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身后推着他们两个人,叫他们快点出去,阿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一股力量,一下把我推开,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正巧这时候病房门打开,我们的视线全都朝着病房门外面看去。
是左祁鹿来了,他一脸平静冷漠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我们。
阿奇看见左祁鹿后,脸上带着明显的有些胆怯似的表情,而左祁鹿脸上更是带着一抹说不上来的冷漠,眼神中还闪烁着一抹幽暗的光。
我害怕会出什么事立马走到左祁鹿面前站好,伸手稍稍握住他的胳膊。
“你想干什么?”他蹙眉脸上带着不悦,我小声嘀咕着让他深呼吸冷静,可他却一下把我撇到一旁,然后迈着一双修长的腿朝阿奇那边走了过去。
他站定下来,视线看着地板上的那些被摔烂的饭菜。
“某人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难道刚刚说过的事情这会就已经记不得了吗?”左祁鹿一双半睁开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阿奇和阿鹿。
阿鹿直接上前挡在阿奇面前,与左祁鹿对立在一起。
“你在这儿冷嘲热讽些什么?”阿鹿说着话转身伸手去扶阿奇的胳膊往外走,可还没走多出去两步就被左祁鹿冰冷的声音拦下了。
“难道就这么的走吗?地上的东西呢?不打算一起带走吗?”阿奇明显已经被左祁鹿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所震慑住,左祁鹿往一旁闪开了一步,我立马上前圆场,希望他们不要这样。
可我刚说出口一个字,就直接被左祁鹿拽着衣服领子朝直接甩到了病床上,然后用眼神威逼着我闭嘴。
阿奇拽了拽阿鹿的手臂,说把这里弄干净吧。阿奇说话的表情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现在看起来温顺的就像是一只绵羊似的,反差也真是有够大的。我眼睁睁的看着阿鹿和阿奇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后,得到了左祁鹿的允许才离开。
左祁鹿一双手抱在胸口,转过身看着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有没有脸啊?你男友被别人抢走,还不知敌友的总是接触,麻烦你有点自尊好吗?只一点自尊就足够你用了。”
我听了他的话,也懒得解释什么,随他便吧,反正事情已经处理了就好。
他见我没知声慢悠悠的走到我跟前。
“这是什么东西?”左祁鹿忽的伸手拿起我放在床上的小挂饰,拿在手心里左右看着,蹙起眉头,我立马伸手想拿回来,可却被他忽的躲开。
“那是别人送我的东西。”
“谁送的?刚才那小子?”
“不是。”我回到,他继而问我那是谁送的?我告诉了他后,他直接把那东西用手掌心上升起的一捧火烧掉。
“你疯了!凭什么烧我的东西啊?!!”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挂饰被转眼烧成了灰烬,之后被他一口气吹散到窗户外面,气的不行不行的了。可他倒好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脸凶巴巴的表情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东西的来历?那是锁阴魂。是阴毒的鬼物,用来吸阳气的,那个孩子的来历一点不纯,只有你这个蠢女人才没有意识到!”
他说完又一把推开我,我愣愣的看着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出现那个小男孩的模样,随之心里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不解“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同的小孩子而已!”
“小孩子怎么了?难道小孩子就不能做坏事了吗?”
“我不相信。”我无法相信他说的话,那个小男孩那么的小又坚强,对了,他说他住在楼上的401病房,那我去找他一切不就说得通了吗?
于是我跟左祁鹿也这么提议,他却一脸的不屑表情,他觉得一切都是徒劳,他只相信他自己的一副表情。
可我必须要弄出个真假来不可,于是自己一个人朝着病房外面走,不一会儿他也跟着出来,我一直来到了四楼的401病房,可我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却是空的,根本就没有病人在里面。
正好有个护士要进去,我便伸手握住她,问她住在里面的患者去哪了?已经出院了吗?护士先是表情里流露出不解的表情,随即又忽的像是想起来什么了似的,抬手拍了拍“你是说小安达啊,说起来这个孩子真是乖巧,只可惜啊,天妒英才,他一个月前就因为病发后抢救无效……诶…可惜了。”
什么?一个月前就已经不在了吗?我又再度跟他确认,她直接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翻出来之前和小安达的合影,没错,就是他!那我上午看见的小孩是谁?他还送了我礼物不是吗?难道真的像左祁鹿说的那样,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一时间脑海里有无数个结解不开,像是被团团套住在网里的鱼似的,混乱的不行。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左祁鹿走到我面前幽幽的说道。我看了他一眼,可我还是不相信他是骗我的,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双眼里闪烁着的光亮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骗人的孩子。
“就算是这样,那他也是被利用,也绝对不会是那种害人的小孩。”
我这么说了后,左祁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要走,我脑子里忽的闪烁过一抹微光,之后手不自觉的握住了他的胳膊,他扭过脸看着我。
“干嘛?”
我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这么容易招鬼吗?”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就比如说,我是不是什么阴性的体制?如果是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去抵制这种体制的产生?思来想去的时候,觉得左祁鹿应该是知道的,因为他毕竟也是鬼啊。
他把我的手撇开,轻笑了下,像是讽刺我似的“因为你命不好。这个解释满意吗?”他说完直接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病房里带走。
住院的日子无聊极了,还好一直都没有再看见阿鹿和阿奇,只是阿鹿会偶尔发来一条短信问候,我看见了也不想回复就那么的放在一旁,日子就跟每天从头顶上矮矮行驶而过的飞机一样,眨眼的功夫好几架飞机也随风而去的远远的了。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日子,我出院的时候左祁鹿没有来,我一个人也不需要带什么就直接回去了宅子,回到宅子里空空荡荡的,看着家具都变了样子,忽的听见了一声声的哼哼,听上去很痛苦,我顺着声音往楼上走,走过之处看见地上都是白蓝色粘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