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手谕。”两个戴着高帽,手上绑着铁爪的东厂侍卫拦在地牢门口。
东决灵机一动,“啊呀,来的急,忘记带了。”
“那不行,公公有口谕,没有手谕者一律不准进入地牢,违者格杀勿论!”两个侍卫冷面看着东决。
“两位手下留情啊,送不了饭我很难交差的,不但这个月的晌银拿不到还要受责罚,实在是、、、、、、”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看,其中的一位放下手来,撵了撵手指。
东决心里暗暗的舒了口气,自小他就明白,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一定都不是问题。于是忙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苦着脸说:“这是我这个月的银饷,都在这里了。”
两个使者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还是讲银子收下,放了东决进去。
地牢里的空气很潮湿,霉菌猖獗的味道,东决靠着湿冷的墙壁拾级而下。仔细的看着地牢里的环境,那些墙壁上的石头修建的细密,有几尺厚,想要破墙而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借着微弱的火光东决来到了地牢的最底层,见到了两名守卫。
有皮鞭抽打囚犯发出来刺耳的啪啪声,伴随着惨烈的叫喊声,东决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理智的判断。
“今天怎么换人送饭了?”两个小公公喝的微醺,拎着尖细的嗓子问道。
“哦,海公公叫我来替班。”东决低着头。
“跟我来吧。”小公公骄傲的抬着头说道。
东决跟在小太监的身后,来到关押着瑾南的囚牢,解开门锁,“进去吧,快点。”
“是。”东决应和着,向昏暗的牢房里走去,地上铺着杂草,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布满血痕的人被绑在木桩上,看不清脸,又不能走上前看个究竟,于是东决故意大声的喊着:“就凭着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来刺杀我们督主,实在是可笑!可笑!”
那人听后微微的抬起头来,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的说着:“你还是看看隔壁牢房里压着的家伙吧,他武功比我差多了。你说派人来救我,不找一个武功好点的,我好得很!”
东决认清了是瑾南的模样,拿着一个馒头塞到他的嘴里,在瑾南耳边小声的说着:“坚持住,我会救你出去的,运功调养身体。”
瑾南咳了一声,轻声的恩着。
东决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又放下了几个馒头就走了出去,跟着小太监到了下个牢狱。
“真是作死的鬼!放着好好地大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东决大声的责骂。
“都是将死的人了,你跟他们说这个干什么。”小太监笑着说。
“哦?既然是这样,不知道是什么,一起看个热闹,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人脑袋搬家!”东决笑着问道。
“后日午时三刻!”
“听到了么,你的死期到了。有什么遗言说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小太监跟着东决无耻的笑着。
雁西躺在地上,戴着沉重的脚镣锁铐。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
东决有些担心,上前踢了踢雁西的脚,“哎,你要是死了直接丢出去喂狗,省事了!”
雁西像是在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
、、、、、、
“你到底在说什么?!”东决俯下身去,终于听到了雁西口中嘟囔着的两个字。
“快走,快走!”
东决心中一惊,预感到什么事即将发生,于是丢下饭盒就向门外走去。
果然,牢门已经被锁上。
门外响起狂妄的笑声。
“上官东决,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果然是个蠢货!哈哈???????”
东决看到,督主从隔壁的囚牢走出来,背着手走到牢门前,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既然如此,也就无需跟各位躲躲藏藏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我得刀锋利,还是你的身体够硬!”
东决掀开上衣,从腰间掏出龙雀,抽刀砍断了演戏的手链脚链,“快运功疗伤,师兄带你出去。”
东决看着满身伤痕的雁西,怒火中烧。
还没有什么门可以阻挡东决的脚步,一瞬间,牢门轰然倒塌,东决提刀走了出来,盯着囚室外已经围得厚厚一层的东厂爪牙,个个戴着高高的纱帽,手上绑着龙爪,面相凶狠。
东决朝着瑾南的牢房走去,挥刀劈开门锁,走进去讲瑾南背了出来。
一群人围着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上官东决的名声,即使是朝廷内,也足够令人丧胆。
“你们都看什么呢,难道要让他带着人离开不成?”督主一声令下。
“啊——”众人一拥而上,将东决围住。
东决讲瑾南背在身后,提刀冲向督主,就像是一股猛烈的风,讲大海吹出了一条隧道,东决走过的地方,尸体一个个的倒下。
动作优雅轻盈的就像是一场盛宴里的舞蹈,刀锋划破咽喉,动脉里的鲜血喷薄而出,在空中释放出绚烂的雨点,借着微弱的火光反射着众人恐惧的嘴脸。
不过,一旦龙雀出窍,就不会轻易的罢休。
就像是碰到坚硬的钢铁,东决的刀剑抵着督主的咽喉。
“就凭这个,还差的很远!”督主放肆的笑着。
“那你试试这个。”东决一脚踢在督主的肚子上,后者连连后退。
脖颈、胳膊、手臂、大腿、头顶、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时候,东决用风一样的速度在督主的周身连续劈刺着。
童子功的金钟罩总有一个地方泄气,也就是死穴。
那督主自然也不能甘心如此,赤手空拳的迎接着东决的进攻,寻找契机进行反击。
东决背着瑾南,再加上一系列的快刀,有些体力不支。督主听到东决的呼吸紊乱,笑的更加的猖狂。
趁着东决提刀,一闪身躲过,绕道东决的背后,一掌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