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确立了同时读取复数人情报的技术,但是因为让自己乖离,整体防御力会下降。这点即使是身为魔导师的我也一样,就算位阶并非如此,只要是修习魔导师魔导的人,都无法颠覆这个事实。
而且,也有可能从另外两人身上得到更强大的诅咒。不过也有可能是兰马洛克身上被施加了诅咒,为了确实将诅咒刻在某人身上,所以让人误以为读取起来比较容易。愈是思考,就愈容易发展成与各种可能性的战斗,这就是魔导师的弱点,无法在接收这种被送回来的尸体时,以适当的魔导展开防护。
怎么做才是正确答案,必须看到之后的结果才能判断。因此我不会对珀西瓦尔与亚格沃勒这两名在我看来具有同等危险性的对象,采取同时读取的手段。万一他们身上被施加了某种复杂的诅咒,要是发生共鸣就麻烦了。
所以不要贪心,一个一个来吧——
打扰了。
亚瑟大人!兰马洛克大人醒了!
好像是呢。日耳曼尼亚,谢谢你。
呵哈!我只是完成委托的工作而已。还是说,叫醒一名骑士就能得到什么奖励吗?如果是这样,我想要巧克力。因为目前的工作与其说是使用魔力,不如说是动脑。
……这点程度就可以了吗?
因为我正好在想不能太贪心。而且还有两个人在睡。我只是判断要许下大愿望,成果还不够。那么,这边的骑士叫什么名字?
帕希娃。那边的是亚格沃勒。
嗯,我会记住。
我为了读取帕希娃的记忆而移动,亚瑟却插了进来。明明骑士的清醒是当务之急,他有什么理由妨碍我呢?
271也有不想被触及的东西
话说回来,只有亚瑟来到这个房间,所以诺克斯还在调查吗?跟可以不间断地读取纪录的我不同,如果他是一边休息一边调查,那我能理解为何他还没得到可以做出结论的资讯。况且虽然这是希望能尽早解决的案件,但也没有人要求他要在何时完成。所以也没必要因为进度落后就责备他。
还有,诺克斯比我更擅长调查,而且他从调查结果发展出答案的能力更是令人惊叹。不能妨碍正在调查的诺克斯,也是我在这两年内学到的,要跟他打好关系所必须的顾虑。因为说不能让他在城内乱跑的委托人自己离开了,所以现在肯定有其他骑士或同等地位的人在监视诺克斯。既然这样,我们只要尽全力做好自己能做的工作就行了。
闲话就说到这里。
我一边往岔路走,一边在脑中思考,但还是想不出亚瑟为何要妨碍我。他不惜使用强硬手段,将无数人偶投入魔导庭园,也要拜托我们,所以我原本以为他会抱怨我让骑士觉醒得太快……但这个状况出乎我的预料。
既然是与国防相关的组织,或许有我无法理解的道理吧。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无法喜欢与权力有关的某种东西。就连不顾一切前进的意志都会被阻止——所以我这辈子才会决定加入师族这种没有那种限制的集团。
嗯……亚瑟,我打算先干涉帕西瓦尔的记忆领域,你为什么要妨碍我?我可以认为他的记忆里有你不想被读取的东西吗?
那是……
那我换个说法。可以告诉我你阻止我的理由吗?尽快让圆桌骑士回归,是你的期望吧?
我这么一说,亚瑟就退让了。
我直接把手放在帕西瓦尔的额头上,然后朝亚瑟歪头。
既然他含糊其辞,就等于承认了圆桌骑士有某些机密。我当了两年万事通,对于委托人不想被触及的部分,多少能察觉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之后再请他支付额外服务的报酬,由我来把难以启齿的事说出来吧。只要当成工作的一部分,我就能在某种程度上为他人着想。我之所以会基于这种想法行动,是因为许多客人认为我有常识,而诺克斯也说这样比较好,所以我的应对方式肯定能成功。
呼哈,要是看到疑似机密的事物,我会自行消除记忆。放心吧,亚瑟。
……拜托你了。
他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要我唤醒珀西瓦尔,而是如果我得知机密就消除记忆吧。当然,我能看出他是在担心珀西瓦尔。
消除记忆是无所谓,但全部消除的话,窥探记忆就失去意义了。虽然将窜改过的记忆植入自己脑中,消除异样感以获得情报也是一种方法,不过我还是希望尽可能获得最原始的情报。
所以,稍微换个方式吧。
关于兰马洛克,我选择的是不会对脑部造成负担,先将记忆领域与我的波长对齐后再读取的手法。至于珀西瓦尔,我打算一开始就使用潜入记忆领域的手法。这个方法会对被读取记忆的当事人造成强烈负担,因此我原本想避免使用,不过我更想避免因为消除我的记忆而延误解决问题的时机。
然而,如果他得知机密,我仍会消除他一部分的记忆。这个约定不会改变。
即使不考虑位阶,我也是魔导师。以魔导师的身份来说,事前以契约魔法束缚彼此才是正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也是以人类的身份活着。因此我不想违背与亚瑟的约定。
因为就是这种信赖的累积,才造就了现在的我们。当然,有时也会有需要使用诈术来度过难关的场面,不过现在不是那种场面,所以应该没必要那么做。
比起那个,由于在获得情报的同时,也得让骑士清醒,因此我只能祈祷这个对脑部造成强烈负担的方法不会让珀西瓦尔变成废人。
万一害他变成无法醒转的人……不,在出手前就先思考负面结果也无济于事。
杂念就到此为止。
立刻跳进记忆领域吧。
272记忆旅行
我将构成自己的意识,想象成从右手流入帕希娃额头,借此侵入她的记忆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