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期间,芽衣的哥哥庆次不断打电话过来。
罗、罗猛先生,我可以接电话吗?
她气喘吁吁地询问燐,燐只是默默点头回应。
芽衣在接起电话前,先呼~地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按下手机的通话键。
喂?
喂?你在找我吗?
啊,嗯。因为联络不上你。
电话另一头传来庆次本人的声音。
抱歉啊,我之前去国外了,所以才联络不上。
国外?
对。我有带伴手礼回来哦。不过,我可能还要再花点时间才能把工作处理完,伴手礼可以之后再给你吗?
啊,嗯。你要小心哦。偶尔也要跟我联络一下啦。
我知道了。因为是临时被派去出差,你就原谅我吧。那先这样喽。
庆次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没想到你妹妹的行动力这么惊人,吓了我一跳呢。
对庆次这么说的,是金星创业的社长前尾诚。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庆次向前尾赔罪,脸上有着大片瘀青。
因为这次的失态,他被前尾惩罚了。
事情都过去了。比起这个,关于那个碍眼的侦探……
是。根据报告,杨已经把他处理掉了。
有确认尸体吗?
这我就没听说了……
前尾从椅子上站起身,朝庆次的脸使出一记上段踢。
接着又朝倒地的庆次踩了好几脚。
没有尸体就没意义了啊!你这混蛋!
对不起,对不起。
庆次只能不停道歉。
不知道庆次正面临这种状况的芽衣松了口气,但燐却对这个状况感到非常不舒服。
虽然想跟长四郎商量,但祖父正在追查什么,所以她决定找命搜查组的两人帮忙。
燐送芽衣回家后,和绚刑警长在指定的家庭餐厅会合。
你哥哥在奇怪的时间点联络你呢。
绚刑警长一边用平板电脑做笔记,一边问燐。
是的,时机诡异到让人不舒服,而且前一天哥哥的房间还被翻过,我想他绝对隐瞒了什么。
是啊,芽衣对这件事有说什么吗?
没有,她因为跟哥哥联络上,所以好像放心了。
这样啊,小燐。
是。
你不要生气,听我说,我希望你退出这件事。
为什么?因为长四郎被袭击吗?
你知道啊?
那当然,他回来的时候一副遍体鳞伤的样子,再怎么说都看得出来。
那么——绚刑警长说到一半,燐说:我知道了,我会看芽衣的意愿决定要不要收手。我的委托人是芽衣,所以我会听从委托人。还有,我可以把刚刚说的内容告诉她吗?当然,我会说得委婉一点。
没关系,但是,如果要继续调查一定要联络我。
绚刑警长眼神认真地告诉燐,燐察觉这次真的非同小可。
我知道了。燐也眼神认真地回答。
对决-16
当燐和芽衣在调查庆次的时候,长四郎和勇仁正在长四郎的事务所里等待访客。
长先生,你的身体还好吗?
勇仁一边让长四郎在腰上贴上贴布,一边这么问道。
你还有脸说啊。明明是个老头子了,还这么拼命。
虽然我很想说不管过了多久,我都是现役的,但看来是没办法了。
就是说啊,前辈。请你稍微自重一点。
一边这么说,一边走进事务所的是神奈川县警的虎田守。
守,你来得真慢。
勇仁缓缓起身,看向守手上的信封。
你还是老样子,一看到这个就眼睛发亮。
我可是等了好久呢。对吧,长先生。
我倒是没等那么久。那个,喝咖啡可以吗?
啊,不用麻烦了。
长四郎直接开始准备咖啡。
那么,让我听听结果吧。
勇仁一边穿上衬衫,一边询问搜查结果。
请不要那么着急。
守在勇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带来的茶色信封里拿出搜查资料摆在桌上。
从结论说起,我们查出他在死前和金星创业的员工接触过。
勇仁对正在倒咖啡的长四郎使了个眼色,长四郎点头倾听守的发言。
查出那个员工的身份了吗?
还没。不过,我们知道和他一起行动的杀手是谁。
守一边说一边翻阅资料。
上面印着昨晚在夜店大打出手的那个男人。
名字叫作阳炎。是EXAGRAM旗下的中国杀手。
难怪那么强~
前辈,你和这家伙打过吗!
嗯。和正在倒咖啡的长先生一起。
他也是!
长四郎对吃惊的守悠哉地说着咖啡来了~,同时端出咖啡。
你好。你真厉害。
不不不,没那么夸张。
长先生,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嗯?
长四郎看向搜查资料,接着说声连上了,咧嘴一笑。
连上了?
守,你冷静听我说。这个员工现在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然后,勇仁的孙子正在找这个员工。
前辈的孙子?
正确来说,是孙子的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
那个同学好像是失踪员工的妹妹。
哦~
守,那么小岩被杀前在横滨做什么?
他潜伏的地点不是横滨,而是川崎的多耶街。有人目击他去排队领食物。
原来如此。
长四郎自顾自地理解,喝起自己泡的咖啡。
不好意思,你们知道小岩在多耶街做什么吗?
不,我们没有调查到这个地步。应该说,调查被阻止了。
守如此说道,表情十分苦涩。
被阻止了啊~
勇仁频频点头,同时动脑思考。
前辈们面对的可是不好应付的对手哦。他们广布势力,渗透政界与经济界。
也就是说,会从这些地方遭到攻击吗?
勇仁不为所动,露出从容的表情。
和棘手的对手交手,斗志就会更加高昂啊。
你可不能被这个人感化哦。我说真的。
守先生,别担心。有比勇仁更过分的人缠着他。
哦~守显得有些感兴趣。
你用不着把别人的孙子讲成这样吧?
前辈的孙子!难怪会这么棘手。
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勇仁从椅子上探出身子,逼近守。
不,前辈,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勇仁,冷静点。
长四郎一边这么说,一边抓住勇仁的后颈,把他拉回椅子上。
总觉得很抱歉。
不,这是常有的事。
守,我有件事只能拜托你。
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我知道了。以前的你明明只要是为了前辈,马上就会答应我的请求。
勇仁露出遗憾的表情,诉说希望对方答应自己的请求。
就算你露出那种表情也没用。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也有自己的立场。那么,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