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震宇闷闷的应着。
“他刚吃完,先休息休息嘛!”小媛替震宇挡驾着。
“过了年就要高考了,得抓紧了。”文轩并不领情。
“爸,妈!放心吧…高考…小意思…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
“哦?看来你很有把握,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北大啊…”震宇淡淡的说。
文轩听了稍感吃惊,但立马镇定了下来,“不错,好小子,有志向...你要是真考上了北大,你要什么,我就答应给你什么。”
“真的,爸!呵呵,一言为定哦!”
“好,一言为定!”
“我相信小宇一定行的。呵呵。”小媛总结到。
随着那话音,车子缓缓地开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门口,夜景中“仙逸山庄”四个字分外的惹眼。
回到自己的屋中,震宇打开电脑,将习题调了出来;盯着屏幕,此刻他的心中却是那飘逸的秀发和难忘的美人痣。震宇靠了靠座椅背,望向窗外,一轮明月微微的发着亿万年不变的光,这光让多少的痴情种子迷恋不已,而将自己那纷繁复杂的相思之情寄托在这或明或暗、或清或浊的玉盘上。震宇呆呆的望着,仿佛那月亮是女孩的眼,抑或是红润嘴角边的美人痣。
第十二章少年双双斩头角
秋凉绵绵阴雨天,窗外柔弱的细雨铺盖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无声无息间就世间万物包裹的起来。它不像是暴雨在摧枯拉朽般的狂虐后急促的退走,它是那么的安静,但又是那么的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到来也让这个周末变得稍微的乏味了一些。
细雨让窗户蒙上了一层湿气,窗外的景物一片模糊。震生从题山文海中抬起头来,本想眺望一下窗外,让自己疲劳的双眼休息一下,但是细雨拒绝了他的想法。回过头,震生拿起了放在边上的赛车杂志,津津有味的阅读了起来。
“咚、咚!”敲门声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问到:“雨儿,学习呢吗?”
“哦!妈进来吧。”震生将杂志摊在桌上回答到:“没有,我在休息。”
门应声而开,茹熙端着牛奶和一盘面包走了进来:“休息呀!嗯,也别太累了,来先吃点东西。”
震生忙起身去接过自己妈妈手里的东西:“妈,没事,您也别忙了,今天周末,您也休息休息吧,我不是很累。”
看着震生俊秀挺拔的身影在忙着收拾桌子好放下那牛奶和面包,茹熙此刻是感慨万千:小时候襁褓中那娇柔的小生命,幼儿园时不住问自己的爸爸在哪里的小淘气,到小学、初中乃至现在出类拔萃的学习尖子,这些年虽辛苦,但却是那么的值得。命运真的是很神奇,这聪明的小子还真是应证了当初接生孩子时护士的那句话:看来怀胎九月、剖腹产也不是件坏事。
虽然一直和他说他的父亲已经过世,但是看着他每次听到后一脸的不信,以及每每都问起为何清明时不去祭奠的时候,她总是用不耐烦的语气和母亲的威严来躲避。她不想隐瞒,但是却不得不隐瞒。每当看见儿子用功的念书之时,她总是有一种冲动、一个内心深处的声音在向她呼喊:“告诉他真相吧…让你的儿子去惩罚他…”但最后都被理智战胜了,她知道孩子还不够成熟,而现在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关口,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去打扰孩子的未来。
看着孩子的眉梢,真的是太像他了。
震生喝了口牛奶,回头看自己妈妈有点愣愣的看着自己,下意识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什么异常,抬头问到:“妈….妈….您看什么呢?”
茹熙被孩子问话打断了思路,搪塞着:“哦,没什么,你的头发该剪剪了。”
“哦…下礼拜我就去。对了妈,明年我想考北大。”
“北大?你有信心吗?”
“嗯!不过,我想申请校长推荐…”
“你们老师的意见呢?”
“还没问呢,我同学说我可以申请…”
“那先问问你的老师吧,你老师要是同意了,那我也不反对。”
“哦,好的,妈!”
“你继续吧,记得把东西吃完啊!”茹熙说完,走出门去。
“知道了。”见自己的母亲出了门,震生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合上了杂志叼着面包继续努力的作着习题。
也许是太过投入了,当他再去拿牛奶想润一润让面包变得干涩的喉咙时,不小心的给碰翻了杯子,乳白的牛奶瞬间倾洒在书桌之上。牛奶像是获得了自由般瞬间都散到了桌子的边上,由集体化成单个的珠滴,朝着地面就是纵身的一跃。
但等待它们的却是壮烈的四散。
震生一脸可惜,边扶起杯子边拿着纸巾擦试着桌上残留的牛奶和地上的奶渍,忽然间他发现最下一格的抽屉没关严,有一丝小小的缝隙,牛奶也已经滴进了抽屉里了。收拾完桌上和地上的,震生打开抽屉,边检查边一一的将染到牛奶的书本和画册拿出来擦试。忽然间,一个泛黄的相册吸引到了他的目光,他从未见过有这么一个相册,封面上那渐渐模糊的山水画显示了它的年头。震生满怀着好奇,那青春少年都有的强烈好奇心让他打开了相册。
相册中那一张张的照片记录着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照片的女主角就是自己的母亲,男主角?从照片中母亲那痴迷的笑容和开心的神情,两人那暧昧的动作,那个英伟的男子应该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震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父亲,小时候母亲的口语中的父亲是那么的模糊,模糊到他全然不记得父亲的脸长的是什么样子。活生生的存在于相片中的自己的父亲,真的去了那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各种宗教企图描绘的地方,每个人都会去但不能回来的地方吗。
其实,从懂事以来他也很想问自己父亲的事,但看到母亲欲言又止和搪塞般的话语,他没有继续逼问,他不想为此而让母亲伤心难过,他明白有些事情需要时间的等待,才能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