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个鬼,被一丝不挂的倒绑在了一根根木棍上面,双腿叉开,每个木棍前有一个鬼差手中举着刀锯,从鬼的裆部开始往下劈,直到整个鬼被锯成了两半,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
这简直比看恐怖片还要恐怖,比看丧尸片还要恶心,我都不敢去看了。
我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觉得看的是心如刀锯。
我们四个人同时都沉默了许久,即便是阎王爷,十八层地狱从第一层看到最后一层,也会有些受不了了这些血腥的画面。
沉默了良久之后,我们才继续往前走,已经是到了最后一层了,感觉心就仿佛是被捅了无数刀之后,碎裂了又合拢,碎裂了又合拢,从恐惧到不忍心,连思想都好像发生了质的变化。
我不知道我的前生建造这样一个地方,让我们观摩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意思。在这里我们甚至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一路顺利的有些过分了。
连一度认为这应该是个很危险的地方的九尾,到现在也开始有些茫茫然的问我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前生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不知道了,虽然有一点印象那是我的前生,但是前生的所作所为,我并非全部了解,以及理解,唯一知道的只是,我来到这里,是必然的,完全是因为前生的原因。
不知道那个钥匙在哪里,我迟疑了一下之后,凭着感觉朝前走去,其余几个人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走了一会儿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流。
“河?这个地府没有。”阎王爷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停在了河边,这是一条很宽的河,望不见对面的岸,河面上雾茫茫的,河边停留着一艘小船。
直觉告诉我,我们应该乘船前行,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别的路可走,河上面也并没有桥,我便一脚塔上了船。
这是一艘很普通的小船,上了船之后,只是解开了岸边的绳子,船便无风起航了。
小船缓慢的前行着,却并非去往对岸,而是一直往下游走着。
开始的时候,小船是稳稳当当的前行的,不过片刻,小船突然快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看见后面有无数的波浪袭来,我朝着几个人喊道:“抓紧了!”
后面的风浪越来越大了,我紧紧的抓着船的两边。
其他三个人也是面无表情的紧紧抓着船的边缘。
“看前面!”就在这个时候,九尾突然喊道。
我猛的转过头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的水流仿佛是万马奔腾一般。
巨大的声音冲击着耳膜,莫一白喊道:“是瀑布。”
我向前看去,果然是瀑布,转眼,我们的小船已经到了瀑布的边缘了。
现在已经别无他法了,岸边太遥远了,我们根本没办法过去,我们只能紧紧的抓着船的边缘。
感觉船好像是飞了出去,然后连人带船都被水给淹没了。
耳边出了水的声响什么也听不见,对于水,我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恐惧的,闻到水的味道,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无法自拔。只是这种感觉比之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在之前那片水域里面,我已经适应了憋气,所以现在,尽管会有些没来由的恐惧,但是,我的恐惧感觉也不会那么强烈了。
尽量憋着气,不让自己呛到,手紧紧的抓着船的两边。
瀑布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感觉人随着船一直在往下落去。
这种垂直下落的感觉,似乎是没有时间跟空间的概念的,意识中只有一片黑暗,耳边是哗啦啦的奔腾的水声,无暇顾及,九尾以及莫一白,还有阎王爷三人,只感觉是自顾不暇,心里只是祈祷着,这三人千万不要有事。
这条路是我选择的,如果他们出事了,我必然会愧疚的不得了。
奔腾的水落在身上的感觉,拍打着浑身的感觉,格外的疼痛,伤口因为剧烈的水流的拍打而崩裂,有热热的血从伤口里面流出来。
明明不过很短的时间,却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分分秒秒都有种支撑不住的感觉。
终于水渐渐的小了起来,感觉人还在船里,已经无风无浪了。
能顺畅的呼吸的时候,我才渐渐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除了有水流的声音,什么也看不见。
我摸了摸自己的背包,找出了之前放好的手电,打开手电之后,我检查了一下船上的人是否还在。
阎王爷脸色铁青,浑身上下已经是湿透了,原本看上去妖媚的阎王爷,此刻看起来也就是一直落汤鸡,长发都湿答答的贴着脸,除了那张脸依旧好看之外,整体看起来,像是个水鬼。
莫一白看起来稍微好点,已经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的灯光找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在找照明用具。
而九尾比之我们就惨了很多,此刻的九尾化作了狐狸,浑身透亮的皮毛湿漉漉的,漂亮的狐狸,已经不像只狐狸了,看起来像是一直没有毛的怪物。
如果是公孙公子或者花不败在这里的话,一定笑的天翻地覆的,只是在场的都是比较严肃的人,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我因为想到前面还有很多艰难的原因,也并没有想要笑出来的感觉。
九尾站了起来,用力的甩了一下,水甩到了我们的身上,毛发渐渐的松散了开来之后,九尾才变回了人形。
变回人形的九尾,倒是一点也没有落魄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一个美丽的古装女子,表情冷漠,狭长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后问道:“这是哪里?”
阎王爷跟莫一白也同时看着我。
虽然说这是我前生制造的地方,但是这是哪里,我是着实不知道,只是凭感觉来说,我们应该是来对了地方的。
阎王爷一边梳理自己的头发,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我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罪。”
我说:“你明明可以飞的,你为什么不飞呢?”
据我所知,之前的阎王爷最擅长的就是独自开溜,为了避免自己的衣服变脏这个勉强的理由。
阎王爷说:“这地方有古怪,没办法飞。”
说完了,演完隔夜站了起来,拧了拧自己的衣袖,整个衣服一下子拧出了很多的水来。
我没有顾忌身上是否是湿透了,而是打量了一眼四周,我们此刻的船已经靠岸了,我先从船上下去走到了岸边,莫一白几人跟着我上了岸。
岸边怪石崚峋,两面是垂直的山壁,而中间是一条狭小的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