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师傅!”所有的人都训练有素的站向金衣人,俯身抱拳。
“都平身吧。”金衣人抬手,面向众人。
“入座——!”
所有的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赐宴——!”
“第一杯酒,敬天地!”金衣人站在桌前,声音浑厚的响彻在大殿内。
所有的人都举起面前的酒杯,齐声说道:“敬天地!”之后,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敬幽灵庄!”金衣人的酒杯被蓄满。
“敬幽灵庄!”众人跟着说道。
“这第三杯酒嘛,要恭喜东决练成‘冰魄旷伊’!这是我们幽灵庄的骄傲。”金衣人举着酒杯对着东决说。
“谢师傅!”东决站起身,恭敬的举着夜光杯。
“敬大师兄!”众人喝道,响声回荡在宫殿里。
酒过三巡,大殿上开始起舞奏乐。
一曲荡人心魄的古筝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那人正是关庭!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此时琴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琴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的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人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殿中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曲罢,殿内掌声如雷。女子作揖退出殿中,换下一身舞衣又重新坐到金衣人的身边。殿内换了一首曲子,以助酒兴!
此时,一个叫花子般的人从殿门口走过,这自然没有逃过东决的眼睛。奇怪,幽灵庄戒备森严,怎么会允许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人进来?东决心想,却迟迟没有起身。
师傅也不见了,东决向珠帘后看去。
那个乞丐究竟是谁?
东决没有多想,因为有些事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答案,想到这里便举起酒杯,痛饮开来!
第五章、夺镖
1
上官东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
“上官少爷——”俾人在门外轻敲房门。
“进来。”上官东决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昨天喝了多少已经记不得了,怎么回来的也记不得了。他的酒量是很好的,几个资深的酒鬼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看来自己昨天真是喝了不少,万一要是有仇家找上门来,后果......上官没有多想,撑着身在坐在床边。
“上官少爷,庄主命小人来传你入殿。”俾人卑躬屈膝的站在靠门边一步远的位置。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上官等俾人退去后,转身已经穿上了外衣,想必又是有什么任务,上官在心里责备师傅不通情达理,毕竟自己才刚刚出关,也想休个长假什么的。
正午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炫耀它的燥热,仿佛要将人间一切的水分都蒸发干掉才肯罢休,上官东决依旧穿着一身的黑色金缕衣,大殿外依旧是一群赤膊的杀手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训练。
“大师兄!”
每每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一股无形的荣耀感和责任感就升上肩头。
“嗯。”
上官东决依旧玩世不恭的对每个人回以微笑,大师兄嘛,就该有个大师兄的样子,不能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又不能跟师弟们走的太近,所以微笑,是恰到好处的礼貌。
“师傅。”上官东决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眼前,金衣人慢慢的转过身。
“起来吧。”金衣人的声音慈爱的就像一个父亲。
“是。”上官东决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金衣人也微笑着看着东决,从怀里掏出一张令牌,上面刻着地狱第十九层的景象,众佛朝圣的样子,虽然令牌很小,只有半个手掌的大小,可是雕刻人技艺超群,愣是将几百个人的形象雕刻的栩栩如生。
“生死牌!”上官东决没有想到这次任务来的这么快。
“决儿,我来问你,杀死‘地狱貔貅’你用了多久?”金衣人字字珠玑。
“呼吸之间。”东决淡然的说。
“这一次的任务,如若你也不能完成,恐怕便没有人可以完成了。”金衣人笑了笑,胡子也跟着挑了挑。
“师傅放心,决儿一定不辜众望!”东决抱拳。
“这次你要一个人去,目标,是一幅画。”
“一幅画?”东决好奇师傅什么时候开始对古董字画感兴趣了。
“那是安南国进贡的藏宝图!”金衣人的眼中闪着贪婪的光。
“藏宝图?”东决不由的紧张起来,毕竟从来没有任务是这么的让人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