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发出嗡嗡的颤栗声,一道道裂痕从拳头打中的中间部分开始激烈的出现裂痕。
当年正道门有人来,欲收他孙鹤为徒,孙鹤名利心重,一心只想着权势钞票,竟然拒绝了那灵修,灵修不甘心如此回去,退而求其次,收了孙鹤的三弟,孙鸾。
孙鸾不只一次劝孙鹤随他去修灵,孙鹤每一次都推辞事情太多。
随着年龄增长,孙鸾也不再问这种问题,只是说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有困难,能够摆平的,他孙鸾不问正邪,不问是非,都一道的帮他摆平了!
结果,不知道孙海峰从哪里弄来的逮捕令,要逮捕的也不过是几个农村来的乡巴佬,可是这逆子却跪求孙鸾除掉一个叫宋白凤的人。
都是这逆子干的好事!
孙鹤捏碎了一只高脚杯,转身缓缓走进一间密室。
密室门开,里面是一个穿着囚服的年轻人,一脸蓬乱的头发,瘦骨嶙峋,正躺在草席上睡觉。
密室里没有一丝的异味儿,虽然简陋却也是干净整洁,就连那囚服少年,也只不过是不修边幅而已,绝没有其他囚犯那种满身臭熏熏的气味。
“小旬?”
孙鹤声音微微颤抖,尽量控制着语气平和。顺手关上了门。
叫小旬的囚犯睁开眼睛,看到孙鹤,眼神一亮。
“孙局长!”
竟隐隐有兴奋之意。
“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孙叔叔就好?小旬,在这里过的怎么样?会不会太闷了。”
小旬还算是开心的点了点头。
“嗯!这里挺好的,吃的好,睡的好,还不用被那些恶棍欺负,真的挺好的。就是……”
“就是有点太闷了是吗?哎,这一点是叔叔的疏忽,叔叔该给你个游戏机或者视频播放器之类的东西玩儿的。”
小旬眼睛放光,他知道,孙叔叔这么说,就一定会给自己游戏机或者视频播放器了,那样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犯了那么大的罪,本来是要坐几年劳再枪毙的,被孙叔叔保护起来,还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地方,说不感激,是假的。
小旬承着孙鹤的情,自然也就记得孙鹤的情,无以为报,只能每天祈祷孙鹤身体健康,事业高升,子孙兴旺。
“哎,下一次就不会忘了,小旬,叔叔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愿不愿意为叔叔做点儿事儿啊?”
孙鹤一脸的慈祥安和,如有圣光加持。
“好呀好呀!能为孙叔叔效劳是小旬的梦想呢,就算是死……”
孙鹤终于听到了这个字。
他很满足,满足于这种脱罪杀人的快感。
他一定要等小旬说出愿意为他去死的话。
孙鹤缓缓掏出手枪。
“说啊,小旬,继续说,孙叔叔有事麻烦你的。你快说……啊!”
孙鹤的表情呈现一种变质的狰狞,既要努力保持平静,又难掩即将杀人的兴奋。
小旬一下子被吓的毛骨悚然!
哆哆嗦嗦,结结巴巴,颤颤巍巍,不敢再往下说。
“嘭!”
孙鹤身子颤抖,他等不了了啊!他装不下去了啊!他……他要狠狠的发泄啊!!!
可是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还不说愿意为我死?!他怎么还不说!
“你!……小旬……哈!……你快说……啊!!!!”
“嘭!”
孙鹤终于控制不住这颤抖的心,颤抖的手,一枪要打爆小旬的头,可就在子弹出道的前一瞬间,孙鹤转移了方向,把子弹射到了墙上。
“我……我愿意……为”
孙鹤听到这话,如同吃了摇头丸,兴奋剂,春情散一样,浑身剧震!
“为……孙局长……而……而……死……”
说完这些,叫小旬的仿佛虚脱了一般,浑身力气散尽,软倒在地上。
他终于知道,孙鹤为什么会把他从少年看守所提出来,安排到这里,还一直好饭好菜,好言好语的伺候着。甚至是,孙鹤还经常找他聊天谈心,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教导他。
这一切,竟只为了自己在这个合适的时候,说一句自己愿意为他去死的话!
“嘭!”
一枪,打在离地一米六多的墙上,若非小旬刚才软倒地上,估计已经被一枪爆头。
“嘿!”
孙鹤两眼放光,并无不满。
“嘭!嘭!嘭!嘭!嘭!”
枪口蒸腾着刺鼻的热气,孙鹤五枪连发,枪枪爆头,这才满意的笑了。
这一笑还是和蔼可亲,如一个慈祥的长辈看到孩子取得好成绩而由衷的高兴一样。
然后,孙鹤用枪口对准墙壁,竟毫无压力的把墙壁戳开一个孔,然后一拧,只听咔嚓嚓几声齿轮转动声音,一道暗门被打开。
一墙的枪!
黑森森的枪口犹如黑洞,犹如鬼瞳,黑亮的枪身神秘性感,孙鹤眼神迷离,沉浸在枪的海洋里,闭上眼睛,以指尖轻轻抚着每一把枪的枪托,枪身,枪口,脸色满足,嘴角含笑。
突然抓起两把机关枪,径直走到牢房,对准小旬的尸体,一阵子弹扫了过去!
枪口如喷火,子弹如乱蝇,牢房构造特殊,子弹射上直接陷进去,并不会反弹。
“嘭!嘭!”
“扑通!”
随着子弹用完,孙鹤扔掉枪,任凭身体向后,倒在了地上,只离那坨碎肉不到一米。
那坨碎肉,如掉进了虿盆。遭万蛇噬身。
“呼呼!……呼!……”
孙鹤躺倒在地上,闻着满屋子的枪弹味和血腥味。脸上陆出极度满足的神色。
“海峰,孙鸾,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我要这宋白凤……生不如死啊!!!”
而宋白凤几人,没有再回那个临时出租的家,跟着李名相,走到了一处会所前。
“这是李家的产业,里面也必定有我李家的人,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等我沟通好了之后,再请你们进去。”
在来的路上,李名相已经给姐姐李青凰打了电话,李青凰听了李名相的遭遇,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迅速的安排李名相回归家族。
此刻,门口,李名相挺直胸口,几天下来,他也已经完成了筑基,体内积聚了可怜的少量灵气。可是在这家会所,却委实算不得什么。
何况他穿着破烂,衣衫褴褛,蓬头乱发,比之街上的乞丐还略有不如。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