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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作者:奈兮米西|发布时间:2024-12-19 11:01|字数:2179

  应逸行回到天下第一庄的时候,池碧月还没有到。应南泪虽然没有离开过天下第一庄,但是应逸行挟花逼婚的事情她还是知晓的。她虽足不出户,但是耳目手足却是遍布整个江湖的。所以,见到了久未回家的儿子,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可以啊,翅膀硬了,敢去逼迫碧月了!”

  应逸行原来还想着许久没见母亲,特意来行礼的。谁知道一见面就是挨骂,他立刻往门口走去,还说道:“娘,你再这样我可就永远不回来了。”

  “不孝子!”

  管家上前打圆场,说道:“夫人,少爷难得回来一次,您就不要说他了。”

  “可是他也太过胡闹了!”

  “夫人。”管家继续劝说,“少爷他是没有那十株天山雪莲的,就算池姑娘答应了,他也拿不出来。再者,如果少爷是真心喜欢池姑娘,那也是美事一桩啊。池姑娘是盟主您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脾气心性也很是了解,总比少爷喜欢上外面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孩子要好啊。”

  “就是因为我了解碧月的脾气心性,我才知道这次她来天下第一庄,一定是要我为寒月宫出头的。听说逸行害的索儿掉下了山崖,还是接连两次。若不是索儿轻功了得,怕是早就没有命了。难不成真的要等到事情不可收拾的时候再去管教吗?也怪我,对他太过溺爱,太过放任了。”

  三日后,池碧月来到了天下第一庄。应逸行得了禀报,立刻跑到了门口。池碧月下了马车,见到了应逸行,便款款行礼,道:“碧月见过公子。”

  应逸行走上去,伸手想将她扶起,但是池碧月已经自行站起。应逸行颇为尴尬地收回了手,说道:“你可以不必对我这般客气。”

  池碧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笑着向他行了一个礼,然后继续里面走去。应逸行立刻追了上去,在池碧月身边跟着,说道:“你不要以为告诉我娘就可以了,我有千千万万种方法让你嫁给我。而且我已经让姬索月两次摔下悬崖了,若是你再这么顽固,我不介意来第三次。”

  池碧月的步伐戛然而止。她转身对应逸行说:“你如此对待我的姐妹,我怎么会嫁给你呢?”

  池碧月转过身继续走了一步,复又退了回来,道:“我不过是来看看南姨的,和你没有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万一我从你嘴里听到什么让我娘阻碍我娶你的话,我便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这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你们寒月宫言而无信,信口雌黄,看你们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池碧月看着他,目光怜悯,问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应逸行看见池碧月的目光,只觉得碍眼,还有没来由的心慌。他立马捂住了池碧月的眼睛,道:“你一个小丫头,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做什么?”

  池碧月伸手,掰下了应逸行的手,说道:“我要去看南姨了,公子轻便吧。”

  池碧月没有向应南泪提这件事情,只不过将南宫漪的病情回禀了一遍,还有南宫漪将有血的手帕烧掉的事情。

  应南泪叹息一声,道:“漪儿这孩子也真是倔强。她定是不想拖累你们,让你们担心,才会如此的。”

  池碧月道:“我们也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她这样隐瞒,是不利于她的病情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倒是应南泪主动提起了那十株雪莲的事情。池碧月道:“我来的确是有事相求,却不是为我自己。当日公子说他有十株天山雪莲,我原是不信的。但是前几日才知道原来公子在江湖中也有自己的人马,想着必是我们小看了公子。所以,碧月此次前来,想请南姨帮我们找找看公子的十株雪莲究竟在哪儿。我们只想借来一株,治疗宫主的病症。明年,我们自当会还公子一株的。”

  “你说他在江湖里有自己的人马?”

  “是啊。在江都,那儿有一个名冠江都的舞姬,名叫花想容。她就是公子的手下,还抢走了我们的天山雪莲,以至雪莲枯萎,不能再用。难道……南姨您……不知道吗?”

  “我若是知道,那又怎么会发生盗走你们雪莲一事呢!这逸行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儿。你放心,若是那小子真的有雪莲,你们要几株,便有几株!”

  “多谢南姨。”

  他们原本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但是,现在,他害了她的姐妹,她也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

  池碧月又在天下第一庄住了几日,一直到了月圆的时候。

  现今已经是九月十五了。因为应逸行那小心从中作梗,她们寒月宫今年没有团聚在一起过一个中秋,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心情。而现在,九月十五,又是月圆的时刻。

  池碧月一身雪白的舞衣,站在月光之下。应逸行受邀前来,看见了佳人月下独立的情景,不禁驻足感叹:“碧月,你还是穿白色的衣裳好看一些。”

  池碧月转身,向应逸行行了一个礼,问道:“公子可是看了我的鼓上舞,才决定要娶碧月为妻的?”

  “这是自然。你那一舞,着实太美。”

  “花想容花姑娘一舞倾城,想必应该比碧月要美。”

  应逸行听到花想容那个名字便笑了,说道:“想容那般姿色,自然不能与你相比的。”

  池碧月道:“那碧月,便再为公子舞上一曲吧。”

  月华之下,白衣如雪的清丽佳人舒缓地舞动着水袖,口中盈盈唱。

  相比于七月十五的大气磅礴,现在在应逸行眼前的池碧月更像一朵雪白的雪莲花,应该高高地绽放在冰山之巅,不被外物所侵染。

  一曲舞必,应逸行刚想上前,池碧月突然掏出了一柄匕首,高高地举起,在月华之下闪着悠悠地寒光。

  应逸行立刻退了回去,警惕地说:“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天下第一庄,我是应南泪的儿子!你可得想清楚了!”

  池碧月笑,笑得很是怜悯。

  她道:“我自然,是不敢伤你的……”

  然后,匕首挥下,刺伤的,是自己的膝盖。似乎还嫌不够,池碧月在另一条腿上也刺了一刀,然后划开血肉,鲜血喷涌而出。红色的血液迅速染上了雪白的衣裙,刺目慎人。

  “池碧月!”应逸行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你这是干什么!”

  池碧月脸色苍白,说话都大喘着气。她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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