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她想回来住。”
“不可以,那边才有适合她的环境,这里不适合她生活,我马上就回去了,叫她不用担心。”艾德禄干净利落的说道,可是他的妹妹却憋着小嘴“姐已经在路上了。”艾德禄立马蹙眉起来,小妹妹有些害怕的样子低着头。
“好了,回来就回来吧,过些天我再送她回去。你吃东西了吗?自己回来的吗?”
艾德禄说着,此时管家手里拿着让他准备的东西走了过来。
“我来。”艾德禄直接从管家的手里把东西接过来,“我自己来吧。”我刚伸手过去,他直接把我的手推开,像是信不过我似的样子。
“哥,难道你就不想解释下吗?”小妹妹还是发话了,她的视线朝我看了过来,我抿着嘴角有些尴尬地坐在沙发上,艾德禄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把冰袋朝我肿胀的脚踝上冷敷了上去,一瞬间冰凉刺骨的传来。
“等下再跟你说。”艾德禄说着,他的小妹妹又看了我一眼后走到艾德禄身边。
“哥哥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怕掉了身份。”小妹妹的声音还嘤嘤着,那么可爱的声音却说着毫不客气的话,让我更是尴尬的不行,直接伸手过去,把自己的脚从他那边拿过来。
“你们兄妹聊着,我现在没那么疼了。”我说完,尝试着站起身,一阵疼痛让我的身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但我仍旧忍着疼朝着楼上走,可我的手却被艾德禄捂住,十四岁的孩子却一米八多高的个子,完全就像个男人一样。
“你这是去哪?你现在不能走动,这样就别想好了。”
我看向他,又看向他妹妹,其实我没有必要害怕这些不是吗?我随即抬起手掩饰似的笑了笑“没事的,我可以的,你们聊。”我看见艾德禄刚想再拽住我,但是却被他妹妹制止住。
“哥,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的事。”她说道,我趁机忍着疼往楼上走。
其实我更想就此离开,只是脚踝疼的要死,只怕我刚走出大门就多一步都走不动了。
我好不容易来到了昨晚睡得房间,终于可以坐下来,头上的汗珠子都已经碎了一地。真是要疼死我了。这一天搞得昏头涨脑,本来以为可以找会蛊术的人然后帮忙把左祁哥收了,可险些丢了性命,真是给自己添乱,也给别人添堵。
我是不是该回去了呢?可是现在这脚哪里也去不了啊。
忽的听见敲门声,我应了声,刚要去开门,门就自己开了,是艾德禄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过来给我。
“刚才有管家说有人过来送这个给你,然后就走了。”艾德禄说着,我伸手接过来,打开看,看见里面是一些我曾经和阿鹿一起时候买的东西,都是可以装入袋子里的小物件,还有一封信和一些像是抓鬼用的符纸,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来的家伙。
我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看着上面的话,阿鹿在上面写的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不舍得,我带着一丝符纸的心情一直看到了后面,后面写的是这些东西怎么用,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写的“愿没有我的日子你可以更幸福,把那个紫色的护身符戴在身上吧,算是我怕最后的陪伴……”
他这是怎么了?已经不再酒店了吗?为什么会写这么伤感的信给我。
想到这里的时候,手里的袋子倒扣下来,从里面掉出来一样东西。
“别动!那东西有毒!”艾德禄吼了句,我立马在原地不动的看着他用手指把那东西从地上勾起来,只见那是一个紫色的小瓶子,又像是某种项链的坠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有毒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毒?”我问艾德禄,艾德禄把那东西一下朝着窗台的鱼缸里掉了进去,只是三秒钟的时间鱼缸里的鱼便死掉了,全部漂浮在水面上。
这不是阿鹿给我邮寄过来的东西吗?而且还特别嘱咐叫我戴在身上,此时此刻我不知道阿鹿到底是什么意思,脑海里很多画面都拼凑在一起,让我一点点的好像什么东西清晰起来了,又好像越来越模糊……
艾德禄看向我“你还想再救那个左家的大少爷吗?”
“你考虑好了吗?”他看着我表情上好像带着一抹凝重的表情“我只是问问你。”他说着一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看来你还是不想答应……”我觉得心里有些失落,这次来的这么一趟真的就是白来了吗?
“我不能帮你,因为我不会帮助仇家的人,这是我原则。”
他说话那么决绝,我自然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我理解。”我说道,他冲着我点了下头“休息吧,明天我让你见个人。”他说完就离开了,都没有让我问出口去见谁。
晚上临睡前仍旧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阿鹿会把那条有毒的东西给我,而且还在信里特别的嘱咐我要佩戴在身上……那封信也明明就是他的笔记,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觉得阿鹿那么奇怪呢?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了一样。
脑海里不由的就想起来,之前差点被车撞到,他救了我,一秒钟的时间就把我带走,这是常人不能够做到的,但是他却不承认,难道他不承认就真的是我自己当时因为恐慌所以判断有误吗?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混淆了。
还有那些我最爱吃的饭菜,他应该明明知道是谁送过来的,看他当时的样子就能够看得出来,可是他为什么仍旧还是像在掩饰什么一样,他一定有一系列的事情隐瞒我,而我也一定不会从他的口中得到。
此时他现在又不在这边了,他会去哪里?夜色顺着一双眼睛流动进脑海中,感觉那些画面像是被融化掉的颜料一样朝着一个方向相互融合在一起,最终变成一块有些发黑的看不清楚模样的东西……
起床的时候看见脚踝上的肿胀也消肿了不少,脚稍稍的沾着地面也没有那么疼,看来伤的不重,不过昨天确实听挺疼的。起床洗漱完毕后,走下楼,我看见艾德禄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的手里端着精致的餐盘,放在铺展开桌布的桌子上。
“起来的刚刚好。”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抿着笑容,看起来有少年的那份娇柔的美,那是仿佛刚刚盛开的花朵,你还想象不到何时会凋零的模样,随即身后响起脚步声,回身看过去,看见是艾德禄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