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澈已然发现楚国外强中干的事实,他必定会将此事禀明萧帝。萧帝目光短浅,胸无大志。必定会选择与我合作,换来萧国与楚国的百年和平。”
楚煜很庆幸当初他去萧国做质子,这几年不仅让他对萧国的情况了如直掌,更让他对萧寒澈的行事风格一清二楚。
“那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可以继续开展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了?”楚胜更加高兴了,好似已经看到胜利的果实。可是他话锋陡然一转,面露不甘。“为了对付楚后放弃一统三国的大业,好似有些亏!”
楚煜脸上久违的露出一抹阴冷的奸笑,“我只答应不攻打萧国,并未说不攻打南照国。只要战事一旦响起,到时可就由不得萧国了!”
“二皇兄果然英明!”
楚煜拍拍楚胜的肩膀,诚意满满。“老五,你放心,将来这天下我们兄弟共享。我必定不会亏待你!”
“二皇兄放心,我必誓死追随二皇兄!”
——
大皇子府。
楚战颓废的坐在地上喝酒,殿内灯火通明,可是他却觉得周围一片漆黑。
他一直以为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不过是母后的一枚棋子。
而母后所做的一切,从来都只是为了母后她自己!
“大皇子不好了……”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到殿内,看到满殿全都是酒坛子,吓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说……到底发生何事了……说不清楚……我杀了你……”楚战借着酒意大声斥责那太监。
“大皇子,皇后娘娘宫中又养了一个叫三郎的少年……听说……听说非常得宠……”
“什么!”楚战一下酒醒了大半,他以为他杀了那个三郎,母后就不会再乱来,却不想……
“大皇子,您可千万要沉住气。如今您还须要仰仗皇后娘娘,万万不可与硬碰硬。”
“不行,我要去杀了那下贱的东西……”
说完楚战踉跄着起身,可是因为醉的厉害,根本站不稳,很快又摔到地上。
“母后……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只要想到他从小敬畏的母后在其它男子身下承*欢,他就气的想杀人。
而且他心底隐隐有些担忧……他害怕那是真的!
“大皇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否则您若是被皇后娘娘舍弃了,那……”
小太监说完抬起清秀白净的小脸,担忧的看了楚战一眼。
只一眼,楚战便心动了。他一把将小太监拉入怀中,“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是皇后娘娘真有自立为皇的心思,那大皇子……”小太监说完,惶恐的跪在楚战面前。
“那我便成可有可无,母后或许还会杀了我这颗绊脚石。”楚战心里一惊,只有父皇所有皇子都死于非命,母后的皇位才会稳如泰山。
“大皇子,您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或许……只是奴才胡思乱想。”
“不,你并没有胡思乱想。母后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若真想坐上皇位,首当其冲便会杀了我!”楚战一脸激动,可是现在他能做什么。
朝中势力皆被楚后掌控,他又被父皇软禁在大皇子府,根本毫无办法。
“我一定要出去,不能再坐以待毙!”
小太监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冷笑,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
驿馆。
秦简陪着笑脸坐在萧寒澈对面,他端着茶碗悠闲的喝茶,眼尾却偷偷扫了眼层层纱帘后的顾九黎。
“王妃的身体还未恢复?”
“嗯。”萧寒澈并不打算与秦简客套,直接冷处理。
“我记得王爷当初说过,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可是王爷这些日子背后与楚二皇子暗中往来,有些不地道吧!”
萧寒澈早料到秦简会查到此事,他一脸平静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茶,淡淡道。“那又如何?”
“呵呵……王爷既然先将我踢下这条船,现在怎好意思理直气壮坐在这里,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秦简越与萧寒澈相处久,越清楚一点。萧寒澈比他想像中的厉害的多,而且城府极深。不到万不得已,他最好不要得罪萧寒澈。特别是现在他们在楚国,更须要结盟。
他有他的眼线,而萧寒澈自然也有他的消息来缘。两人如果互相有无,对大家都有好处。
砰一声!
萧寒澈重重将手中的茶碗放到边上的小几上,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
“秦三皇子既然不仁,本王自然不义。结盟之事早在秦三皇子背着本王偷楚国布防图时,就已瓦解。而且秦三皇子的人品堪忧,本王为了自保,还是少与秦三皇子打交道。”
他说完,起身朝内室走去。
秦简直接被晾在外面,心里又气又恼。可是他没忘记来此的目的,是万万不能生气的。
“王爷,蓝鬼确实偷到了布防图,可是却是假的!”
萧寒澈脚步微微一顿,转身嘲讽中略带同情的看了秦简一眼。“恭喜秦三皇子已经被楚皇发现了!”
“王爷此话何意?”
“本王说的如此明白,没想到秦三皇子还不懂。既然连秦三皇子自己都知道是假布防图,那楚皇为何要将一幅假的布防图藏在书房内。除非……除非他就是为了引秦三皇子这条大鱼上钩。”
话音刚落,秦简整个人呆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既然楚皇知道他的动机,那楚国必定会更加防备南照。
“这不可能……”
“想必楚皇已经将此事送信给了南照帝,算算日子南照帝现在应该已经在看信了!”萧寒澈真是佩服秦简的智商,聪明是不假,可是聪明的过头就是蠢了!
想要通过偷一幅布防图就攻下楚国,真是蠢的可以!
秦简整个人面如死灰,他已经让父皇失望过一次了,没想到现在还没开始行动,就让楚皇抓到他的把柄。这……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向父皇解释了。
“照王爷这么说,我现在该离开楚国了?”