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桢离去的时候,还交代左枭和左陶说:“你们可别太好奇,给他们帮倒忙。都给我老实呆着,知道吗?”
“知道。这可是南宫宫主的药呢,我们不敢乱来的。”
左枭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戏左桢的机会。而左桢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便和随墨还有洛云箫一起下山去了。
而姬索月,也将黄金蛇从铁笼子里放了出来,塞进了洛云箫母亲准备的一个大酒坛子里面。左陶在旁边看的是胆战心惊,等蛇被塞进去之后,她才问道:“索月姐姐,你的胆子可真大。”
乐儿笑着问道:“三小姐不知道吗?黄金蛇本身是没有毒的。”
“没有毒的!”左陶很是惊讶,“不是说越漂亮的东西越毒吗?而且,苗疆的圣物,怎么会是没有毒的呢?”
“苗疆那边将它当做圣物是因为它珍贵。而且苗疆那边的炼毒的也只有五毒教罢了。渝州最出名的门派就是唐门,但是你有见渝州的人个个都会使毒吗?”
左陶摇摇头,姬索月继续说:“这便是一个道理的。”
没过多久,下山买药的三个男人便都回来了。姬索月去生火炉子,左陶过去帮忙,左枭赶紧拦住她,说道:“你生过火炉子吗你?别添乱。”
姬索月突然惊叫了一声,众人皆看向她。姬索月看向了洛云箫的母亲,问道:“伯母,你这儿可有炼丹药的炉子?”
洛云箫母亲说:“我们不会炼丹药,哪里会有这东西呢?”
“别急,我们这就再下山去找,你们先弄着。”随墨说完,便带头下了山。左枭看着左陶,说道:“你不是很想帮忙吗?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要的!”左陶话音刚落,便跑了出去。于是,随墨、左家的三兄妹都下山找炼丹炉子去了。
木棉切这草药,对乐儿说:“乐儿姐姐,你有身孕在身,就不要劳累了。你来说,我来做就好。”
乐儿点点头,说道:“我们先将药量都减半,熬一晚出来试一试。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再将它制成药丸,带给宫主才好。”
木棉点点头,照做了。凡是二两的,都是取了一两,凡是四钱的,都只取了两钱。然后,将药材混着黄金蛇的蛇血,倒进了药炉子里面。
从来没有用过黄金蛇的蛇血,药效也是华宛卿和陈泽卿从药书上看来的,所达到的效果也不过是猜测。所以,试药很是关键。
木棉将药倒在了碗里。看着黑漆漆的药汁,乐儿率先伸出了手。
“乐儿姐姐!”木棉一把按住了乐儿的手。连姬索月也问道:“你要做什么?”
乐儿道:“我背叛了寒月宫,现在是我报恩的时候。”
姬索月直接拍掉了她的手,说道:“你拿你的命报恩,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一条命。他的命可不是我们寒月宫的,我们寒月宫也担待不起。”姬索月说完,同时也拍开了木棉的手,直接将碗拿了起来,递到了唇边。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手夺走了姬索月手中的碗,汤药洒了一些出来,然后,夺走药的人,将里面的药汁全数喝了下去。
姬索月惊呼:“随墨!你做什么!”
随墨将药全部喝了,一滴都不剩。他擦了擦嘴,说道:“帮你喝药啊。炼丹炉已经买到了,左桢和左枭扛着过来的,在外面的院子里,你过去看一看吧。”
随墨才刚说完这句话,就立刻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地上。
“随墨!”姬索月立刻冲上去接住了随墨的身体,乐儿和木棉也都纷纷上前查看随墨的状况。
乐儿把了脉,松了一口气,说道:“无甚大碍,是他没有中毒吃了药,这才晕倒的。云箫,你将他扶到床上,我再给他配一副药,吃了便没什么问题了。”
洛云箫点头,直接将随墨扛起,安置在了房间里。姬索月一路跟着,后来便坐在了床边。洛云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
洛云箫一直不喜欢姬索月。因为,在他眼中的姬索月,是会为了一朵天山雪莲而要诛杀乐儿的人。难道一朵花,还比不上一条人命吗?可是,洛云箫没有想过,他们的立场不同。当时,在寒月宫所有人的心中,那朵天山雪莲不仅仅是一朵花,更是南宫漪的命。而乐儿偷梁换柱换走的也不只是一朵花,更是寒月宫对她的信任,寒月宫上上下下那么多姐妹对她的信任。
面对洛云箫的质疑,姬索月低头不语。她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随墨的——就是在白虎帮的牢房里,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开始。他是姬索月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温暖的人。但是,姬索月不知道随墨是什么时候也喜欢上她的。明明,她一直,都只感觉到了随砚对她的喜欢。
木棉立刻给随墨熬药,还同时问着乐儿:“乐儿姐姐,你觉得楼主配的药方,可以治好宫主的毒吗?”
乐儿叹息一声,说道:“我不知道。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宫主服用了这个药之后,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至于能不能治好,那就要看楼主了。你快将这药熬好,给随墨送去。然后我们就赶紧炼制宫主的丹药。我估计,也要个两三天的样子,到时候,随墨的身体应该也就好了。那时候,你们便一起去寒月宫吧。”
第四十九章随墨与索月
“两三天的话,赶回寒月宫应该也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吧。以殷姑娘的个性,一定会先将冰封的蛇血送回去的。”
乐儿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酒坛子里爬行的黄金蛇,说道:“现在姬姑娘可是没有心思走了。而且,现在是在家里,想办法将黄金蛇多养几日才是。”
正如乐儿所说,姬索月现在可是说不出半点要赶路的话,只是一直守在随墨的床前,一天三顿地给随墨喂药。洛云箫在一旁看着,对乐儿道:“看样子她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怎么那天在寒月宫却要治你于死地呢?你以前得罪她了?”
乐儿锤了洛箫一拳,说道:“那是我自己对不起寒月宫。姬姑娘是寒月宫的护法,自然是要处置我这个叛徒的。你可不许乱说话!”
洛云箫连连称“是”,哪里敢有半分违抗。木棉看着这两对璧人直笑,左陶突然在木棉身旁蹲下,吓了木棉一跳。
“三小姐,你是来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