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用这种想法分散注意力,但可能伴随疼痛的祝福还是让我绷紧身体。可以的话,希望什么都没发生就获得祝福。
唔?
神与迪亚玛特的力量混合在一起。
我本来以为火与海是相反的力量,但看来意外地要好。我体内的帝、贤者、圣女三者互相牵制,但混合在一起就能发挥强大的力量。所以或许也能套用在诸神身上。
力量的波动充满幻想。
我自然地看得入迷,尽管看不见,但眼睛似乎还是追着神的动作。
神让混合在一起的两股力量浮现在食指与中指上,然后将手指伸到几乎要碰到我眼睛的距离,接着我感觉到力量流入双眼。幸好没有感到疼痛,事情就顺利进展下去,这一定是因为运气好吧。
当我庆幸缇雅玛特的担心是多余的时,我的眼睛似乎真的重见光明,视野逐渐开阔。因为不是使用某种力量获得视力,所以神应该是给予突破试炼的奖励吧。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机会依靠普通的视力,所以这可以说是不需要的天赋,但能获得的东西还是心怀感激地收下吧。因为用不必要的话惹神不高兴也很麻烦。我用要是能获得更有趣的天赋就好了的视线看向神——
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的东西,全都流进我的脑中。
只要将神纳入视野,就能获得关于神的历史与思考等情报,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情报。其中甚至还有伫立在眼前的神并非本体,而是力量的结晶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报流入脑中。虽然那些情报和魔导书的解析一样,只要用脑袋处理就好,但这双眼睛看得太清楚了。
228神的期待
虽然得到了性能莫名强大的眼睛,但这东西对魔导师来说也是个危险的玩意。不该只因为突破神的试炼这种小事就得到这种东西。
就算不是本体,显现出来的神之力也能清楚捕捉到,跟以往不同。不是被火焰包围的谜样姿态,而是以一名青年的模样将情报传到我脑中。虽然这双眼睛总有一天会得到答案,但神的存在相关情报实在太多了。那副容貌果然是因为信仰而被强迫的吗?
唔,看来你外表相当年轻呢。
……你已经习惯了啊。该称赞你真不愧是我认可的英雄吗?
话题被岔开了。
要是随便追究下去,恐怕不会只有烧伤就能了事,就顺着他的提议吧。
呼哈,身为魔导师,而且还是这种身体,当然擅长处理流入脑中的情报。别把我跟随处可见的英雄混为一谈……话说回来,我得到这种眼睛真的好吗?既然你被当成神崇拜,应该知道如果我有可能与你兵戎相见,就不该得到这双眼睛吧。为何要给我这种东西?
这是试炼的代价。如果对自身设下的试炼没有任何回报,将会对自身的存在价值造成影响。这就是所谓的神。
唔……
没想到神这种生物意外地拘谨。
话说回来,这双眼睛的性能太强了。光是得到这双眼睛,就让我存在上的位阶提升,更重要的是,这双眼睛甚至能贯穿神为了隐藏自身存在的防壁,揭露其神秘。而且我为了用魔力抑制这双眼睛,稍微将魔力注入眼睛,结果因为还不习惯,发动了其他功能。
我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却恐怕占据了提亚玛特的视野。我、神和依然被火包围的卡诺普斯都映入眼帘,因为这个空间只有提亚玛特,所以我猜中了。被占据的本人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既然有干涉视觉也不会留下痕迹的招式,想必还有其他可怕的功能。不过那种事之后再慢慢追究就好。
比起那个,现在必须设法处理被火包围的卡诺普斯,否则我无法安心。他全身着火却毫不在意,但毕竟是承受了应该有敌意的神之火焰,我想应该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神和提亚玛特都若无其事,所以应该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就消失。即使如此,自己的棋子被火——而且是被神之火包围的事实,还是让我相当担心。
神啊,我的卡诺普斯在燃烧,可以请你帮他灭火吗?对你来说,要灭那种程度的火应该轻而易举吧?
没关系……虽然我想这么说,但那火焰不久就会消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而是静静地消失。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我以自己的存在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嗯,这样啊。
那就相信她吧。
非人者向自己发誓,远比随便的口头约定更值得信任。如果她敢骗我,我就摧毁许多教会,扭曲她的信仰。
从神那里问到想知道的事后,我请提亚玛特把我放下来,然后朝卡诺普斯伸出手,他便开心地靠了过来。虽然没有表情和声音,但因为有明确的连结,所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摸摸他的头,命令他回到影子里,他乖乖地听从我的话。
我望向卡诺普斯潜入的影子,许多情报开始流入脑中。虽然得到了很棒的眼睛,但在能够控制之前——不,即使能够控制,也还是用黑布遮起来当成最后的手段吧。如果解开寄宿在我灵魂中的历史,大部分的生活应该都是依赖普通的视力,但不巧的是,今生的贝尔嘉格曼尼卡已经习惯魔力感知的视野了。
我闭上眼睛,催促神把黑布还给我,祂便乖乖地还给我了。我像平常一样把黑布缠在身上,再用魔力固定,然后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不再解析情报,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扩大魔力感知的范围,视野变得熟悉。神站在那里,似乎在期待什么似地看着我,祂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格曼尼加,我要回去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这个男人虽然有点笨,但应该不会对你出手,所以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