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出生前不久,北方帝国边境附近的诺德施泰因突然遭到攻击。那一年天气寒冷,帝国的收成非常不好,邻近的帝国边境伯爵巴扎罗夫发动私人军队,进攻诺德施泰因,企图将其财富据为己有。
巴扎罗夫边境伯军有2000人,诺德施泰因守军有1000人,很容易就会被击溃。然而,诺德施泰因守备营不顾突如其来的突袭,守住了这座城市。指挥的是沃尔夫冈·达维德·冯·维特尔斯鲍姆少校。他是世世代代以武勇著称的伯爵家的嫡男,刚刚来到这座城市赴任。
他接到奇袭的消息后,立刻亲自率领中队与越境而来的巴扎罗夫边境伯军对峙。
边境伯军有2000个,与之相对的中队有250个,维特尔斯鲍姆少校在数量上处于压倒性的劣势而逃跑。对于追击的巴扎罗夫边境伯军,本打算轻易打散。但是,回过神来,后面的同伴数量减少了。维特尔斯鲍姆少校以自己为诱饵,引诱巴扎罗夫边境伯军,组成6个游击队小队从背后绕过去,采取攻后退的战术。
游击队所带的士兵们会被攻击过于突出的地方,减少其数量。然后,又受到来自背后的攻击,无可奈何地冲了出去。由于巴扎罗夫边境伯军的士兵大多是被征召的农奴,难以控制,2000名边境伯军在不知不觉中被广泛分散,人数被减少。
注意到这一点的巴扎罗夫边境伯军慌忙退到国境附近,重新整顿队伍。2000名士兵被裁减到一半。维特尔斯鲍姆少校趁机关闭城墙门,结束了与之并行的诺德施泰因附近所有村民进城避难的行动。在援军到来之前坚持了两个星期。
但他本人在与援军追击巴扎罗夫边境伯军的过程中被流弹击中而战死。少校被誉为国家英雄,因为他有一头漂亮的黑发,所以被称为诺德斯坦的英雄施瓦茨沃尔夫。
“妈妈在维特尔斯鲍姆伯爵家当过侍女,娘家是商人,只是见习礼仪。”
里昂列举了王都主要街道上一家大型商店的名字。
“然后,我认识了爸爸,坠入爱河。可是爸爸是伯爵家的嫡男,而且不是普通的伯爵家,而是被称为‘王家之枪’的维特尔斯鲍姆伯爵家,不是商人的女儿可以娶的家庭。”
维特尔斯鲍姆家虽然是伯爵家,但武门优秀,其始祖可以追溯到建国之初。这是一个古老而有力的家族,誓死保护了当时的国王。
“可是,爸爸真的很爱妈妈,两人偷偷地在镇上的教堂举行了婚礼,而且是在刚刚建成的神父的教堂。”
当时,弗朗茨神父好不容易完成了多年的心愿,重建孤儿院,重建破旧的教堂。
莱昂的父亲沃尔夫冈说,希望他再等三年,自己下个月就要去诺德施泰因守备大队赴任。在那里立下功绩,一定要让身为父亲的现任伯爵认同自己。
沃尔夫冈赴任后不久,里昂的母亲玛丽安妮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在周围人察觉之前离开伯爵家回到娘家。写信告诉心爱的沃尔夫冈怀孕的消息,收到了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的回信。
我不会让那孩子一个人生的,你再等等。
在回答的同时,传来了诺德施泰因遭到袭击的消息,王都陷入了大混乱。很快就组织起援军,祈祷着目送援军出发的玛丽安听到沃尔夫冈为了保护诺德施泰因而丧命的消息。对着叹息的玛丽安妮,带来消息的伯爵家的使者继续说道。
玛丽安妮肚子里的孩子是沃尔夫冈的遗孤,不应该在这样的城市里长大,已经准备好迎接伯爵家了。沃尔夫冈把玛丽安怀孕的事告诉了父亲。
玛丽安妮心想,要是生了孩子,这孩子恐怕会被伯爵家收养。自己会被给予一些金钱,被说要断绝关系吧。
玛丽安妮当天就离家出走,寄身于弗朗茨神父的教会,据说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商量。
而且生下里昂后,她完全不提他的出身,而是一个人把他养大。
“妈妈在死之前对我说:‘对不起,你本来应该在伯爵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因为我的任性,让你受苦了。’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心爱之人的孩子分开……”
那天,里昂站在缠满绷带的母亲枕边,对她说:“没有那种事的自己在母亲身边已经很幸福了,所以不要死。”
母亲在痛苦的喘息中微微一笑,说自己死后要去伯爵家拜访。她告诉他那枚保证里昂出身的沃尔夫冈伯爵家徽章戒指的位置。
现在继承伯爵家的是沃尔夫冈的弟弟,只有女儿,如果里昂带着这个去拜访的话,大概会收他为养子吧。
母亲的葬礼结束后,我再次打开母亲教我的衣柜里的小盒子,里面放着印有维特尔斯鲍姆伯爵家徽的戒指、两人的结婚证书、一幅酷似自己的沃尔夫玩具的手掌大小的细密画,以及母亲的故事书说中了,里昂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伯爵家呢?”
“因为我不想成为骑士啊。”
这时里昂想起了前世,伯爵家是历史悠久的武家世家,自己的父亲是救国英雄施瓦茨·沃尔夫,只要去了伯爵家,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只能成为骑士。但是,有着和平日本记忆的自己,却不觉得自己可以成为挥剑杀人的专业骑士。
学剑术是为了保护自己,除此之外,我不想做杀人的工作。
“我更喜欢读书,比起成为骑士,我更想在那边努力。而且,比起去伯爵家被不认识的人包围,我更想在这里和吉克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
虽说自己是沃尔夫冈的儿子,但母亲毕竟是平民的女儿。而且未经族长许可擅自结婚、行踪不明的女人的儿子,是不会受欢迎的。
“可是,那个队长好像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