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淑凤,别提了。前两个月大盘刚走到3200点,现在都跌到3000了,我买的那个天工集团的股票啊上上下下,我是抛也不是,留也不是,愁死了!唉,当初真该下狠心抛了啊,这可好套住了。”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拿着蒲扇边摇边叹息着。
一位婆婆听了之后说到:“所以我说你们年轻人啊,都是太着急发财,这钱啊还是放在银行吃利息的好!”
三嫂听了笑到:“呵呵,张阿婆,您啊,这都是老皇历了!这钱啊越放越不值钱的,一定是要投资。”
“我说三嫂啊,我听人说买哪个公司的股票,一定要对那个公司要了解;什么业绩啊,业务啊什么的,要清楚。你买的那个天工集团是做什么的啊,生意大不大啊?”
“呵呵,说实话,你问的这些我真的不怎么了解呢,我买这支股票是我的表姐介绍的,那时候真的是火,确实是赚了点。不过我听我表姐说这天工集团好像业务挺多的,什么贸易啊,地产啊,物流啊,广告啊,哎就是挺杂的,都有!我当初也是觉得这么大的公司应该没问题所以就一起买了啊。”
“公司大也不一定好吧,你看中石化什么的,跌得更惨…”
“淑凤你这不炒股的比我着炒股的了解还多啊。”
“呵呵,我这也是耳闻目染的多了,我们办公室的也尽是炒股的,没事就说,我听啊也都快听会了!”
“那你怎么不炒炒?”三嫂问到。
“哎,什么人啊有什么命,我就不是炒股的命,天天让我对着这些数字肯定头疼死了,再说我可经受不住着大起大落的刺激。还有,你看,我不得照顾孩子嘛,抽不出空。”淑凤回答到。
说完,怀里的孩子不经意间动了一下。这一下,惹得众人是笑声连连。
“哟~~~呵呵,你们看看,这娃儿也像是听懂了呢!”三嫂不住地笑着说道。
“这小娃儿啊,最通人性了。我听说啊二门那家闺女的娃儿就很少哭,特别乖。”
一纳凉者说到。
“他家的小孩快满月了吧!哎,一家子老实人啊。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出来吧?”老婆婆感概到。
“这也是命呗…”
众人又是一阵的唏嘘。伴随着唏嘘声的则是一阵柔风吹过,吹响了悬挂在床前的风铃。风铃随风似美娇娘般翩翩起舞,那清脆的铃声赏心悦目,引得睡在床上的婴儿也不住地手舞足蹈起来,小嘴发出嗯啊的声音,似在随着风铃合唱。
孩子的嗯啊声惊动了在一旁看相册的茹熙,这孩子的声响听着有点不对;茹熙慌忙合上相册,急急地来到孩子身边。由于太过匆忙以致用力稍猛,相册中落下了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她和他两人幸福的合影,背景是夕阳西下中的庐山。
来到孩子身边,仿佛是感觉到了母亲的到来,孩子扭动的更加得频繁了,直至最后大哭了起来。这一声大哭,惹得茹熙焦急万分:“雨儿,怎么啦,你?别哭,别哭,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
但是孩子的情况没有一点的好转,这下茹熙是真的慌了神,那带着哭腔的颤音不住的叫着孩子的名字:“雨儿,雨儿。你怎么啦,你不要吓妈妈啊…雨儿…”
茹熙哭喊惊醒了两位老人,老母亲和老父亲还未穿戴整齐就急急的跑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孩子煞白的小脸,两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也惊住了,但毕竟是年老事精,老母亲轻轻的搂住自己的女儿不住地安慰,老父亲则当机立断的说道:“走,医院。孩子得的肯定是急性病,得赶紧送医院。来…来…来…”说完,老父亲就抱起了孩子,疾步的向外面走去。
老母亲挽着茹熙也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茹熙走的匆忙都没注意刚才脚还踩到了照片上,鞋映将将刻在了他的脸上。
又是一阵柔风,吹得风铃来回的摇摆,却始终没有声响。云儿也在这风的带动下,轻轻地游走,像个顽皮的孩子四处飘散,遮住了星空,也遮住了如玉般的月亮。
在树荫下乘凉的人们看天色业已深沉了,也就开始纷纷的起身,准备回家了。
这时,茹熙一家正匆忙的下楼,老父亲抱着孩子焦急的说:“快,快去叫车…”如熙飞也似的就往大门口跑去,探着身子,寻找着过路的出租。
三婶见此景,忙不迭的跑了过去,关心的问到:“章老师,这是怎么了?孩子怎么了?”
老父亲,这位操劳半辈子的老教师,擒住泪水,看着孩子说到:“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浑身抽搐,哭个没完。唉…这不赶紧带他去医院嘛。不敢耽搁啊。”
“可怜的娃儿啊!章老师,您也别着急啊,我给您找车去。”三婶说完,急忙的跑到了大街上。
但这条街道,平时晚上很少过车,茹熙来回找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三婶来到街上,一边劝茹熙让她先休息一下,一边往街的另一头小跑着过去。
如熙也是找了半天累了,加上担心孩子的病情,心里憔悴,一个踉跄靠在了街边的树上,呆呆的看着三婶远去的影子。
老父亲和老母亲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老母亲掺起了茹熙说到:“熙熙,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啊…”
这时一道强光照射过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三嫂急忙下来,说到:“快,快上车。我都和司机说完了,快…”
老父亲抱着孩子,对三嫂说:“三嫂,谢谢你了。”老母亲和茹熙也同声应合着。
三嫂嘿嘿的笑了笑,说到:“快别了,赶快去医院吧…”
出租车消失的黑暗中,三嫂望着黑漆漆的街道,叹息着:“唉,这世道。”
一声儿哭娘心凉;
两眼常含泪珠花;
三亲无主手脚乱;
四邻友爱送温情。
云中无数的水蒸气抱紧一团汇聚成一滴晶莹的雨滴;它挣脱了云的束缚,选择自由的朝着大地纵身一跃,俯视着杭州城的林林总总,行人、建筑、山水,不知道它选择了何处栖身?只见转瞬之间已降临大地,溅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淇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