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罪过罪过,小时候听妈妈说,杯子无缘无故摔碎在地上就是有一个人变成流星离开人间了,我立马伸手去捡,可屋子里没有能放垃圾的箱子,于是只好下楼去找抹布和垃圾桶,楼下已经漆黑,灯都已经关掉了,只有几盏很是小的昏黄的灯在暗处亮着,我顺着灯光来到厨房,找东西的时候在厨房的桌子上看见了一个册子,看着四周无人,拿起来翻看。
原本我以为里面会是什么很深奥一般人看不懂的笔记之类的,可等翻开后看见的却是一些菜谱,上面有特别精致的食物插画,还有一些贴纸,有些贴纸因为时间久远,此时已经有些像老照片似的泛黄着。
这是谁的东西啊?我翻到后面,看见扉页上面有两个英文字母QG,QG……这不是左祁哥的英文名缩写吗?这个册子是左祁哥的啊?真是太让人大跌眼镜了,正想着忽的听见一阵打斗声从门外传来,我立马抱着册子在暗处蹲下身,视线透过桌子腿看见客厅那边的大门砰得一声被推开,一团雪花被风呼呼吹着飘进大厅里。
顿时一股冷气传递到了鼻子边,我看见暗处有一群穿戴着袍子的人,正在向一个立挺笔直的人影交代着什么,那人影我又多看了两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是左祁哥。
对面的人是谁啊?
“事情办好了吗?”
“嗯,已经全部完成。”站在左祁哥对面的人对左祁哥毕恭毕敬的回应,左祁哥又在做着什么事情?为什么总是要这样一次次的去弄出来这样那样残酷的事?我心里一阵愤怒,接着继续听下去。
“其中有一个小子,他不老实已经被我们直接拿下了,所以……”
“我知道,你把他处理好就行了。”
“是遵命。”左祁哥缓缓点头后,挥了下手,那群人便一瞬间化成了烟雾飘散不见了。我蹲在桌子底下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正想着突然面前的桌子被猛地推动了下,我惊吓的失声尖叫出来。
手里的册子直接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我眼睁睁的看着站在昏黄灯光下的左祁哥,他那双眼睛暗红色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层层的泛起恐慌,我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他连听都没听直接一个闪身立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平地高高的举起来。
“知道偷听我说话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他恶狠狠的说着话,嘴边的尖锐牙齿若隐若现出来,一双暗红色的眼睛里面流动着的光芒更是带着尖锐,锐利的盯着我看,像是两把毒箭一样的差我的身上不断的射杀而来。
“放、放、放开……”我觉得呼吸哽咽在喉咙深处,已经无法再喘息,只觉得眼前一片片的冒着昏黄色的金星,金星闪烁起来的样子带着形容不出来的窒息感,我的手用力的抓着,抓住他的手。
我不能就这样的死了,我还没有报仇,我还不知道阿鹿的下落,不知道左祁鹿在哪里?我不能死,我必须要活下来,眼泪顺着眼眶一瞬间流淌下来,笔直的掉在他的手上,温热的气息忽的让他觉得惊异异常,他的手猛地放松,我用力的呼吸到一口空气。
“求求……你”我艰难的就饶他放开我,看着他的视线,他俊美的脸上像是被一把火忽的燎了一下似的,忽的融化了他脸上的尖锐,他的手猛地松开,我的身体一下摔在地上,咳嗽声不断,感觉嗓子眼里痒痒的厉害,能够瞬间呼吸上来的身体,才蓦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此刻是有多么的冰冷。
“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死的连灰都不剩!”我警告完后,几个闪身走上了楼,我坐在地上,地板冰冷,周遭更是一片安逸绵绵,空气里还飘飞着灰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蓦地感受到内心一片凄凉,这种感觉真的是不言而喻的难受极了。
我走出宅子,在玫瑰花园的肥料木屋里找到了我的东西,衣服皮包都已经被肥料沾染上,我从里面掏出来自己的手机,还好有点,打开相册看着里面的照片,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那是我跟妈妈的合影。
可现在妈妈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像是一个漂泊无依的野雁一样,大家都在朝南飞走的时候,我却悲哀的落在这漫天大雪的黑夜里。
妈,我好想你,你在哪?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够走出眼前这片白皑皑的雪原?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走到温暖里面?妈,我好累,感觉快要喘不上起来了。身体不由的直接躺在玫瑰花地里。
看着暗色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可以许愿,除了簌簌掉落的雪花之外,别无其他,我觉得身体像是在天空中飞行一样,找寻着属于自己的温暖和家,找着有妈妈在的地方,好想一切重新来过。
如果可以重新来,我死活都不会住进宅子里,我会叫妈妈把宅子卖掉,然后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住校,妈妈住在老家,没有报仇的戏码,更没有此时的折磨桥段,我可以和妈妈安安静静的过着小日子。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由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了过去,梦境里,我看见一条长长的红色队伍,耳边是吹吹打打的声音,好像是谁家的新娘子结婚,但却半路上遇见了一伙莫名其妙的人,他们穿着黑色的袍子,那袍子的样式和左祁哥他们的袍子很像。
接下来那些穿着袍子的人,像是快速穿梭在他们之中的流星一样,待到他们全部穿行而过的时候,我看见那些原本还喜庆着脸面的人,一个个的都像是被按下了按钮一样,全部定格在原地。
随即传来了一个女孩尖锐的叫喊声,我眼睁睁的看见穿黑袍子里面的其中一人直接把轿子里的穿着红色喜袄的女人抓了出来,他们力大无穷的把女孩一瞬间带走不见,我看着周围的空气一寸寸的飘动着。
视线忽然像是被人故意拽走一样,一路跟随上那伙人,只觉得周围的画面全部都已经被忽略,眼睛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刚才那个女孩头顶上的喜帕,一阵风吹来,喜帕飘落,只见喜帕下面的人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