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趁着妈妈不在,就出去转悠了一圈,刚好看见一个小孩在学画画,我见他画的一般般,心想着也动笔试试,可我问他借的时候,他却不理会我,很不礼貌的把我推倒,我其实被惹怒了,刚想教训他一下,就被陆川叔叔拦下了。”
“你就算生气也不能对别人动手啊。”我说了他一句,他憋起小嘴。
“我不是没有动手嘛,不过还好被拦下来了,不然要是真动手,我这么一下也够他受的了。”我用手指推了下他的小脑袋,他用力抿了抿嘴角。
“然后陆川试试就给我买了这个,叫我画画给他看,他还说我画的好看,然后又给我买了好多玩具。就是这样。”他说道。
这个陆川是不是天生缺爱?为什么会黏上了我们?还对小汤圆好,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正想在问问小汤圆细节上的事情,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间响起,我掏出来看,是杨洋的来电显示。
小心翼翼的犹豫了很久。
“妈妈怎么不接电话呢?是杨叔叔诶。”小汤圆念叨了句,我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指缓缓的落上去,一下滑动向接听那边。
“喂。”
“你现在在哪儿?我爸爸快不行了!”杨洋气喘吁吁着说道,我立马从床上站起身,听着他周围是很嘈杂的声音,他叫我找大师,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大师啊,他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喊了一声,电话便一下切断。
“妈妈你怎么这么慌张?怎么了妈妈?”小汤圆问我。
“妈妈现在要去一下你杨叔叔那边,你在这里乖乖的休息。”
“不,我要跟妈妈一起,不能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了。”小汤圆说道。
“妈妈带着个孩子出去不方便。”
“我可不是什么孩子。”小汤圆说道,随便抬了下手,便整个人从地上生气“妈妈需要我带着吗?”他说着身体摇晃了下“还是不要了,邓我再长大些的,我先去杨叔叔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你紧跟上。”
“……好吧。”我勉强的答应下来。然后他就一溜烟的功夫不见了。
几秒后,我拿起来包朝着房间外面快速的跑出去。
他们家我只来过一次,弯弯绕绕的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地方,我到他们家大门口按门铃,但是迟迟都没有人给我开门,于是我只能开始敲门,这才来了人,来人是一个老婆婆。
“诶呦呦,大师你可来了。”
“我不……”
“大师啊,您可快着点儿吧。”我被这位婆婆一直拽着走到了宅子里面。
我们一起上了楼。
“婆婆,刚才有没有个小孩来了这里?”我问到。
“小孩儿?大师你说的是谁?我不清楚啊。”她说道,小汤圆还没有到吗?我觉得心里一阵不安的感觉。
我看见杨洋从房间里猛地推开门出来,双手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汗水已经把他的头发浸湿,他看见我后,脸上露出来的表情,视线朝着身后看去“大师呢?他在楼下吗?”他说着就要往楼下去,我一把抓住他。
“杨洋,我、我没有联系上大师,暂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说道。他立马蹙眉而起。
“为什么?他在忙别的事情吗?为什么找不到他?我爸爸他快不行了!”他有些激动,双眼泛红,我听见房间里传来的喊叫声。
“我也不知道大师去哪儿了,我也在找他,可是、可是……”他猛地转身朝着房间里走了回去,我跟着他走进房间,可刚走进去就猛地被一股气味熏的往后猛退了一步,那是一股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似的臭味,简直能让人分分钟的就想要吐出来。
我一下捂住口鼻,看见只有杨洋围绕在他附近跟前,用手上擦拭着他父亲的身体,我见他一个人已经忙活不开,可他爸爸的妻子却猛地转身朝着房间外面跑了出去,就剩下几个佣人在身边,忍受着难闻的恶臭,勉强的站在原地。
我缓了缓,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没有个帮手不行,于是我立马上前去。
“有什么需要我的吗?”我问到,他看向我“你出去吧,这味道太重。”
“没关系。”我说道,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拿到一旁的清水盆子里把毛巾洗干净然后递给他。
“谢谢。”他低声说了句。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爸爸此时的模样,那是一张形容不出来的面孔,已经枯瘦的不行,甚至有些形容不出来的恐怖,而且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些已经破烂了似的手指头。
他到底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大师还没有说,但大致是因为亏钱的阴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可是大师人怎么就不见了?上次接到了他的电话,他明明是身处在险境中,可是我到了那边的时候,却并看见了还没成型的陆川。
难道陆川知道大师的去向吗?
心里猛地一紧,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在心脏里突突跳动着。
“你出去缓口气,这里有我。”杨洋说着,用胳膊把我往门外退了出去,他一个人又重新走进满是恶臭味的屋子里。
真是个孝顺的儿子。
于是之前的一切事情更是让我无法相信,该去找陆川问问是不是知道大师去了哪里,只是上次让陆川消失,现在怎么能够找得到他?心里想着,视线落在了手腕上那朵桃花印记上。
用这个可以把他叫出来吗?
我深呼吸口气,然后缓缓的看着那枚桃花。
“你在吗?陆川?”我问到,感觉自己对着自己的手腕说话,着实是有些傻气的感觉,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别的,心里就是难以形容的感受。
“陆川,我要问你事情,你到底在哪?出来见一面。”我又说了遍,然后把手腕放下,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似的,太不理智了,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看见有佣人从门内匆匆忙忙的走出来。
“诶呀!”那人刚走出门口,猛地跌倒,手里的一盆子脏水都洒在了地上,她嘴里念叨着糟了糟了,里面杨洋也是一声怒吼。
“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连盆水都不会端了吗?”我只得杨洋是被眼下的情况逼迫的有些急躁,他之前我是知道的,很温柔的医生。
我蹲下身帮着一起弄脏水,然后拿起来盆子“我先下去打盆新水送上来”我对那些人说道,然后拿着盆子匆匆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