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真的有自愈能力?”我的问话,他没有很快回答,而是伸手把一旁的门关上,拉上白纱窗帘,这样眼前的光线一下就如同那玻璃窗一样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想你早就有了,他那么奋不顾身的护着你。”他说话的语气仍旧冰冷。
“睡吧,不要乱走动。”我见他朝门口走去,可总觉得还有话没有说完的样子,只是他没有回头过来,一切也就跟着终止了。
另一天早上起来,他准备的比我还要早,说是叫司机送我去上学,他有事情要处理。
等我收拾完的时候,他都已经离开了。我本来想自己坐公交去,可司机说左祁哥临走的时候嘱咐他必须要亲自送我上学才可以。
于是我坐上了车,车子开到中途的时候忽然说没有油了……我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会没有油了呢?左家的车子这些事情应该都是做好的不是吗?司机叫我在车上等他,他去找些汽油来。
我看了眼窗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条路走的,马路两旁都是直挺挺的杨树,连一个路人和行车的影子都没有,想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发现车门打不开,就连车窗都被像是锁住了似的,怎么扭动那个按钮都不好使。
一股非常危险的预感在胸口熊熊的燃烧起来,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气味蒙住了呼吸一样的难受不已,随即我看见车子前面好像有什么地方正在冒着浅黄色的气体,那气体吸入进来,猛地一阵头晕目眩,呕吐感随之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儿?呼吸变得愈发凌乱,意识也紧跟着不受控制的模糊起来,身体无力的爬倒在车坐上,舌头麻木,额头上冒出来汗水,难受不已的厉害,随之一点点的意识昏沉漆黑一片。
猛地一阵冷风吹拂着我的身体,动了动胳膊,眼睛随之睁开,眼前一片浑浊乌云密布的天空,周围的树影成荫,远处是陨落而去的赤红色夕阳,呼吸的时候,仍旧能够感受到那一股的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我的脑袋。
抬手摸着胸口发现胸前的扣子都是零零散散的敞开着的,我立马双手抓住胸口上的衣服,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抬手摸着肚子,肚子里的宝贝还在动着,顿时从虚惊中缓应过来,费力的站起身,摇晃了两下身体,这里是哪?
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好像做了一个很混沌不堪的梦一样,难受极了。
我翻找着自己的口袋,手机好在,不是抢劫,也不是劫色,好像是司机搞的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只是那我丢在这里吗?
我掏出手机翻找着号码,翻来找去的,只看见了三个人号码,左祁鹿的,阿鹿还有左祁哥。给阿鹿打过去,仍旧还是空号的提示,真是奇怪,我盯着左祁哥的号码看了好一会,还是不用拨打出去。
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艾德禄的号码,打过去后那边一直在嘟嘟的响,可是却并没有人接听起来电话。
我在高草里面向上爬去,想要爬上公路,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来,累的我双腿发软直接在马路边上坐下大口喘气,看着周围差不多一样的景致,没有住家,没有人烟,没有车辆,只有这条被赤红夕阳照射着的孤独马路和望不到边的枯黄田野。
盯着手机荧幕上的号码,一直盯着看,忽然手机在手心里震动起来,手心一阵刺痛的麻木,导致手指直接滑动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低沉的嗓音“你在哪儿?”左祁哥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我颤抖着声音,周身被冷风吹拂的快要冻僵。
把周围的一切描述给他,他听了后,直接挂断了电话,也不多说些什么,也就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夕阳就彻底隐没在天际,周围的风吹得越发猛烈起来,冻得我瑟瑟发抖。
“他到底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冷死了,真是……”
我尽量保存着身上的温度,蜷缩着,闭上眼睛等待着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睡着过去的时候,忽的肩膀上传来一阵暖意,把我的整个后背都包裹了起来。
“……你来了……”
“你傻吗?这么冷,为什么不站起来一边走一边等?”他半蹲在我面前语气严厉的说道,顺便把刚才的那件羽绒服给我穿好,系好拉链。
他可知道,我的双腿一直软的根本连立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简直就是瘫坐在这里等他,他拽了拽我,我没办法站起身,他便直接把我从地上猛地抱起“你知道这样抱着你有多重吗?真是!”他不满的念叨。
我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蹙眉的表情,鼻尖竟然冻成了红色,就好像他不是没有心脏和血液的吸血鬼,而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一个脾气不好总爱发牢骚又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把我放进车里坐好,砰的关上门,之前在车里也不知道吸入了什么迷药,导致现在都觉得自己的意识还被蒙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昏昏沉沉,左祁哥直接上车启动车子,真是奇怪,他都不好奇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我问他,他没有说什么,叫我把车后面的毯子拿过来自己盖上。
“然后呢?你就不想问问吗?”我把毯子盖好后,又问了他一遍。
“你的问题那么多,难怪到处树敌,而且这么没有眼力价,也真是够可以的。”他不悦的语气恨不得是咬着牙把话说出口来似的感觉。
“……喂,我可是被你的司机,用迷药迷晕,然后被丢到这片荒郊野店的,你连问都不问,难道是你已经知道了吗?还是……诶,不对,不该是这样。”
“怎么?你想说是我指使的吗?在你根本不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他好像非常笃定我会这么想似的说道,我用力撇了撇嘴角“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我话音刚落,他直接一个急转弯,把我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我错了!你把车好好开着。”我的身体朝后挺去,刚才的昏昏沉沉此时已经烟消云散。
“看来你现在很惜命啊。”他说道,完全就是想要跟我抬杠的架势,我不想搭理他的那份儿的,他便直接脚踩油门,速度极快的开着车,我双手抓住车上面的把手,直到他把车在一家餐厅跟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