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的时候,我特地朝着我原来房间那边看过去一眼,门是关闭着的,紧接着只好往楼下去,来到楼下看见女佣又像是往常那样的忙碌匆匆,阿奇在外面喝茶,我没有看见左祁哥的影子。
随口问了句阿奇。
“少爷他出门了,这几天出门都很早。”她回应道,这让我心里更是猛地沉了下去,看来我再次做的东西仍旧还是没有入他们眼,只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失败呢?
“你不吃早饭啦?”她问。
我还哪里有心情吃早饭,直接点头说我去学校了,说到这儿才忽的想起来,她为什么没有去学校,她笑了笑说道“我现在这种状态去学校的话,那学校岂不是要遭殃了?”她说话的时候猩红色的唇角上扬,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带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眼睛被很厚重的眼妆压住,根本看不清楚他原来的样子。
她说的没错,要是我变成她那个样子的话,我想我也会自动离开我曾经熟知的地方,就是害怕会伤及他们的,坐上公交车的时候才拿出来阿奇在我包里塞进来的三明治,不知道好似用什么做的三明治很香甜,很快就吃光了,还有点没吃够的感觉。
到了学校,有画室的学生冲我挥手,我对他们笑了笑,紧接着我觉得我的身体一寸寸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占据了似的,心跳加速起来,立马捂住胸口朝着一处没人的地方快步跑去,跑到地方心跳声才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到画室的时候,思南已经在那边坐下来画画起来,他见我到进来坐在他身边也没有跟我打招呼,我看着他作画认真也就没有打扰他。
虽然心里还是会不由的想觉得好奇怪,他怎么能这么跟我疏远了呢?之前还那么近的距离,之前不是说喜欢我的吗?难道是因为我对他的拒绝,所以他才一瞬间对我这样的?可是那不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吗?
难道是……我忽的想到了不好的方向去,他该不会是被那天的鬼附身了吧?想到这里瞬间不寒而栗起来,伸手出去一把抓住了他没有在握着画笔的手,他立马皱眉看向我,我捏住了他的手掌心,手指很用力的捏住。
“你在做什么?”他干哑的嗓音问到。
“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我用力的积压着他的手心,可是除了白色之外并没有看见青紫色浮现出来,难道又是我的错觉吗?可是上次对阿鹿做实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显现,可阿鹿却真的就是鬼,难道说这个方法根本就不好使吗?
心里想着觉得百思不得其解,那边思南直接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去。
“你怎么了?”他问我,揉着一片通红的手心,我立马站起身冲他严肃的说到外面有事呀问他,然后我率先的走出了画室,在走廊里一直走到了楼梯拐角那边等他,看他从画室里走出来,脚步不紧不慢的。
“有什么事?”他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问我,我的眼睛盯着他的那双眼睛看,希望能够看出来什么,他紧接着又问我要干什么?我这才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什么?”他笑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实在不像话。
“从那天开始你就怪怪,你自己不觉得吗?”我问他,可他却一脸更是觉得有问题的好像是我似的表情看着我。
“你没事吧?我感觉你好像更有事情。”
“你认真看着我,明明就是你的问题你不要不承认,你之前跟我说话的状态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知道吗?”我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起来,可他仍旧还是那副表情,视线凉薄的看着我。
“我之前对你什么样?不就是这样的吗?”他的话让我觉得他好像更加的不对劲儿起来,因为他完全就是没有在我的想法当中,他真的是变了,而且变得很快。
“我说不过你。”我低垂下视线觉得很无力。
“好好画画,义卖结束后我就要出国了。”我立马抬起头看着他“出国?为什么忽然间要出国?”他抿着嘴角像是在笑“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有和你说。”他的话更加是把我拒之千里只外。
然后他朝着画室那边用肩膀指了指,然后朝画室里走进去。
我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会,心里的感受让我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看来真的是我想太多了,他可能是对谁都是那样的,他为我出头只是因为他的性格,他总是会出现在我身边是因为凑巧,而且他说喜欢我……
说喜欢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吗?心里的感受真的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真的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也不能有人说喜欢,就要赖上去,那我才真的就成了一个傻白甜,一个玛丽苏。
思南从画室走出来的时候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直接背着背包往走出走廊,只觉得身体很无力,那种无力的感觉好似从很高远的地方坠落下来似的,不会被摔死的沉重下坠感。
等我跟上他脚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刚想要上公交车,忽的听见有人叫我,转身看去,身后是跟随着我身后要上车的陌生路人,真是奇怪,到底是谁在叫我?好像还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小姑娘到底上不上车啊?不上的话就快点闪开闪开。”身后的人对我吵吵,把我从公交车门跟前推搡了下来,我刚想再上去,公交车直接扬长而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看着空荡荡的站牌,到底是谁刚才在叫我?难道是恶作剧吗?
心情超级不爽的往前走,低头摆弄着手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头忽的撞在了一个很坚硬的东西上面,揉着脑袋抬脸看过去,竟然是一堵厚重冰冷的墙,视线立马朝着四周看,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人家院子里来啦!
视线瞪着周围看了一圈,这是一座老北京的四合院儿,跟我家宅子感觉差不多的结构,只是他三面都有厢房环绕着,中间栽种着树,树也已经因为气候太冷而掉光了树叶,显得有些像是迟暮的老人一样。
我赶紧找着走出去的出口,趁着人家宅子的主人还没有看见我,可我刚埋头快步要走的时候,刚才叫我的那个女孩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我转过脸去看,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孩站在宅子的门口,那模样美得像是一朵白色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