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要干嘛?你干嘛挪我的肉身?!”我见他要把我的肉身抱走似的架势,他弯着腰看向我“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难不成,你要我和她一起睡吗?那也正好。”他说着就要直起腰,我立马抬手压住他的肩膀“辛苦。”脱口而出来这两个字,他愣了下,然后嘴角勾起“真是蠢。”他说道,把我的肉身拿起来。
可他的这句话猛地触动到了我,虽然刚才的那句话是来讽刺我的,但这句话之前一直都是左祁鹿在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罗琳的事情处理好,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应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吧。
他把我的身体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还仔细的盖上了毯子。
他睡下了,我这边也跟着开始迷糊,可我真的不知道就连一个魂魄也会有困倦的时候啊,那魂魄和肉体之间相比,到底还有没有什么超越之处了?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过去,刚睡着就觉得忽悠一下,紧接着看见一个带着红盖头穿着新娘妆的人站在我的面前,看着那涂抹着红色指甲的苍白手,知道这个是蔷薇,可就在我这么认为的时候,那头顶上的红盖头忽的一下被吹开。
我看见的人竟然不是蔷薇,而是我自己!
我看见自己的双眼里留下来血泪,那模样带着一股憎恨还有一种哀怨,让我猛地心里揪起来,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那身影忽的一下就化成了一缕青烟,紧接着好似猛地摔了一跤似的,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有几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来来回回的走动,把眼睛重新闭上,缓了会儿后再度睁开眼,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影。
是王婆,陆川他们。
“妈妈!”小汤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向他,抬手轻抚着他的头,王婆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手指听着我的脉搏,然后又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我胸口上的符纸揭下来。
“已经归于身体了,没事了。”她说道,陆川便高兴的直接上前握住我的手“真是太好,终于回来了”他一把将我抱入怀里。
“你闪开!不准抱我妈妈!你只能做我的陆叔叔!”小汤圆说着直接把他推开。
“诶!你这个臭小子,送你东西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句话呢?我可是跟你妈妈有夫妻身份的!”他说着便亮出了手腕上的桃花印,我立马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的手腕藏起来“你想干什么?你在我孩子面前说这些干什么?”我低声说道。
“汤圆你乖,我你跟陆叔叔有话要说。”小汤圆看着我,虽然心里还是带着一股气,但还是离开了屋子,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陆川两个人,我把他的手松开“你以后别总这样了行吗?我是有家室的人,至于这个桃花印,有或者没有,都无法阻隔你和我的心,你没有必要总是拿这个说事儿。”
我心里很生气,甚至还觉得心里有些形容不出来的不耐烦,陆川是个好人,额,是个好鬼,但是我心有所属,怎么可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必须斩断,就算这个印记永远都无法消除,那我也不会让他在我面前继续说这些话,心里抱着这份念想。
“你好狠的心。”他忽的说道,眉头蹙起。被人这样说心里还是不由的一紧,有些冤枉,他直接从我手边走过,带起一阵冰冷的风,我不敢抬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现在或者是以后对我什么态度,不理我也是好事。
我朝着门外走出去,王婆还特地给我熬了一些肉汤,说是可以迅速的补充阳气,可以一下就能让身体充实起来。
“谢谢王婆。”她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时候虽然也是严肃的,但我只得她的心是善良的。
“对了。”她刚走过去,却又退回来脚步,看向我,我放下碗看着她。
“是谁把你的肉身带走的?”她忽的问到,她能这么问,应该就是没有看见左祁哥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座木屋,直觉告诉我,我的肉身就在那个木屋里,所以我就进去了。”
“木屋吗?我们可是在街边找到妈妈的肉身的。”小汤圆忽的说道,我猛地有些惊慌,原来他们是在马路上看见我的,我刚才说道了木屋,王婆会不会继续问下去,如果继续问的话,我真的有可能会说漏嘴,因为真的是没有办法说谎。
王婆的视线看着我,我拿起一旁的汤碗缓缓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肉汤,抿了抿嘴唇“嗯!真香。”我说道,想要把话题转移,终于王婆走开,去了她的房间,我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刚要休息的时候,觉得还是要跟白桦把事情说清楚下,眼下是真的没有办法回去工作了。
可是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直到我看见了一篇新闻,上面写着的事情,让我猛地心里一紧,因为、因为那上面写的是一场火灾的事情,而发生火灾的地方就是白桦的画廊!
白桦和她的那个几个朋友全部都被活活烧死在了画廊里,现场无一生还。
手腕一软,手机直接掉在地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失火?前几天还是好好的,这人、这人就这么的没了?
觉得心头一阵疼,感受到心脏里难受的厉害,于是立马连夜去了画廊那边。
“你这么晚去哪?”陆川从身后上来握住我的胳膊。
“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普通……”
“画廊失火了,我朋友、他们全都被……我要过去看看。”我甩开他的手,直接跑出大门朝着画廊那边快速的跑走。
待我到了画廊,现场全部都是白色的泡沫,看热闹的人群已经快要散尽,只剩下警察还有消防员在现场处理现场的事情,我摇摇晃晃走上去。
“诶,怎么是你?”有人扯住了我的胳膊,扭过脸去看见是吴警察。
“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吗?”吴警察蹙眉“你认识画廊里的人。我零零散散的点头。
“里面的是你什么人?”吴警察说道,手里拿着本子准备记录。
“……我在这家画廊工作,还没工作几天,画廊在装修,里面的人是我的同事和老板。”我说道,却觉得一股凉气顺着直接就攀爬到了整个身体,觉得胸口有一阵形容不出来的感触在一点点的迂回开。
“你也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