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抓着我的手的人是思南,他冲着我做着嘘的手势,然后带着我朝着一个方向快步的走去,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我带入到了楼梯间内。
“你来这里找谁?”他问到,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犹豫了下,之后说“我爸爸在这里工作。”他说道,我缓缓的点头,“我找一个我的朋友。”我说道,“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我带你去找他,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我要是说出来的话,可以吗?我犹豫了下。
“嗯?”
“没事,算了,我等下再联系他吧。”我说道,和他说再见后要走,“你真的没事吗?”他好像很担心我的样子,“嗯。”我回应道,他便没有继续说什么最后说了句,有时间吃个饭吧。
“是啊,我该请吃饭答谢你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我是认真的,只是我现在有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了一定请你吃饭,我会给你电话的。”我说完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我听见耳机里传来了一声声虚弱的声音,那是左祁鹿的声音,我必须要快点回到他的身边才行。
我跟随着声音指引的方向,不断的靠近了喘息声最大的地方,那是大宅外面的玫瑰园,我拨开长着尖锐刺的玫瑰花,走到里面,看着周围的玫瑰花,手臂上全部都是被它们划伤的伤口,随后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感觉是空心的。
我立马蹲下身敲着地上地面,是坚硬无比的,立马拿起一旁的铲子敲着四周的地面,一下把四周的一个边角翘起来,原来地面上的坚硬硬壳是一个泥土封锁起来的门,打开后里面是深褐色的柚木门,我看着上面的锁头。
“大少爷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钥匙在哪里?”我问到,可是那么全部都是虚弱的声音,没有回应,我害怕左祁哥会突然间回来,也就没有继续问,在四周找起来钥匙,我觉得钥匙这种东西一定是藏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一路走到了大门口,看见了放在那边的花盆有一个花盆里面的泥土是被翻动过的,我立马伸手把花丛花盆里拔出来,真的就知道了那把要是,找到钥匙后,打开了通往地下的门,我快速的把门打开,下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快步的跟随着自己直觉中的方向走去。
“我来了大少爷。”我看见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人形的他,正在挣扎着,我立马上前想要打开袋子,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好不容易看见了一旁放着的剪刀,把布袋快速的划开,可就在我看见从里面露出来的双手的一瞬间,那是一双烧烂掉的手,我的心忽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箍住了一样,只见那双手猛地伸出来,随之整个身体也跟着出来,我看见一个半个身体都被烧烂掉的人走了出来。
当我看见另外一半身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眼,因为我看见的人正是血啸……
他一脸狰狞的表情靠近过来,刚要抓住我的身体,我立马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步的躲闪开,“哈哈,你跑不掉了!”血啸朝着我飞扑过来,我快速的躲闪开,可身体猛地撞到另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慕小攸。”耳孔里的声音很是清晰,这么清晰的声音让我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冷,身体缓缓的转过身去后,看见的是左祁哥的脸,他的手里拿着一颗像是红色豆子一样的耳际,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大哥,你也该出来了吧。”
左祁哥说完后,我看见左祁鹿从他的身后缓缓的走出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冷冷的表情,站在了左祁哥的身边,他看着我的视线是冷冷着的,那么冷的表情我看得分外清晰,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
就在我恍惚着身体,身体被猛地抓住了,血啸像是一匹豺狼一样想要咬住我,我害怕的挣扎,左祁哥忽的喊停,血啸一脸不甘心的没有继续咬下来,而是把我朝着墙那边甩出去,一大堆锁魂草把我紧紧的捆绑住。
我害怕的不能动,只觉得一阵阵的寒气将我包裹住。
“慕小攸,你真是天真,我大哥虽然一时间被你迷惑住,但我们终究还是兄弟,他永远都是我大哥啊。”左祁哥说道,左祁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随后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一颗赤色的像是心脏似的东西在他的手心里闪闪发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你这么轻易的就给了我大哥,也值得了不是吗?”
我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胸口上一片晕染开的红色,我竟然才渐渐感受到疼痛,紧接着,我看见左祁鹿和左祁哥他们两个人直接在我面前把它吞进了身体里,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像是要碎掉了一样。
为什么?左祁鹿你要骗我?为什么?我痛苦的冲着叫喊着,但他的脸上却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和嘴角上还在流动着的红……
我被关在了漆黑的血池里,血池就在我的身后,一片猩红的冒着恶心人的气味,胸口一阵起起伏伏的难受,只觉得嗓子眼里快要伸出一双手来把我的喉咙撕破掉。
当我看见左祁鹿的双眼的时候,我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哭不出来,他一句话也没说,抬手在我的后脖子上重重的落下,醒来之后我就到了这里。
此时的我仍旧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为什么骗我?只为了那真心?那现在我的真心美了会怎样?应该是不会死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我放在这里,这里的阴气重,在这里待上一分钟都会被阴气熏的浑身难受,感觉寒气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爪子一样抠着我难受。
这下好了,我算是真的无依无靠了,想起来之前还那么听从他的话,真是傻的够可以,恨不得自己唾弃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值钱的被他骗!这真心也真是太贱皮子了!胸口忽的涌上来一阵凉气,惹得难受。
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直到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还有一下下的脚步声,踩踏在坚硬的地面上,稳稳当当的迈步到了我的面前,看见那双深褐色的皮鞋,就直到是左祁鹿,面对他们的东西我再熟悉不过,可现在却更是让我觉得发笑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