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也看到了,你这个哥哥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想想吧他年纪轻轻便能操控郑氏成为有口碑的继承者,如果留着他,对你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况且那些誓死追随他的党派也岂能甘心他的全身而退?如果你此时心软就会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难道你希望我们前功尽弃?”郑言武眯着眼睛看向郑耀天,那双小眼射出狼一般的寒光。他的意思很明了,他希望郑耀天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但是他也明白郑耀天显然有几分犹豫,他只能用犀利的言辞来激他。
“小天,你不要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父亲的死我可以不去追究,难道你真的要成为杀父弑兄的千古罪人吗?郑氏庞大的产业仅仅靠你一人之力是无法撑起的,哥哥可以帮你。你还记得母亲吗?母亲临走之前将我们三兄弟的手放在一起,说无论如何我们三兄弟也要在一起。小天你醒醒吧。”
“哈哈哈,二侄子你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如果我是郑氏产业的员工也会选择这样一位大气磅礴的领导,优柔寡断可是致命的弱点。”郑言武继续用冷冽的目光逼迫着郑耀天。
“够了!你们别吵了。我自有我的决定。一会我便会召开郑氏家族会议将真相和盘托出,同时宣布哥哥被逐出郑家,永不踏入京城半步的消息,现在暂时委屈哥哥跟黑子去一趟郑家老宅。你放心,正如你所说的,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我不会惊动媒体,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你送出去,到时候我会谎称你身染重病转移国外接受治疗。”他转身离开,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架着郑中天向外走去。
郑言武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他朝着黑子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黑子微微颔首。他俩的小动作早已落入郑中天的眼中,他深深地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显然郑耀天说的事实真相便是将他推出来充当杀父的凶手,他相信此言一出,即使弟弟饶自己一命,那些多年来誓死追随父亲的人也会将自己撕成碎片。他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放手一搏。
黑子将车子开了过来,几个彪形大汉将郑中天押入车中。郑中天看了看身边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挑。郑家的保镖有几千名,他不可能人人都记得,但是这个男子他印象深刻,他额头上的伤痕便是被父亲用茶杯划破的,当时因为这个男子的疏忽,错失了一个大客户。对于父亲而言客户便是他的上帝,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怜么?就是那种见风使舵,摇尾乞讨的人。你可以为了眼前的利益背叛原来的主人,你也可以为了浮名薄利出卖现在的主人,像你这样没有忠心的人又怎么会得到主人的待见呢?”
“郑二少,请您口下留德,小人也是迫不得已。”男子目光闪烁,尽管他的心里有几分恼怒,毕竟此刻的郑二少只不过是落毛的凤凰,他又有什么资格训斥自己呢?但是现在三少爷还没有发话,他们不得不对郑二少恭敬一点,毕竟他还是三少的哥哥,或许三少念及旧情大惩小戒一番也不一定。
男子避开郑中天的目光,这两道寒光太过冰冷,仿佛要把人看穿一般,趁着男子将注意力转移,郑中天猛然用手肘将车门撞开,然后迅速翻身跳起。
黑子连忙调转车头带着一行人追上去,奈何此时属于上班高峰期,后面的轿车源源不断的涌了过来,况且掉头的车处于逆行,黑子索性弃车指挥着几个大汉迅速搜索郑中天的身影。
“大哥,他在那里。”一大汉指着向桥头跑向的郑中天。
“还不追上去,我马上打电话调集人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掉,否则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很快黑子调动了附近的地痞,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猫捉老鼠的追逐。很快跨江大桥的两头已经被黑子的人截住,郑中天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看着渐渐靠近的人群,郑中天仰天长啸,他绝对不想以这般屈辱的姿态落入这些人的手中。他嘴角绽放一个犀利的笑容,然后飞身跳入滚滚江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游了多久,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否就要葬身江水,心中有个信念不住的支持着他不知疲倦的游着,大仇未报,冤情未得以昭雪,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借着湍急的水流郑中天被拍打在岸上。
他将周围扫视一眼,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便是神秘的江城,江城四面环水,上端又是烟雾缭绕,很多船只常常神秘的在此地失踪,如果没有熟人领道,外面的人向跨进江城一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果然是天不亡我也!郑中天心中暗喜,这样郑耀天和郑言武暂时便不会轻易的找到自己,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运筹帷幄,积蓄力量。可是没了郑家二少这个身份他又该怎样汇集力量呢?
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学好友顾小春,尽管已经许久不曾联系,但是那段挥霍青春的青葱岁月又岂会轻易的淡忘?他们曾经一起在教学楼的屋顶一醉方休,曾经一起蹲在窗口对路过的美女评头论足,曾经将班里那个猖狂的富二代暴打后一起翻墙逃走,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的身份,他只是想单纯的交一些真心实意的朋友。当两人被带到教导处的时候,本来凶神恶煞的教导主任,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对两人弓头哈腰的客气一番。他并没有动用自己的关系,那一定是顾小春在背地里做了手脚,看来这顾小春也有着复杂的背景。大学毕业后他回到了京城继承父业,顾小春临走前只是告诉他,如果有事便去江城的小城故事去找一个叫旺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