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茶杯朝着他的手里塞回去,叹了口气“少爷其实不必这么提防着我,虽然我是为了保住大少爷的命才留下的,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对二少爷做出过分的事情,因为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生命的事情。”
说完这话,猛地好像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好像不是我先说出来的,脑子里嘀咕了一下后,冲着他鞠躬,转身就要走开,也不知道这个招数会不会好用,他们都是说爱面子的人最怕的就是激将法,我感觉应该对左祁哥来说应该也是有用的吧?
“诶。”果不其然,他把我叫住了,我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但又立马抿着嘴角把笑容掩饰掉的转身看向他“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我一本正经的看着,甚至带着从来都没有过的严肃表情。
他把握着杯子的手抬起来“把杯子拿走。”我去啊!不是吧?他就跟我说这个?要不要这么绝情啊?我都已经这样了?他真的在防贼一样的防备着我啊,我自己都喝了他还是这样,真是醉了醉了。
我在心里一顿咆哮,但表面上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的朝着他面前走过去,在我伸手去拿杯子的一瞬间,他抬起手,把杯口凑近嘴唇抿了一口茶水,能够看得见他的嘴唇被茶水润湿红润。
“天下第一龙井也不过如此,没什么特别的。”他说道把茶杯朝着我摊开的手掌心里一放随即朝房间里走去,而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站在门口看着他进去的背影,随即见他站定下来,扭过身看着我。
那纤细的腰肢,但却有着结实匀称的肌肉,那么光滑无暇,真的,要不是看见了那六块突兀起来的腹肌,我一定觉得这是女人的腰肢,并非男人的。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难不成想进来吗?”他忽的说道,我看见他的嘴角上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忽的就想到了之前在他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他说的话,立马转身快步的打道回府。
坐在床上深呼一口气,也不知道那草到底什么时候会起作用,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在他身上起作用,其实他是有这条根的,他其实能够变得更好,变成善良的人,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好像奏乐起来了一曲暧昧的曲调。
刚刚他站在门口,穿着没有系扣子衬衫的模样,还有那光滑的腰肢……真是疯了疯了!他果然是个吸血鬼,那种天生就用美色来勾引人的吸血鬼,简直是太可怕了,我必须要有定力,不能被他所迷惑啊。
起身走进浴室里面打算洗澡让自己冷静冷静。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洗澡水的温度特别好的温暖了我的身体,只觉得身体一寸寸的变得暖和起来,神经末梢也跟着柔软的成了一条条纤细的丝线,在身体里面缓缓的相互缠绕在一起,最后睡意来袭的就直接睡着了过去。
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朝着洗澡水里面拽似的,手无论怎么抓都抓不住一旁太过滑的浴缸,那股力量来的迅猛,简直就如同好多只恶鬼一起用力把我往下面拽似的。
嘴一下满过了水,紧接着脖子也跟着被洗澡水满过,双眼也快要被淹没的时候,我看见浴室里面闪烁起来的灯光里,一下一下的闪烁出来一个披头散发,脸色青紫,一双眼睛从下向上翻起来瞪着的女鬼,就坐在我的对面,坐在浴缸里!
整个身体被那股恐怖的力量抓着朝着水底下淹没,我在浴缸里面看见刚才的那个女人的脸,狰狞着的表情,此时正趴在浴缸底下一双手死死的抓住着我的双腿,把我的脚朝着她破开的肚子里面送去。
脚踝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吸住,一点点的顺着光滑的皮肤把我的身体朝着她的肚子里面带进去,挣扎在此时显得是那么的无用,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什么作用都没有,就在我的整个身体都快要被她吸走的时候,我的手一下勾住了下水管的塞子。
求生的欲望促使我胡乱的抓住塞子,双脚猛地被更大的力气朝着她的身体里吸进去,就这么猛地用力的一瞬间,塞子被我拔了起来,浴缸里面的水转着圈的快速朝下水道口一路顺下,我挣扎着感觉到双脚上禁锢住的那股力度一下消失。
我在滑腻腻的浴缸里面,全身都是泡沫,叫喊声充斥在整个浴室里面,只见浴缸里,只有一丝不挂的我,和一朵朵抽象的泡沫,心脏在胸口里几乎跳动到麻痹着发疼,可惊魂还未定下之时,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我惊呼一声抱住胸口,看见左祁哥从门外冲进来,随即我的尖叫声更大了起来,第一次用骂人的语气叫喊着让他出去,他不知所措的僵硬着身体转身走出门,砰的又把浴室的门关上。
真是倒霉催的!刚碰见女鬼,差点丧命,又被他看的光光什么也没剩下,我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这么跟我过不去啊?
我艰难的从浴缸里爬出来,带着一身泡沫把浴袍裹上,双脚一迈步,不好!没踩稳要滑到!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一个方向倒去!
啊——只觉得眼前一黑,已经准备好摔成半身不遂,可就在我的心跳声都快要停止下来的时候,身体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猛地环住,双脚一下离开了湿腻腻的地面,感觉脑子好像都跟着身体一曲转了一大圈的样子。
等我敢把双眼睁开的时候,左祁哥已经把我平安的安放在了床上,他身上的香气带着一缕柠檬香,或许并不是他身上的气味,但我已经被他的举动混淆的完全忘记自己此时身在何处,甚至忘记了自己。
他立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蓬松的短发,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感觉他的身体后面有光在闪烁,看得我眼前晕晕,心里软软……他忽的朝我的头发里伸过手来,修长的手指穿越过我湿漉漉的头发,直接触碰到敏感的神经。
“有没有摔到头?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声音在耳边缓缓的流动,那么的轻,低沉,有温柔在,但却一点不腻人,很冷静,让人迷恋甚至是迷幻的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