山的帮派只得让尚还年幼的儿子继承,此便是文坚哥哥。
陈佳青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原来这个“文坚”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文件主公,自己虽刚到这个朝代来但在师傅书中也见过此记载,虽然传承不过十几年,却是独立而出的黑马,如此坚硬耐抗,守着一座名为文坚的山,易守难攻,由此而名。
之间虚无摸了摸胡子,眼睛眯了眯,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难以言语的事,却还是闭了上眼睛:“走吧。”
虚空紧紧上前而来:“可是师兄,文坚他……”
“罢了罢了,时机已到,就让他们去吧。”说罢便转身掀开帘子走近屋内。
司徒惑对着虚空抱了抱卷表示歉意,对着陈佳青笑了笑,便又毕恭毕敬的走到文坚之前:“主公,我们走吧。”
文坚回头看了几眼这座他也生活了几年的房子以及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冷漠的脸上,却百年难求的显露出一丝纵容。
陈佳青就这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与她相伴了才几天的文坚哥哥便离她远去了。她目瞪口呆也毫无办法的看着几个人的身影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扑到师傅房里:“文坚哥哥怎么走了?师傅,师傅,文坚哥哥怎么走了?”
虚无摸了摸她的头:“你文坚哥哥不属于这里,他要回到他本该在的地方去。”
陈佳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未等她察觉出一丝分离的痛楚,师叔便又笑嘻嘻的拔了她一根头发,叫嚣着让她不练功就赶紧去做饭。
她不得已,又打不过师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还是在人家的朝代下,她只得愤愤不平的前去有多放了点粮食!
哼!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淡淡的,但是师傅跟师叔谁也不怎么开她自己的玩笑了,陈佳青觉得太不是个滋味,这个气氛有些不对。戳着自己的米饭,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缓解气氛。
虚无一个人在默默的吃饭,还是吃些素食,吃着吃着却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命令虚空和陈佳青:“明日随我去文坚。”
声音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好吧,她陈佳青就是个懦弱无能的小老鼠,只有默默听话的份了。虚空似乎知道些什么,缓缓的却重重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于是这顿饭便在更诡异的情况下吃完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收拾着沉沉的包袱想要前去文坚,虚无看了一眼瘦小的陈佳青,察觉到她现在还是不会轻功,竟然有些觉得累赘……
只得让虚空背着她施展轻功,迅速朝着文坚而去。只是陈佳青现在还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将是人生的第一次洗礼。
三人匆忙站在文坚山的山头,朝着那伫立着的如那个文坚哥哥一般冷的宫殿走去,陈佳青竟硬生生觉得有些害怕,可身边两位师傅和师叔的样子自己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陈佳青这种小青头也闻得见的血腥味道。虚无一惊,难道自己还是来迟了?
步伐急急的向殿内大堂走去。
满地的鲜血。
满地的鲜红。
刺眼的想要让人流泪。
躺在各处的尸体。
陈佳青一个哆嗦想要哭,缩在虚空的怀里一只眼睛都不敢露出来。她陈佳青无论是在那个现代的法律时代还是在这里待了这几个月,哪见过这如今的血腥场面。
虚空捂着她的眼睛,深怕把她下出个好歹,虽然自己天天欺负她可是万万不能让其他东西污了他的眼睛。
两人踏入文坚的红血殿之内。
只见一个双目血红之人挟持着依然冷冷目光的文坚,就这么看着她们三人走进来。
那才是血盆大口。那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陈佳青在这青天白日里第一次察觉到凛冽的含义。
虚无大怒道:“东方笑,放了文坚!。”
那个名叫东方笑的人,突然收敛了其残忍难耐的表情,换上一脸媚笑的姿态:“虚无道长,你可算是来了,你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安稳了?”
陈佳青一惊,原来自己的师傅还是武林盟主。可他从未有什么武林盟主的架子,身边更没有家大业大的府邸,甚至连粮食都是化来的,身边除了虚空便只有自己和文坚二人,他怎么可能是武林盟主?
可师傅接下来的话果然让自己大开了眼界:“我这武林盟主的位置,传十代下去也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