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天怜惜的亲吻着眼前这娇艳欲滴的人儿,他对她总是有几分愧疚,聂芊芊的爱是单纯的,她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交给自己,但是自己却不能还给她一个完整的自己,阳光射进他的瞳孔,他感到了灼烧,他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他想到了那个跌跌撞撞在车水马龙的身影,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样。他一直想在她们两个之间维系平衡,但是时间久了他慢慢的发现这个平衡确很难把握,也许他对聂芊芊的溺爱和感激多一些,但是对李芬的欣赏和疼惜更多一些。很多时候他也分不清梦里究竟谁是谁,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花心,但是现在他才明白,不是他花心,也不是他博爱,而是他此生有幸,有两个从心底爱他的人注定要和他此生纠缠不休。
第二天李云一大早便来了,他特意换上了西装,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其实早在聂芊芊订婚时,他就想借机和聂长龙握手言和,奈何聂长龙心高气傲。
聂长龙看到慢慢走来的李云,他鄙夷的翻了翻眼皮,然后背着手上了书房。倒是齐欢以主人的姿态彬彬有礼的接待了李云。
“老嫂子,我可是有年数没喝你亲手泡的庐山云雾了。今儿我是有口福了,嗯,果然是手艺不减当年啊。”李云趁机将齐欢捧高。
齐欢也乐得和他打趣,
“你们家云溪的手艺比我的好多了,不过能被你这个嘴刁的人称赞,我也算知足了。可惜好人长命啊,若是云溪还活着,也许我们聂李两家走不到这一步。”她轻轻叹息着,云溪是李云的原配夫人,为人宽厚,她们姐妹两个很是谈得来,只可惜她生下李芬便撒手人寰了。
李云将头埋下,然后尴尬的抬起头,
“都过去的事情了,是我对不住云溪。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有再娶。”
“呵呵,你倒是个痴情的。”齐欢将空杯子添满茶水。
郑中天见到李云,客气的打了招呼,然后带着他来到了聂长龙的书房。
聂长龙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书籍,他听到脚步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李云进了屋子,溜达了一圈,
“哎呀,老哥,你的藏书可不少啊,看来这眼镜不是白戴的,不像兄弟我整日的就知道练练拳脚。”
郑中天知道李云这是找台阶下呢,便顺着他的意思接道,
“李伯伯您那是爱惜身体,练练拳脚可是延年益寿的。”
聂长龙将眼睛摘下来放在书上,看来这个面子还是得给中天的,毕竟李云是郑中天请来的。但是一想到李云的种种行为便来了气,
“延年益寿?岂不是成了千年王八万年龟?活那么久干什么?有什么意思吗?还不如少干点缺德事,省的将来下地狱。”
“聂长龙!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今天要不是看在中天的面子上才懒得搭理你,别给你脸不要脸。”李云气的眼睛鼻子挤在一起,鼻孔呼哧呼哧的呼气,脸也成了猪肝色。
郑中天此时头大了,果然是冤家。
“爸,李伯伯,今天我把你们两位聚在一起是有要事相商的。如果你们两个始终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我又怎么开口呢?”
李云和聂长龙互相冷哼一声,然后谁也不搭理谁,好在两人终究是顾忌了郑中天的面子。
“我来到江城这么久,也对江城的局面有了一知半解。如今江城张家浜一支独大,更何况张立申身居江城商务会会长的要职,这样江城很多大的生意顺理成章的成了张家浜的囊中物,即使这几年我们聂家和李家有所起色也终究不过是张家浜的眼中钉。更何况因为张立强的关系,我们早已经和张家浜结怨。”
李云咬牙切齿道,
“不错,老子的好几处生意都被张家浜的人抢走了,甚至山海会里的几个大佬都要让着去归顺张家浜呢,真是气死老子了。”
郑中天看到时机成熟,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继续单打独斗下去,我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张家浜一个一个的吞并。”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聂长龙抬眼看了一眼郑中天,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似乎在警告他,他的计谋他已经看穿,警告他最好不要耍花样。
“不如我们两家联手一起对抗张家浜,然后动员力量游说江城的小商会,获得他们的支持,然后在江城商务会一举夺下商务会会长这个职务,我相信失去了商务会的依托,张家浜的多出生意将断了线,到时候张立申自然会俯首称臣,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聂李两家长脸的时候。”
李云喜上眉梢,
“我看这主意不错,两股绳的力量总要比一股绳子结实,并且呢我们也不用担心自己朝不保夕了。”
“中天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也不用绕什么弯子了。”聂长龙的声音透着严肃的冰冷。
看来还是自己的岳父了解自己,郑中天挺直了腰板,他的目光如炬,
“我希望二老能够退位,然后聂李合成一家,我一定会带领新的队伍杀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这条道路绝对会宽广平坦。”
“什么?!”李云和聂长龙同时起身,聂长龙手中的书籍跌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聂长龙厉声喝道,他死死地盯着郑中天。
郑中天脸不红心不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的说道,
“我想让二老退居幕后,然后我来做这个当家人。”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
“妈了个巴子的,你是惦记上了老子的东西。”
聂长龙和李云站成了统一战线,他们都对郑中天怒目而视。
“难道二老还有别的办法吗?现在张家浜步步紧逼,过几日便是江城的商务会,到时候张立申会蝉联,那个时候才是大家无路可走的日子。”郑中天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