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有事,我们认识,他现在在哪?”护士安抚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视线看着我“你先冷静下,我也不知道杨洋医生现在在哪个科室忙呢,等下我去打电话联系下。”我点头。
看着那个护士用医院的电话联系着杨洋,就在这个时候,视线忽的看见了出现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上楼去的杨洋侧影,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他,但是眼睛仍旧还是一眼就认定那个人是杨洋,起身朝着那边快步小跑过去。
一直上了楼梯,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一个转身又朝着另外一边的楼体走下去,就好似在故意和我绕圈似的,我定下脚步,觉得他是在躲避我,于是直接走到了另外一边的走廊尽头,直接从那边的电梯坐下去,电梯门打开,等待片刻后与他迎面对上。
他抬起头的瞬间表情中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干干的笑了笑“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他说道,双手带着动作,我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看见我了?”我说道,他一脸意外表情。
“我这不才看见你嘛,怎么了?”他笑说到,我朝着他面前更加近的走上去。
“你没看见我吗?难道不是因为看见我了,所以一直匆匆的躲着我走吗?想要把我甩掉。”他眼睛微微瞪大,眉头蹙着,嘴角似乎带着很是无奈的笑容似的,抬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小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现在在说什么呢?”他说着,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时间。
“诶,我先不能跟你聊了,还有一台手术正等着我。”他笑着匆匆从我肩膀跟前擦过。
“你这样的医生难道也可以为人做手术吗?就不怕把病人也弄成像你爸那样吗?”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他的身体定格在原地不动,我看见他握着文件夹的手指似乎有微微有力的迹象,只是他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不显山露水的。
我抿着嘴角双手握紧。
“是被我说对了吗?呵呵。没想到,你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我话音刚落,他猛地扭过脸来看向我,那张脸上的表情很是生气的模样,而且面目铁青,不似他之前那么白皙透润的面孔,我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恐惧。
“你说谁是凶手?”他声线很低沉,语调带着冰冷,让我听着心里一阵颤抖,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马上要爆发了似的。
“你。你是凶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我再度把话说了遍,心里的感触更是形容不出来的害怕了下,双拳紧握,想着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敢打保票他不会这样做。杨洋朝着我的跟前走了过来,抬手指着我的鼻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在这儿胡说八道。”他说话的态度让我懵了,好似被浇灌了一桶水似的,因为他之前从来都没有对我这种语气说过话,他现在的样子差点让我忘记了他之前是什么样的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在心里蔓延开。
“我要是凶手,那我就先把那些在背后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来指正我的人给杀了。知道吗?”他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带着恨意,那憎恨的表情很是凝重,他用力的咬牙在消瘦的侧脸上留下了用力的痕迹。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你一直都把我当成外人,我对你不会奢望什么,更不敢去想你会相信我什么,但即便你不相信我,也请不要挡着我的面说出来,哪怕你在我背后捅刀子也请别让我看见成吗?”
他说的话句句戳心,感觉我是个一个不分是非的坏人,我刚想要解释什么,他直接抬起手阻止“你什么都不需要说。”他说道,然后把手放下“我还有事,你要是怀疑我,就拿着证据来逮捕我吧。”他那最后一抹眼神很是浓重的投射进我的双眼里。
脚跟几乎都有些站不稳,此时眼前有一团雾在搅乱着我的视线,他离开的背影久久的在我的眼前晕染开,心脏里有跳动着的感触,心里更是有形容不出来的难受,只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确定下来,这件事情。
忽的想到了之前他说鹿人的血,能够治好他爸爸的事情了,如果把他爸爸治疗好了,是不是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想到这里后,我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杨洋,可仍旧还是之前的无法接通的状态,我找护士询问他在那个手术室做手术?护士说他在癌症区,要到傍晚才能结束手术,我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多。
于是我就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待着,因为那本是癌症区,我不是探望家属,就不能够进入,我只能在隔壁的精神科待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癌症区和精神科会隔壁相邻,也不能进入里面待着,只能坐在门口,隔着一扇大铁门看见里面的病患在走廊里缓缓的疯疯癫癫的走来走去,因为他们精神状态不好,所以觉得心里就难受的很。
心里带着一阵害怕,只好朝着外面移动了下。
忽的感觉有人戳着我的肩膀,扭过脸去看见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那医生长得白净,面带笑容。
“你是这里的吗?”他指了指铁大门里面的空间,我立马抬手摆了摆“不是,我在等人。”我说道,他缓缓的点头应声,然后笑了笑走到我的里侧坐下来,“其实没什么的,有的时候无论是家属还是当事人,都需要一些心理方面的开导。”
我缓缓点头,他抿着嘴角说着“你什么都看开点儿,其实精神状态不好的病症可以治疗痊愈的,现在医疗很发达。”他说道,视线看着我的脸,真是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啊。
“是啊,祝他们都能痊愈。”我说道,他点着头“你也要放轻松。”我抿着嘴角看着他的表情,好似有些不对劲儿“你是精神科的医生?”我问了句,看见他胸前的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照片科室。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牌,伸手扯起来凑到我眼前“是啊。你看这是我的工作牌。”我朝着后面躲闪开,尴尬的笑着点头“啊,是是,我看见了。”我说道,他便笑着把牌子放下来。
“你可以进去了,时间到了。”他说道。
“啊?”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指了指里面“现在正好是探监时间。你是哪个病人的家属啊?”我就知道他这是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