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那留声机背后就是墙了,没有藏人的地方。我几乎要抓狂了,大叫了一声:“出来吧,你们两个混蛋。”
我声音很大,自然是因为阿鹿和阿奇都在,我底气十足啊。只是根本就没人出来,反倒是桌子上的茶杯突然不知怎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响声,继而变成了碎片。
我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超那里看去,却并没有看到人,阿奇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害怕的超阿鹿那边挪了挪身子。
我急忙跑到了桌子边上,只是刚一动,角落里的椅子突然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我就听到了我们三个人大声喘粗气的声音,还有阿奇低低的说话声:“小攸,你这宅子是不是不干净啊。”
“不可能啊,我都住了一个多星期了,都没见有事啊。”我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因为我实在也没有什么把握。更糟的是,我居然又想到了中午的时候,卧室里悬空的柜子,潜意识里已经相信这宅子真的不干净啊。
“啊,我的留声机。”吴婆婆突然走了进来,眼睛看着散架的留声机,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的声音,她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然后看向了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这么失态的吴婆婆我还是头一次见。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的不可置信。
“小姐,这宅子不干净了,是你做的孽啊,你居然放跑了她。”她几乎是颤抖的说出这句话,眼睛还紧张的朝四周看,似乎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吴婆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她是谁啊?”我扶着吴婆婆的身子,有点担心她会站不稳,同时满心的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就是她,她已经死了五十年了,没想到,今天却被你给放跑了,她不会放过我们慕家的,不会的。”她说着说着竟落下了眼泪,可我还什么都不明白。
突然我的眼角余光扫到楼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同时我听见了阿奇大叫一声,钻进了阿鹿的怀里,浑身瑟瑟发抖。
我害怕极了,握着婆婆的手也在发抖,而吴婆婆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大概就是逃不掉的意思。
忽然我感觉我脖子一阵发凉,我下意识的向后看去,却看到一袭红嫁衣悬挂在半空中,我吓的拉着吴婆婆朝后跑去,吴婆婆却突然睁开了我,坐在了地上,仿若是要独自面对灾难。
我吓的大叫一声,上前就搂着了阿鹿的脖子,阿鹿拍了拍我的额头,轻声哄着:“小攸别怕,那衣服是用绳子挂着的。”
我壮大了胆子,向后扫了一眼,才发现的确是,是一根细钢丝挂在灯柱上的。我暗暗的松了口气,但是神经依旧紧绷着,就算是挂着的衣服,但这嫁衣我从没见过,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躲在某处。
明明是下午三点多钟,可天却突然暗了下来,像是黑夜一般,四周的东西也都隐在了黑暗里,让人看不清晰。
但是我总觉的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种恐惧根本无法想象,我本想继续搂着阿鹿的,却看到了阿鹿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阿奇。而阿鹿就像哄我一般拍着阿奇的后背哄着她,我心里突然升起来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感觉。
但是想想又觉的自己太过小气了,阿奇的胆子本来就很小。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去拉婆婆,可是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婆婆不见了,我大叫一声,揪住了阿鹿的衣领。
阿鹿腾出一只手来,握紧我的手,继而紧张的看着四周,“小攸,阿奇,这世界上没有鬼的,你们别怕。”
阿鹿是崇尚科学的,他更觉的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搞鬼,而我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想到了左祈鹿和左祁哥那两个贼,一定是他们。
我抬起头超楼梯口看去,突然看到了一个黑影在楼道里一闪而过,左祈鹿穿的一身黑衣,一定是他了,我拍了拍阿鹿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
阿鹿会意,拉着阿奇站起了身,我们三个人都超那楼梯口走去,阿奇的胆子最小,她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阿鹿,我虽然看着别扭甚至有些酸酸的,但很快就被恐惧被代替了。
只在几秒间,房间里更黑了,阿鹿掏出了手机,只凭着微弱的灯光,照着脚下的路,我紧紧的拉着阿鹿的衣角,虽然我告诉自己是左祈鹿和左祁哥的干的事,但是潜意识里却还是觉的不是那么的简单。
“哐当”是从厅堂正中央传来的,阿鹿脚下一顿,拿着手机超那边照去,只有那红色木椅子倒在地上,并没有看到人。
“我好怕。”阿奇呜呜咽咽的,竟哭出了声,阿鹿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好了一点。刚上了一层楼梯,我突然觉的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
我低头看去,可我忘记了,这么黑根本看不到,我甩了几下脚,想甩开那东西,可那东西却攥的更紧了,像个蛇一样,缠着我的腿勃,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冰冷刺骨。
我用力的想要甩掉它,扶着栏杆的手,上下摩擦的生出了细汗,那东西非但没有被我被甩掉,还越来越朝上。我弯下身子就去抓,但是却抓到一个黏糊糊的东西,还有那坚硬如铁的长指甲,是一只手?湿漉漉的手。
我的心跳都少了半拍,大气都不敢出了,扭头想叫阿鹿帮忙拿掉这东西,可一回头,他们已经上了楼梯了。
“阿鹿,救我啊。”我大吼着,可还是眼看着他们消失在楼道口,连手机的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了。我一怕,眼泪都下来了,不敢用手再去抓那只手了,那锋利的指甲要是插进我的肉里,我就死定了。
只不过几秒的时间,我的另一只腿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但是我能想到那双手的主人,她正透过长发死死的盯着我。那张脸或许满是鲜血,那双满是怨恨的眼睛,或许是凸出来,带着血丝。
我越想越怕,我扭头超楼道口看去,我多希望,阿鹿和阿奇会发现少了我,回来寻找了,可他们始终没回来。
“救命啊。”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伸出脚胡乱的踢着,可那双手却牢牢的吸在了我的腿上,空气中传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我摸了一把眼泪,几乎疼的说不出话来,那双手的长指甲已经插进我的肉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腿上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