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整整两年了,苍翊一直都在这里仰望了,他还在期盼,还期盼那个女人会回来的吗?
宛如把身上的披风紧了紧,拿着手中的皮裘,缓缓的走在苍翊的身后,轻轻搭在苍翊的肩上,无比的小心翼翼。
“天有些凉了,苍翊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在这里耗着吗?你就不怕自己的性命不保吗?”
宛如说的很伤心,心碎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她终于明白了。带着一丝丝的失望终于走上了绝望。
“宛如,是我不好,你重生了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我控制不住它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在无比的怀念,怀念我和风曼的一朝一夕,一来一往,这种感觉试以往没有过的。”
苍翊缓缓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却没有想到就是这几句话把未来的风曼遇到风口浪尖,生不如死。
“那么,我呢,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你每一年都去看我,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心中所爱?”
宛如几乎歇斯底里的说出这句话,可想而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万年之前,上古大战时期,宛如就是为了救苍翊,灰飞烟灭,不入轮回,不如人道,只能断断续续的飘落在长白山,因为那里有自己最喜欢的人呢。
在以往的每一年里,苍翊都会来看自己,每一次的痛苦表情都是宛如心中的一根刺,可是现在呢,自己重生了,苍翊却移情别恋了,这真是太还小了,是宛如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爱,由心动,不能所控制的。”
淡淡的声音在宛如的耳中是多么的无情,宛如没有在说话,转过身,留着愤恨的眼泪便跑了。
苍翊没有回头,就算他知道宛如现在很痛苦又如何,爱情本身就是情不自禁,是由不得自己说的算的。
今生爱上了风曼,那种心动想念的感觉是如何都忘记不了的。
风依旧在吹动枝条,希望能把我的思念带到风曼的耳边,请她聆听,远方有一个人真的错了,他已经改正了,让风曼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可是这只是一个人的表演罢了。
而在另一边,风湿极度的怒吼着,在呜咽着,那种气氛与刚才的判若俩样。
羽落坐在自己的大殿中央,想着白天所发生的事情,眉毛紧紧地锁着,就没有放下来过。
握紧的手狠狠砸在椅子上,顿时碎成粉末。
鲜血顺着发白的指尖轻轻滑落在地上,霎时开出一朵艳丽的花朵。
“她真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苍翊,不记得长白山,更不记得我,那么,你究竟忘记了多少,五年前的事?还是来长白之前,还是所有?”
羽落无助的半依在榻上,脸上是一阵的落寞。
风曼,你还是我的疯丫头吗?
风曼,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忘记了多少,我都会始终的陪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丢掉你了。
风曼,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对吗?
好在,好在我在苍翊之前找到了你。
第五十三章:是他弟弟
“噔噔噔”,剧烈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打破羽落房间里的寂静,这种声音如同魔咒般让羽落初醒,瞬间像是被别人泼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羽落看了看门外,恢复到了曾经原先的模样,冷冷的表情,使房间的温度骤减,“进来。”这俩字像是一团线头直直锁着门外的人。
推门声音入得苍翊的耳中,吱扭,带着繁琐的陈旧的那种破陋声音,一步一步走向羽落的身后。
一种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直直蒲着羽落的鼻尖,但是很清香,却不浓重,依旧是很熟悉。羽落知道谁来了,却没有转头,像是一团火烧着来者的心腔。
胸口是是真的堵着慌,声音到了喉咙处却发不出一丝的响声,那种感觉饿就好是,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美丽,请允许用美丽两个词来表达他,因为除了美丽,宛如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词语适合他,这个比女子还要妖娆的人。
那种感觉是陌生。
陌生,宛如从来没有用过陌生来想象过眼前的男人,可是真的,再也没有以前了,他对于自己的意义就是一个知识认识的陌生人。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像现在般这样消沉,背影令人看起来这么的陌生。羽落,我真是替你难过了啊!”
宛如轻启红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霎时,那醉人心我的脸庞倒映在室内的大理石上,流转非常,让人不得不心生怜爱。
眼中的泪花若隐若现,时间控制的刚刚好,在羽落转身的那一刹那,宛如的眼泪便狠狠地砸了下来,像是一块寒冰,砸的羽落的心生疼。
羽落用手扶住眼前女子貌美的容颜,眼中是无奈还是无奈,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抹掉宛如脸上的泪珠,手指间的茧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摩擦的生疼。
“你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宛如,以往你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眼神,失望,惋惜,甚至还有一丝绝望,更多的还是痛苦。
那种痛苦无奈的眼神生生刺痛宛如的心。
“以往,以往的自己不是这样的,可是羽落,你以往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只对我好,帮我想主意怎么样才能让苍翊喜欢上我,可是你居然说我变了,羽落,你扪心自问,你难道没有因为风曼这个人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吗?”
宛如哭的更凶了,那种自己的东西快要被别人抢走的感觉还真是不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围着那个女人,所有的人都会爱上他,为什么?
她只有哭,她想要用女人最脆弱的一面来捍卫自己的东西,都是自己的,谁也抢不了。
“是的,你死之后,我去时很难过,但是这种难过只是到了风曼被关禁闭之前,你自己想一想你自己做的事,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你做了多少错事,这些,恐怕你自己比我要清楚地多吧。”
轰,脑子像是炸开了一番,一直再重复羽落刚才的那句话。
恐怕你自己比我要清楚地多吧!
在耳边徘徊,怎么也消除不了。
宛如停止了哭声,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再自己的身上了,那种看向自己的表情,是厌恶,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