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只觉得两腿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感觉,音乐在风雪中听见了一声声的叫喊,视线透过风雪朝着声音传来的风向看去,看见一个人影朝着我跑过来,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是陆川的声音,在他马上靠近上来的一刻,我的双腿彻底麻木的失去了知觉朝着面前的厚墩墩的白雪上倒了上去。
“小攸!小攸!我来了,我来晚了!”他一阵急促的说道,把我抱在他的怀里,试图要把握从雪窝子里拽出来,我已经无力到筋疲力尽,他把我背起来,然后一步一个坑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处山东跟前,他把我放在了山洞里。
因为疲惫的行走了很久,他累了流汗,冰冷的空气在他的脸上冻结出一层白花花的硬壳,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白发老翁。“你等在这儿,我去弄火,等下就好了,等着我,别睡着。”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我动着胳膊推开给他,但他却直接转身跑出了山洞。
一阵鼻酸加眼泪的温热,马上把眼角冻结住了似的,一丝丝的疼,就跟丝线在眼角上穿行而过似的感觉,一直都在昏昏欲睡,一会儿醒来一会儿又睡着的幻境里浮沉,视线虚张开着,一会儿合上一会儿张开。
外面的风雪不断的朝着山洞里灌着,心里的忐忑越发的强大起来,像是张开手指抓着心的魔鬼一样,抓挠着我的心脏,过了大概五分多钟,终于再度睁开眼,看见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一些柴火,他费力了好久终于把他们点燃,他一直都在跟我说话,说着很多话,是废话也是有用的话。
“我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帅了吧?呵呵,一会儿火就生好了。”他忙活着,不一会儿就生起一阵烟雾,烟雾缭绕着,在眼前缭绕着,让我觉得心里有些形容不出来的感觉,甚至觉得心脏都跟着噗通的跳动。
“终于弄好了!”他特别开心的样子,然后把我朝着火那边挪了挪,感觉暖意来袭很是快速的顺着手指尖蹿上来,晕染了自己的胸口,我缓缓的抿着嘴角看着周围的一切光景“感觉舒服点了吗?”
他问我,我缓缓点头,看着他还在忙活着,叫他快别忙了,也坐下来暖和下,他应着,朝着洞外面看了眼“风往那边吹了,这下好,不会灌雪进来。”他说道,笑着回来坐在我身边。
“好些了吗?”他关切的问我,我缓缓点头“好多了。”回应他,他的视线里闪烁着火堆里的细碎光芒,我看得见他心中是真的垫心着我“汤圆他……”
“我知道汤圆出事了,在过来这边的路上,看见有烟雾飞过,听见了汤圆的声音。”他蹙眉说道,我的手立马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握着他的手的时候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心脏也是跟随着跳动起来的。
“你看见他们往哪儿去了?不行,现在就带着我去找他,我要把他找回来!”
“你现在连走路都费劲,这里的下的雪太大了,夜路更是难走,你听我的等到天亮了再走,他说道,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焦急的心情。
他抱着我的身体依靠在他的怀里“我陪着你一起找汤圆,他不会有事儿的。”眼泪早就已经哭干了,此时怎么也都再也哭不出来半滴眼泪来,甚至觉得心里的感受更是无法形容的,觉得胸口一阵的慌张起来。
“对了,我怎么没有看见阿德?”
当我起身问他的时候,陆川的视线缓缓的低垂,好似在躲避着我似的,这让我顿感不好,立马去追寻他的目光。
“阿德他怎么了?你说话啊。”我问他,他这才把视线抬起来看着我,蹙眉着。
“我们在半路上遇见了雪崩,他被雪埋住了。”
“他那么大本事,怎么可能被雪埋了?”他直接说了这样的话,心里的感觉让我觉得心脏都是无法形容的感觉,心脏里有些感触是无法形容的,因为阿德怎么可能被雪……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我想要去找他,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我对雪也是没有拌饭,然后就看见了那团云,我知道你们那边出现了危险的事儿,所以就立马去找你们。”他说道。
“可是你也不能留下阿德他一个人啊,他还只是个孩子。这一下就丢了两个,怎么办?”真是要欲哭无泪,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真的是无法形容的那种感觉,好似心脏里揣了一个什么东西似的,只觉得心里的这颗定时炸弹是无法形容的跳动,好似下一秒就会立马爆炸开。
“无论如何都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出去找,我不想让你冒险!”他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出去,把我从洞口拽回来,视线看着我的眼睛,视线里带着一抹形容不出来的表情,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只是所有事情都赶在了一起,一步步的堆积起来,就让我觉得好像暗无天日一样,根本喘息不来。
因为心里的那种难受感触让我觉得快要哭泣出来的感受,他把我抱住在他的怀里“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都不会有事儿的。”他拍着我的肩膀,让我觉得心里一寸寸的蔓延开了让我感到伤心的痛处。
晚上的时候,盯着眼前的火苗看,脑海里都是汤圆的面孔,想着他现在是个怎么样的处境?想着阿奇会不会很变态的折磨他?为什么要把他带走?就那么憎恨我吗?一次次的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想到激动的地方,不由的手臂动了动,坐在身边浅睡着的陆川醒了过来。
“睡一会儿吧,天亮还早着,睡下有了精神明天才能有力量去找他们。”我听着他的话,努力的压抑着胸口内的那一抹感触,双手用力的握住在一起,紧紧的握住着,让我觉得心脏跟着颤抖不已。
朝着他的肩膀上抵住额头。
“要是那个女人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去见祁鹿?该怎么继续活下去?”我不断的痛苦着,他的手在我的肩膀上缓缓的轻抚而过,动作很轻柔,轻柔的安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